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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哽咽道:“别问了,我不想说。”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
盛褚年这道伤是拜自己亲手母亲所赐,原因只是记恨他实话实说把父亲出轨的事告知了她。
母亲无法接受,一气之下抓起餐刀划伤了他。
分明盛褚年只是就事论事,可到了最后一切的错全归咎在他身上,从那天之后扭曲的仇恨便尽数撒给了他。
这种事情说出来过于丢脸,尽管受委屈的是自己,但他却不想说,像是秘密埋藏在心底多年。
亲手母亲对自己险些起了杀心,他打算讲这个秘密永远埋起来,直到死的那天带进坟墓。
既然不说,男人便想讨些好处,亲昵的捏着他的脸:“叫声老公,既往不咎。”
有些离谱的要求。
盛褚年极力压抑着情绪,只觉得难以呼吸,扬起脸,红着眼圈张嘴喊了半天没叫出口。
半天的注视下,盛褚年艰难开口,声音干涩道:“老公。”
喊前“姐夫”这种称呼,盛褚年豁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廉耻。
“你总是识趣的。”权斯庭轻啧一声,好似在夸他能看清处境,嘉奖般揉他头发。
盛褚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心尖一酸,环抱住权斯庭失声痛哭,他实在太委屈了,心里就像扎了根针一样,疼的他喘过气来。
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就抱了权斯庭,这男人的话是他破防的一点,家庭也占部分因素。
如果从未有人问及过家人就罢了,偏偏权斯庭看到了他最想掩藏的伤疤。
抹除不掉的伤立刻就能唤醒他封存的记忆,原生家庭可太痛苦了,原来不是谁都能拥有一个平静的家。
权斯庭的手悬在半空,隔了半晌才放到他后背拍抚。好心情莫名奇妙就停顿在此刻。
他喜欢看盛褚年红着眼眶求饶的模样,但不喜他是因为戳到悲伤而痛哭。
权斯庭突然反感,兴趣瞬间所剩无几。再看盛褚年哭的撕心裂肺,隔着衣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少年心口起伏的剧烈。
盛褚年抽噎的咳了两声,权斯庭帮他拿了纸巾,弯腰俯身替他擦眼泪,“小年别哭了,你这样子丑死了。”
丑?那还顾得上这些,盛褚年缩成一团,眼梢泛着湿润:“权哥,我做不到,我不想…”他没继续往下说,他相信权斯庭能听明白。
“今晚就算了,早点睡吧。”权斯庭把抽纸盒递给他,转身推门出去了。
权斯庭点了支烟,猛抽了一口,他心情有些差,走到地下室的酒库,他取了瓶酒。
身后窸窸窣窣的直响,一回头盛褚年像只淋了雨的流浪猫,失魂落魄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这。
既可怜又心疼。
“权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少年手攥着裙摆,猫耳有点歪,委屈巴巴的样子把权斯庭看的手心松了一瞬。
手中昂贵的红酒应声落地。
方才放弃的想法可耻的有回到了脑海里,以至于他手中的酒掉下去砸了个稀巴烂。
不过能用钱来到的东西对他而言根本不值得在乎。眼下他有个更真切的想法。
酒香随着碎裂的刹那蔓延到整个酒窖,玻璃的碎片七零八碎躺在地板。
卖惨是盛褚年手段之一,但今天他是没装。发自内心难受的厉害,以至于都不免失了理智。
少年蹲下身去拾碎片,权斯庭没有止住,而是居高临下审视,项圈的铃铛在他小幅度的动作下响的划破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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