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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恍神,不料却把烟灰弹到了自己指腹上。

    烟灰抖落,再掸到指腹,其实温度已经很低了,根本算不上“炙热”,顶多与低温蜡同温。

    可她还是被这一小撮烟灰烫得倒嘶冷气。

    她又想起一段回忆。

    是过去,与庭叙一同隐居在山里的那个时间段。

    在她与庭叙确定关系前,她经常喝得烂醉,精神颓废。庭叙没脾气,根本拦不住她。

    喝醉酒,她就漫山遍野地跑。

    曾有几次,不,是有好几次,她都在山里的不同地方,遇到过蔡逯。

    有时是在山亭里,有时是在竹林里,有时是在山路边。

    那时她本就在不断失忆,再加上喝醉酒,意识不清醒,路上逮到蔡逯,不仅没认出他,还当他是出来卖的,打趣道:“这年头,生意就这么难做,小倌都跑到山里卖.肉了?”

    对出来卖的,她没有半点怜惜。

    将人抵在草地里,直接作弄。

    很爱羞辱,很爱给人烫烟疤。

    清净的山野是天然的床褥,随便薅把野草,在人身上乱扫;随意折根麦秸秆,在人身上乱打。

    那人挣扎反抗,不听话?那就打。把他打得气息微弱,薅着草往前想爬走喊救命。

    她还是把他拽来,往他身上哪里都烫疤。

    现在她回想起来,也知道了,那几次又来卖又放不开的小清倌,就是蔡逯。

    那时他大概很怨她吧,怨俩人都睡过了那么多次,她居然都没能认出他的身体。

    现在他身上还有烟疤吗?

    她不清楚,此前没去想过。

    现在更是没想过,在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烟疤之前,她反倒快要先把自己烫出了个烟疤。

    指腹上的这点温度,当真不算痛。

    偏偏就是往她心里刺了下,又痛又麻,又上瘾。

    *

    原先阁主准备养老的那个小院,如今竟然还留着。小院所在的巷子也没被推倒,只不过一旁的邻居都换了人。

    推屋进去,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像是长久没住人的样子。

    谢平说,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打扫收拾这座小院,就盼着俩人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阁主还是住他原来那间屋,灵愫就还是住在阁主隔壁。

    只不过在今晚,灵愫主动邀请阿来跟她一起睡。

    姑娘大了,有心事了,再不交流沟通,估计就要委屈得偷摸掉泪了。

    洗漱过,阿来躺在床里边,把后背留给灵愫,摆明了不想跟她交流。

    灵愫笑嘻嘻地躺下,把头挤到阿来的枕头上。

    “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阿来捂住耳朵,“没有,不想跟你说话。”

    “但我想跟你说话。”

    灵愫撑手起身,枕着床头半坐。

    “我记得,你还有半个月就及笄了吧?”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生辰,大忙人。”

    灵愫还当阿来是小孩子,便学着从前,揉着她的脑袋。

    阿来却往里一躲,让她的手落空。

    “阿来,你这是谈小男友了?还是小女友?还是老男友老女友?怎么碰都不让碰了。你小时候可热情了,每次见面,都会扑在我身上,甜甜地叫‘阿姐’。”

    阿来被她的话气得呼吸不稳,“没谈,什么都没谈。你明知道,叫你阿姐,不是真的把你当阿姐。”

    是把她当娘,那群女孩都把她当娘。

    灵愫一直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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