《愚镇》二十八牧羊的姑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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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赶羊到山上,她坐下双手抱着腿杵着脸,风已经扬不动她的头发了,只能轻轻抚摸她的脸庞,然后不留痕迹的离开,小羊依偎在身边,不断摩挲常恒的腿,咩咩的叫着。常恒把小羊抱起来自语:“你说爸爸为什么对别人要比对妈妈和我好啊?”
小羊发出咩咩的叫声,大羊来了小羊从常恒的怀里挣脱开跑到大羊身下跪下吃奶,大羊一边回草一边留意吃奶的小羊。
常恒不禁又想起当年妈妈为了自己给大夫下跪,她抱着自己,觉得有些难过心想:“没事,还有妈妈很爱我。”
她在山涧里与野兔野猪博弈,路上还会有青色的小蛇从草丛里??溜过,拿着棍子一边赶羊用,一边打草用。
写作业是不可能的,只要动笔小羊总会过来好奇的打断,她只能带本书,看的久了腿也坐僵了。
站起来在山坳里欺负欺负小羊,抱起来放到树杈上看着小羊扭动着身躯并咩咩的叫喊,后来就编一个摇篮把小羊放进去,小羊好动,过一会就想下来但站不起来。
常恒站在旁边放声大笑,小羊只能跌下来然后抵着头朝常恒撞来。
他们玩闹够了,收起书本满山遍野的找大羊和那几只总喜欢在山崖边吃草的青年羊。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她学着羊叫,漫山遍野的找,从平坡一路跑到粱疙里,跑的汗流浃背,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抹泪一边继续学羊叫。
夜色完全笼罩起来,她垂下头只能先赶着其他的羊回去,刚进门,家玲赶忙上前询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常恒委屈的边哭边说:“那只公羊丢了,没找到。”
家玲站起身埋怨:“啊,你咋放的,走一起去找。”
娘俩捏着手电,常恒已经走不动了,走得很慢,家玲很心疼,可她必须拉着常恒一起找。最终在粱疙里下半段的一个陷洞里听见羊叫,常恒朝下学羊叫了一声,里面回应了一声,确认是丢掉的那只。常恒很高兴。
回到家,家玲挤奶,常恒端水给自己洗澡,常立喝奶。
次日的羊还是常恒去放,这次她不打算赶到山上,她打算赶到平川,不管跑到哪里都好找,还能和后村的孩子一起玩。
学校又出了新的通知,初中小学高中分开教育,常立距离上初中还要一年,她又要换新的地方去读书,时日不远,距离居乐镇四百里的地方地动山摇,远古重响,常恒坐在教室里双手抓紧桌子和同桌说:”你能不能不摇桌子,都快要塌了。”
直到坐在最后排的一个男同学站起来大声喊:“地震了!快跑!”
紧接着整个教学楼的同学都在往院子里跑,等到老师清点完人数,校后面粱疙里的山掉下一大块将整坐山都隐进了尘土,校长拿着喇叭大喊:“同学们都齐吗?”
