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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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担惊受怕未曾睡着,被她这突然的一声吓得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听。。听听到什么?”

    苏秋雨转了话题道:“若是有人对你用刑,比如鞭子,烙铁之类的,你能撑几个回合?”

    云娥呸地一声道:“瞎说什么!我最怕鞭子烙铁之类的东西了!”说完又慌张地道,“难道。。难道有人要拷问我有没有得过疫症吗。。”

    “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便随口答答吧。”

    云娥哭道:“我的骨头最软了,莫说鞭子烙铁用在我身上,只怕刚亮相出来,我就全招了!”

    苏秋雨瞧着窗户外头漆黑的长夜,喃喃道:“是啊,你的骨头软。不知她的骨头,有多硬呢?”

    “若是受刑和挨打比起来,还是选择挨打吧,毕竟受刑那滋味,可是一辈子的噩梦呢。”

    她声音小,云娥并未听清,此刻一心沉浸在自己要被人抓去拿问的恐惧里。

    。

    鲁青青虽是个粗使宫人,可到底是个女子,不过十数下,浑身便已皮开肉绽,不见一寸完好的皮肤。

    她瘫软在地,连惊声尖叫都已不能了。

    深秋天寒,额头的汗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不小心落在伤口上,又是一阵酷刑。

    王忠信瞧见她口咬的这么紧,一直喃喃说着同样的话,倒是有些意外。

    “既只是去寻衣裳,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只是你可知前些日子,你们辛者库有数名宫人染病去世之事?”

    鲁青青一愣,原以为这些人只是在查她深夜行走之事,怎么突然扯到了染病身上。

    便是这一犹豫,身上又挨了狠狠一记长鞭,钻心的痛。

    她哭喊了一声,慌忙叫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即知道,且细细道来。”

    鲁青青边哭边道:“奴婢也只知道一个大概。便是一个月前,有个净桶处的宫人,突然半夜哀嚎不止,第二日就死了。那人毕竟年纪大了,死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石总管便遣人将他裹了裹扔出去了。”

    “可哪知不过第三日,那两个裹尸的人,也开始连夜哀嚎起来。”

    “那时奴婢们都以为是招了那老头的邪祟,也没当回事,可哪知不过几日,接连又有几人染了病。我们才知此事非同小可,又怕这些人染的是天花,便上报了石总管,石总管查看一番说不是天花,我们才放了心,但是这病还会传染,石总管便命人将染病的人全扔到废宫去自生自灭。若是好了还回来,若是死了,便拖出去埋了。”

    这些说辞,王忠信早在审讯的其他人口中听得,不过这些人众口一词,所言皆是如此,倒是没出现什么异常之处。

    他冷了脸道:“这病除了辛者库,可传到外头去了?”

    鲁青青慌张地道:“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辛者库人是最低等的杂役,外人显少来,我们也显少出去,而且石总管虽然未曾上报,却偷偷地将染病的全都关了起来。。。”

    说完又瑟缩了道:“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鲁青青哭道:“奴婢记得奴婢小时候的家乡,若是有了瘟疫之类的,总是不知不觉便传的到处都是,不一定非要和染病的人呆在一处。。若是有其他宫的奴婢染上了,也不是不可能。。。”

    王忠信听此言,一张脸愈发漆黑。

    今日之行,关系的哪里是几个奴婢的染病去世。

    那是改天换日的大事。

    陛下不知为何,前些时日突然病倒,太医支支吾吾了半日,方说陛下可能是染上了疫症!

    这一惊非同小可,宫中何来疫症?

    何况伺候陛下的身边人,便是有个头疼咳嗽,也是绝不许靠近圣体的。

    太子殿下秘密地亲查了宫中记录,才发现这辛者库一个月来,死亡人数颇多。

    如今看来,这疫症,八成便是从此处传给了陛下。

    只是辛者库人,便是石跛子,莫说没有资格面圣,便是靠近体元殿的资格也没有,又何能传给陛下?

    “没了?”

    “没了,真没了。”鲁青青瑟瑟发抖,差一点就要招出今夜偷换宫牌的事来。

    可她入宫十多年了,知道若是此事抖擞出来,她在浣衣坊就完了。

    王忠信自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伸到鲁青青的面前:“这可是你的东西?”

    鲁青青艰难地抬目看去,发现面前是个青绿色的荷包,上面绣着梅花三朵,说不上精致,却也婉约可爱。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道:“应应应该是。”

    王忠信眉心一皱怒道:“什么叫应该是!”

    鲁青青怕又要挨打,忙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样的荷包,我们浣衣坊每人手中都有一个。”

    “这是为何?”

    鲁青青道:“我们浣衣坊中有一宫人,前不久说想要去广储司做个绣娘。因此每日里晚上不睡觉,拼命练习刺绣,而且专攻这梅花,因此给我们坊内的姐妹们每人都绣了一只。”

    王忠信将那荷包拿到近前,细细端详那上头的图案。

    上面是只绿色寒梅,五重画瓣,绣工瞧着还不错。

    他掏出荷包内的三颗石头道:“这三颗石头可是你的?”

    鲁青青无力地摇了摇头,半晌又道:“不是,这是宫人苏秋雨的荷包。”

    “苏秋雨?”

    “正是,她的荷包内便是装的石头。奴婢曾问过她,为何装这么普通的石头在身上,她说,走起路来听起来当当响,像是银子的响声一般。她听了开心。”

    他心内一动道:“方才你说这是你们浣衣坊的宫人绣的?”

    “正是。”

    “那宫人叫什么?”

    鲁青青道:“便是这苏秋雨,在浣衣坊行役五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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