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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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罗好像又回到了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着新奇。持刀厉鬼一死,他原本充斥心头的负面情绪也随之散去,理性回归,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他步履轻快地从医务室出来,发现外面已经一眨眼变成白天了。
房间的装修恢复了原本的奢华,窗外还有清脆的鸟啼,一片的安然祥和。
“这就,结束了?”
殷罗抬眼,目光所视的一座装饰雕像立马凝结冰霜,再心念一动,雕像咔嚓咔嚓裂开,碎成一地碎渣。
“看来并没有结束。”
白发少年这才满意了起来,抱着不知道怎么变得有点沉闷的小熊四处走了走。
和两天前时刻感到陌生和无能为力不一样,现在的这座别墅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和自己的小窝一样温馨舒适。
只是无数个疑问依然在萦绕在心头。
那个邹子豪是怎么混到玩家里的?
他也有主线任务吗,他清楚游戏的存在吗,他完成了任务会和其他玩家一样脱离这里吗?
这一切,是否都是那个所谓游戏的手笔?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殷罗举起白兔子玩偶,紧盯着它,两双红色眸子对视。
小熊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视线,两只耳朵垂下,看上去有些心虚。
“你说话呀。”白发少年摇晃它。
小熊耳朵被晃得甩来甩去,有点晕乎乎的,干脆就头一歪,装死。
殷罗戳了戳它的圆脸:“小兔崽子。”
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路往上走去,透过窗户刚好看到二楼空中花园的那座室外泳池。
隔着玻璃和十多米的距离,那波光粼粼的池霎时间冻住,像是一块巨型萤石,阳光下反射着碎光。
呵,让你半夜游泳。
白发少年更加愉悦。
“珠珠。”
殷罗回头看去,发现许久没有出现的长裙女人竟然站在在楼梯口,温和地看着他。
她仿佛早已知晓一切,静候着殷罗的到来。
又好像真的是游戏里引导NPC,却只为殷罗一个人服务。
“静姨。”白发少年走上前去,他有太多的疑问,干脆便随便选了一个。“那个人是被…复活了吗?”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邹子豪。
长裙女人回答:“没有人可以成为厉鬼之后再复活,如果有,那也不会发生在这种无用的人身上。”
“那他…”
“不过是借助神明之力苟延残喘罢了。”她语气平静,“就和那些所谓的客人一样。”
神明?是指的游戏吗?
殷罗心怦怦直跳,有种窥伺真相的紧张刺激感。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那我呢,我和它、和他们也一样吗?”
“珠珠,你怎么会和他们一样呢?”长裙女人听到这没忍住笑出声:“它是残魂,他们是濒死之人,而你是活人呀。”
活人?
殷罗想起自己目前的状态,和游戏提示的血肉之力和尸寒之力,再听完静姨的话,感到了很大的矛盾和割裂感。
还是指他现实中的状态?
他终于意识到,也许静姨,也不是那么的正常…
但殷罗向来不擅长口舌之争,只会沉默以对。
是以他换了个问题:“那它是怎么混到客人中去的呢?”
“或许是跟神明一场不自量力的赌注?”长裙女人除了珍视的人,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更何况这种既愚蠢又伤害了珠珠的废物,“又或许是一场交易。”
“他如果完成任务,那他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殷罗特别好奇这个。
“没有理智的怪物,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
看到白发少年有些迷茫的眼神,静姨便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解释:“它太弱了,它不配。”
好的,这下殷罗懂了。
他能感觉到静姨应该是清楚很多东西的,但是似乎碍于什么东西的存在,只能隐晦的告知,听起来总是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他并不着急,这是一种踏寻在揭开真相路上的奇妙快乐,未来值得期待。
于是他最后提问了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那这里过去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对于我来说。”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静姨揉了揉殷罗已经被尸寒之力异化成一头白色的头发,轻声道,“但因为并不算美好,那当就是故事吧。”
“一个白眼狼应聘了一个家庭厨师的职位,因为心里落差和自以为是的愤世嫉俗,醉酒后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主人,然后试图分尸冰冻,和放火掩盖罪证的一个故事罢了,无趣又恶心。”
“不过好歹故事的真正的主角不是它,它也终究付出了代价。”她捋了捋鬓边一缕落下来的头发。
白发少年眨了眨眼,道:“静姨,你这样子说话的时候好酷哦。”
长裙女人本来格外冰冷地神情没崩住,无奈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他带到前面:“早点结束然后回去吧,会有人担心你的。”
“谁?”
静姨摇头,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挥了挥手。
她刚好站在阴影处,只要往前一步就是阳光,但长裙女人却一直在最初的地方停留,目睹着白发少年的前行,直到他的下一次回头。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魏从心坐立不安,又紧张又激动。
没人理他。
张邴一脸严肃,燕山雀自顾自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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