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 还真是死性不改(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鹿川年不理,只是盯着她,眉眼疏冷。“行,那咱们就等会儿再叙旧呗,等我先把她们收拾了,我们俩再继续……”
珍珠欲言又止,笑的也媚,况且说话留出来的空间,很难不让人幻想些什么东西。
“收拾她?”
鹿川年似笑非笑,眼里不沾欢愉,
“你算什么东西啊?”
珍珠面色一僵,
“你你说什么呢?”
鹿川年倏地笑出声,
“嗯?问你呢?”
珍珠脸上挂不住,
“我们好歹认识千年了,你之前就在她身上栽跟头,你他妈现在还要护着她?”
“栽不栽跟头你说了算的么?”
鹿川年向后一坐,稳稳落在一把椅子上,面上浮现出睥睨的色彩,
“心术不正的东西,千年前北榆饶你一命,我只说他做错了,竟没想到如今你竟然能猖狂至此。”
珍珠大笑,
“我当以为把他们俩支开就不会有东西来阻挡我了,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北榆来了我照样不怕他!”
鹿川年朝她抬抬下巴,
“噢……那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姜贝子听的心惊胆战,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等着看珍珠会有什么动作,但珍珠并没像预想的那样冲过来,而是凭空消失了。
看不见的敌人更让她觉得可怕。
她急急扫视周围,在掠过镜子时捕捉到了珍珠的身影,她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她原本脖子的地方迅速粘贴复制分成了好几条,从上面长出来的脑袋黏连在一起,相互纠缠,姜贝子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腿不自觉的发软,
鹿川年察觉到她的异常,一把扶住姜贝子的后腰,一股暖流从他扶的地方涌入,使得姜贝子镇定不少。
但珍珠没有因为姜贝子的镇定而放弃攻击,已经变成镰刀状的手臂在镜子中挥舞着四处砍伐,只是刹那间,珍珠就再次消失不见。
蓦然,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姜贝子暗叫不好,几乎同时,她胸前的衣服像是被什么勾住,猛的往前一提,就在这个时刻姜贝子才真正做到了现实意义上的被贴脸杀,一股浓郁的腥臭扑面而来,血腥的气息伴随着珍珠缓缓露出的真容一同钻进了姜贝子的脑子里,
珍珠极速的靠近她,姜贝子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她崩溃的伸手抵挡,大喊,
“不要!”
原以为触觉会是黏腻一片,但鹿川年已经提前揽住了她的腰,随后向后轻轻一带,插着空子挡在了两人面前,他低声说了句,
“死性不改。”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长剑,那把剑在他手中虚虚旋转了几个回合,就被他利索的插/进了珍珠身体里,只是刹那间,那个灵体就被劈成了两半消散在空气中。
一切都结束了。
姜贝子呆呆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珍珠与她说话时的电流声。
“只有三关,如果你们都能够闯过去,那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影蜃一挥手,三人面前出现了一张四方桌,而桌子上摆了三枚骰子,他拿了三个骰盅将它们分别盖好,
“三关都要猜出来是几,如果你们说出来的数字与骰蛊中的上下相差不过二,那么就算你们赢。”
即使面对这么大的bug,但沈榆还是看向迟宥,满脸抱歉
“我运气向来不好,估计……”
迟宥漫不经心的笑笑,
“哥运气好。”
他随手将摆着的椅子拉开毫不客气的落座,下巴轻轻抬,
“来吧。”
沈榆跟着坐下来,静心看着状况,影蜃先是摇开了第一个骰盅,骰盅在影蜃手中晃得激烈,上下翻飞,而迟宥则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倒像个置身事外的人,
等影蜃停手,他缓缓开口,报了个数字,
“3。”
影蜃歪头看他,
“确定吗?”
他唇角扯了下,随口“嗯”了一声。
影蜃掀开来看,骰子上的竟真是三个点,影蜃没做多反应,只是伸手去摇下一个骰盅,迟宥静心听着骰子在骰盅中碰撞,可突然之间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迟宥!”
声音异常熟悉,他闻声看过去,一道刺眼的光亮将黑暗半半劈开,他被迫闭上眼睛,
“你醒过来啊!”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正是姜贝子跪在他面前一边抽泣,一边拍打他的脸,
“迟宥,迟宥,你怎么了?”
迟宥将她的手拨开,
“做什么?”
“你醒啦?!”
姜贝子如释重负,挂着泪笑起来,
“你刚昏倒了,还一直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知道我跟阿榆哥哥多害怕吗?”
迟宥有些发愣,
“阿榆?”
沈榆走过来,朝他伸手,笑,
“嗯,不起来吗?”
迟宥将手递上去,沈榆握紧他的手,使力将他拽起来,
“你知道小姜多害怕么,怎么突然晕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迟宥握住他的手不松,只是盯着他,喊他,
“阿榆。”
沈榆觉得好笑,凑过去看他眼睛,
“做什么?平时喊都喊不够的么?”
迟宥伸手碰他脸,
“阿榆?”
沈榆耳尖倏地红了,但没躲开,温着声音耐心回应,
“小姜在呢。”
姜贝子举起手来,控诉说,
“你们又这样啦!!我要走啦!”
说罢就转身跑向了桃林,沈榆错过他看了一眼姜贝子,笑着问他,
“你总赶小姜做什么?嗯?”
迟宥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他不言语,沈榆也不逼他,两人就这么牵着往前走了一段,
这里在天山脚下,连太阳都偏爱的地方,云海翻腾,群山连绵数里,不知是哪个神仙喜爱桃树,大手一挥便种上了个千年,千年间落英缤纷,相思在这里拔得头筹,
“我说梦话了么?说些什么?”
迟宥忽然问,
沈榆贴近他,两个人摩擦着肩膀,
“你说了《古书》,说了陈清,说了小姜,”
他侧过头来看他,笑眯眯的,眼睛发亮,
“还念了我。”
暖光打在迟宥的半面脸上,显得他此刻温和的多,紧了紧握着沈榆的手,
“嗯,是做梦了。”
“嗯,我真的做梦了……”
迟宥口中含着这句话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语调轻缓柔和,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