各班报了人数,学校通知提早放学回家,新永也回来了,家玲也把常立接回来,新永看着面前的房屋摇了摇头开始搭帐篷。
晚上常恒和新永睡在房间,家玲和常立睡帐篷,等到天明和往常大不一样,天空的颜色泛着黑黄,常恒抬头望去,云层中好像有个什么在蠕动,一会儿不见了。|
新闻里到处都在报道迟州地震,伤亡,暴雨,泥石流,断壁残垣,救援,抢险,防护带,军民一心。
常恒走进厨房看着墙壁上的裂痕无能为力,给自己做了鸡蛋吃完去上学,走到学校门口发现院子里整整齐齐全是帐篷,上面都写着救灾两字。
常恒一个人走进教室坐下,等到上课时间没有人来,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常恒探出头一看是数学老师,老师有些惊讶的看着常恒:“今天不上课赶紧回吧,注意安全。”
水污染严重,新永从庄口挑来的水从之前的清澈见底偶有微生物到如今的浑浊不堪。
“哎,村里通知说等地震的事安顿好了,就给村里挨家挨户装水管。”
家玲舀了一勺水倒进羊盆里,羊看着泛黄的水也摇了摇头退到后面。
新永看着羊的反应眼睛都睁大了,眼里泛着见了世面的光芒。
舒莲家的房子一间直接坍塌,上报灾情,等村上补贴重建,除了帐篷已无处可住,舒莲爸爸不得不筹备买砖,看日子的事。
新永主动给舒莲家帮忙修房子,家玲劝阻:“邻居之间不要帮忙,上次的教训够了。”
“货场暂停,地里没啥活,世上还是好人多,邻里之间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舒莲家晚上开始砌墙,早上等家玲看到时发现新砌的墙伸出来占掉自家院子十公分,家玲气得进屋把新永叫醒。
“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不要帮忙不要帮忙,墙都砌到咱的院里了。”
“好,今天开始不去了,我跟他们说。”
避免不了的争吵又一次在邻居之间发生了,由于地震没有人在外,这次看戏的人更多,他们窃窃私语:“是不是新永家有问题,怎么老是他们家和邻居吵架。”
“我看不像,估计是新永太老实了,又不护着媳妇,那两家才敢欺负。”另一个说
“邻居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帮什么忙。”再一个说
新永站在一旁看着家玲和秀秀争吵,秀秀指着家玲说:“这是公路,大家的,不是你家的,你管的闲事真多。”
“这是我家的院子,只是为了出人方便,啥时候成公路了?”
“界限不明确,新永天天帮忙不知道说的吗?现在都砌上了,是不是看我家的房倒了就想欺负人?”
“我在跟你讲道理,你不要胡扯,把墙砌到你们的院证面积内。”
舒莲的丈夫站在身后嘟嘟囔囔看着新永,舒莲也看向新永:“让新永说,让能做主的说,我是不可能重新砌的。”
“行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已经砌上了就盖吧,咱们进屋。”
家玲一把甩开新永的手:“你说啥?这是院证上的面积,你的院都让人占了,你就算了?”
舒莲看着家玲不免流露着鄙夷得意的笑:“一个女人家,那么强势,当着邻居的面连男人都要压一头,你累不累?”
家玲听完感觉胳膊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秀秀,咱俩曾经也挺好的,今天确实是你占地方了,你怎么不讲道理?”
“新永都不说啥了,你还不赶紧进去,大家都站在门口看着呢。”
新永拉着家玲进了屋,家玲摸到手边的笤帚直接敲在了新永的肩上,新永捂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你没看那个泼妇的样子吗?那砌都已经砌了,干都干在那儿了,那怎么可能拆了,这不明摆着要打架的事吗?”
家玲气的直跺脚:“不行了上法院,有理走遍天下,你这么不耐烦还活什么人?迟早脚底下的要骑在你头上拉屎!”
家玲丢下笤帚跑进帐篷,帐篷传来嘶喊声,久久回荡在院子里,邻居们听着家玲的哭声都摇了摇头进了屋。
秀秀赢了,她转身看着丈夫瞪了一眼:“还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过来砌墙。”
一周后,学校通知开学,舒莲和她的同桌讲:“常恒家天天父母互相打架,常恒肯定不正常,你们以后离常恒远点。”
日积月累,除了和常恒关系很好的两个女孩,其他人都没有人和常恒接近,他们会停留在常恒经过的地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只有那两个女孩说:“不要管他们,做好咱们自己就行。”
常恒回家和家玲讲舒莲联合同学们针对她,家玲还未开口新永便说:“你去学校是去读书的,不是去交朋友的。管别人怎么对你干什么,把你的书好好读。”
家玲一听捞起旁边的扫帚又稳稳的落在新永的背上,她极度不解:“别家的孩子是孩子,自己的孩子不是孩子吗?怎么就自己的孩子受欺负了不保护。”
新永站起身捏起拳头用了三分力打在家玲的左肩上,家玲一个踉跄,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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