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红舞鞋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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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舞鞋15



    季时余拉着席荆一路走出了警局大门。



    席荆觉得被人拉着手腕拖着走怪别扭的,问道:“可以了吧?”



    季时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猛得松开手,“抱歉。”



    “算了。”席荆转了转手腕,问:“你刚刚干嘛拦着我?”



    季时余两手叉腰,道:“不然你要说什么?给赵赢定罪吗?”



    席荆觉得冤枉:“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顺着现在这个思路继续查下去。”



    季时余理解席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不合时宜。他解释道:“秦队不是不让你查,而是让你缓一缓。”



    席荆不理解:“为什么?”



    季时余:“从刚刚秦队的话,我基本可以判断秦队和赵局是旧相识,甚至关系不错。”



    席荆神经顿时绷了起来,之前秦飞章可从来没表明过二人的关系,质疑道:“你觉得他会保赵赢?”



    季时余摇头,放下手臂:“秦队不是那样的人。”



    席荆猜不透老男人的心思:“那他想怎么样?”



    季时余:“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打算说服赵赢主动承认错误,不要一错再错。”



    席荆皱眉:“你不是说赵赢不是那种会搞小动作的人吗?”



    季时余:“此小动作非彼小动作。上一次我只是不客气的询问,他不屑于对我这种小人物出手。但这一次事关名誉,他半生努力可能就被这一个案子毁了。为了自保,人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赵赢那么一个自负的人,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能会死扛着不松口,也可能失智干出什么不该干的,都说不准。秦队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想要提前制止。”



    席荆还是抱有迟疑的态度:“你确定?”



    季时余:“今天我们电话询问赵赢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和上次大有不同,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语音急促感十分突出。我想他已经慌了。”



    人在惊慌时,判断力会大大下降,出错的概率也会更高。



    席荆:“那你觉得赵赢能怎么做?”



    季时余:“不用想。”



    席荆:“嗯?”



    季时余自信道:“秦队不会给他机会的。”



    虽然席荆对秦飞章有惧怕,但是作为同事,更信赖他的能力。



    “两位帅哥怎么站在大门口?”谷晓蹦蹦跳跳朝两人走来。



    季时余:“这么高兴?看来案子调查得很顺利?”



    谷晓:“招了,全招了。”



    席荆:“招什么了?”



    谷晓兴奋地举起拳头,说:“两个女学生改口了,她们承认了当年做了伪证。”



    席荆轻挑了下眉毛:“怎么做到的?”



    谷晓:“周哥厉害,一番诈,全都招了。两人承认当年家长受了褚学金蛊惑,以上名校的条件怂恿他们说谎,所以他们才说了不利的证词。他们本来以为只是几句谎话无伤大雅,而且最后还定了罪,没想到现在成了伪证,一个个都吓哭了。”



    席荆:“这么看来其他几个人也一样。”



    谷晓点头,气愤地说:“应该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了一个教学主任的头衔,竟然陷害同事,非要知人于死地。”



    席荆摇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他倒不是真想要梁安的命,只是想借着机会搞臭梁安的好名声,哪怕是最后梁安无罪释放,名声也会大跌,学校也会顾及校方名声,梁安会彻底失去和他竞争的能力。”



    谷晓不可置信:“你说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季时余意味深长地开口:“人的恶意深不可测,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出现。”



    梁安正是因为感受到这个世界太多的恶意,才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他身边都是黑,看不见光,又如何追光。



    谷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席荆:“先把安燕案子所有的质疑点和发现重新整合一下,方便开展下一步调查。”



    谷晓:“明白。”



    席荆:“不着急。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恐怕今天之后就没时间休息了。”



    谷晓心有顾虑:“这么严重?”



    席荆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道:“嗯。相信我,这是经验。”



    谷晓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好的。”



    “我先走了。明天见。”席荆摆摆手,准备下班回家。现在,他需要点私人空间静静,好好捋捋案件。



    这几天工作连轴转,特别是爬山之后,席荆累得四肢酸痛,急需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身体。



    季时余吃惊地问:“你这是打算回家了?”



    席荆前后摇晃手臂,道:“找个地方按个摩放松一下身体,我怕明天我起不来床。”



    季时余一听扭了扭脖子,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需要舒缓,“带我一个。”



    席荆一愣:“你?”



    季时余:“不是做按摩吗?我也需要。”



    席荆:“你还真是?”



    季时余不以为意:“我怎么样?”



    席荆无奈摇头:“你还真不客气。”



    “我是外地人,对你们这不熟,身为地主照顾照顾同事不是应该的吗?再说爬山这如此累人的活你都带着我了,没理由按摩这种放松的不带着我。”季时余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哪里能一样,爬山又不要钱,按摩哪里有免费的。席荆心里的小九九犯难。



    席荆敢肯定若是他当下拒绝,季时余下一秒就能去领导面前告自己一状。



    他几乎可以预见领导说什么,席荆不团结同事,不友好相待,不合群共处,丢了禹市警局的形象,免不了又是一通批评通报。因为一个拒绝得不偿失。



    季时余笑看着席荆,似乎对席荆答应自己的要求胸有成竹。



    席荆看着季时余得意的表情,越看越来气。不是闷葫芦吗?怎么话这么多?是闷骚葫芦还差不多。



    多方思量衡量利弊后,席荆将含在嘴里的“不行”二字硬生生咬碎吞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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