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石破天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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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只能埋骨这谷中了,可就在也无法去那天无痕。”石破天惊愕,这一切的反转来的那么突然,看向手中徒儿遗物只能作罢。
剑修死在天无痕,或许是他石破天练剑最好的归宿,至于李修远所说的情分,他在百年后的一天终于明白了。
他作揖转身,说了句。
“多谢前辈赐教,爱徒之仇一笔勾销。”
而之所以石破天竟豪爽离去,没有继续纠缠,不是他怕死,是因为刚刚他从李修远禅语中顿悟了,他感觉自己离那元婴境界极近了。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朝顿悟方可破镜。
谷中寒风依旧,不知道多少因果在此上演,李修远神情自若,刚刚被秀才附身的时候,他也能感同身受一种极其玄妙的东西,这便是修士们称之为的“道”。
天道无始亦无终,万法尽头是无相,一株黑莲经万古,万世轮回普人间。
荒古之前,只天地初开,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文明洗礼,有一人踏着黑莲而来,那时候的人们野蛮没有教化,并没有理会一个不起眼的和尚,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他索性无事便传播文明,而所谓的“道”没有定义。
虽然只是第一次触碰道,却让李修远望而生畏,他觉得它本就是与生俱来,觉得很熟悉却又无法捕捉,如果有化神期的修士再次,一定能给李修远一个解释,这便是化神更高一层的契机,竟也能被一个聚气境界的修士触摸到,真的不可思议。
李修远没有再去深究,经过这两次交手,很显然不只是境界上的差距,更多的是少了战斗时的果断和随机应变,如果不是有着修炼梵人经带来的速度反应,和运气的绝妙法门,淡然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回,更何况,秀才这次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在佛现城中,李修远听闻,这西佛州和中州边界有一处山脉,此处有一渡口,他决定还是离佛现城远一些好,怕惹的更多麻烦,也不知道那个大宁金丹修士有没有被秀才唬住,反正他现在是没有任何实力,再去面对比自己高的境界之人的怒火。
大渊王朝有五州一城,西佛州,中州,南婆娑州,北俱炉州,东霞州,和北拒城。
而这西佛州与中州的交界葫芦山,由两座大山相融,高耸入云,其形如一葫芦浑然天成,而这葫芦口正是一家仙家渡口。
身穿灰衣长袍,身背竹篓的李修远,一边打着拳架,一边唱起山歌。
家乡有座风雨桥。
拱桥弯弯架镇口。
桥头有座敬山亭
妾身在亭边望郎归。
多少年,郎君桥上来回走来回走。
走来走去都在山里头。
多少年郎君,你桥上来回走。
走不出桥,风雨桥上度春秋。
山间,有采茶姑娘哼唱那相思曲,林间小路有去赴考书生的黄粱梦,康阳大道有那江湖绿林豪杰寂寞,年少有梦,木剑少年童真无瑕。
“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几声犬吠,正当李修远纳闷这山间小道那来的狗叫时,一个极快身影与李修远擦肩而过骂骂咧咧道:“借过一下,这位小哥,借过啊!我说你这个畜牲,怎么追了几里路,不就偷看你家主子洗澡嘛?咋了这是要咬定我了。”
李修远乍一听,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呢,当他转身看去,一条犹如山坳的大黑狗,寻着山间小路,像是一步就飞跃到身前,李修远躲避,那只黑狗还是对身后之人咆吠,似是在忌惮李修远,黑狗在李修远身前突然停止叫唤,都说有些畜牲都是有灵性的,李修远心想,“汪家的大黄狗怎么就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小哥,好手段,竟能制服这只畜牲,我叫董弟,是一位剑客,看小哥打扮倒像是个读书人。”一道粗犷的声音说道。
李修远见闻,这才打量起眼前男子,二尺有余,身材高大模样憨厚,那双柳叶眉,确实让这位游侠儿多了几分魅态。
李修远自我介绍道:“我叫李修远,读过几年私塾,初入江湖很荣幸。”
其实他对眼前男子感观还不错,没有刻意要隐瞒,记得先生说:“酒交不可言谈尽,言不真诚将心比,道理都是在书外的,交情在江湖。”
当那条大黑狗落荒而逃,两人都已经勾肩搭背起来。李修远一开始还觉得扭捏,还是被董第的豪言壮语压制。
仙人又怎样?还不是让一个江湖游侠架着膀子走。
山野小道,两个大男人竟也没了下限。
董第意犹未尽道:“刚刚山下的采茶女,在泉边擦身,腚是真大,腿是真美,都能夹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