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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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贴在上面 , 低喃着 :“ 好多眼普 。“</p>

    “ 不要松开我 。“</p>

    隐约听到少女带着颤音的呢喃 , 朝徊渡降下车窗 , 掌心握住檀灼的光滑纤薄的肩膀 , 示意她看向外面 , 偏冷的音质低柔几分 ,“ 眼睛消失了 , 别怕 。“</p>

    大概是男人覆在她肩头的掌心太温暖 , 亦是被极具安全感的白檀香环绕包裹着 , 少女眼睫慢慢抬起 , 看向外面 。</p>

    那些从四面八方围堵她的镜头 , 此时全部裂成黑色碎片 , 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p>

    如一双双窥视的眼睛被打破 , 再也无法重组 , 最后消弯于空气中 。</p>

    然而檀灼脑海中废弃美术馆内的眼睛 , 似扎根于记忆 。</p>

    她以为这段时间逐渐模糊的记忆 , 以后随着时间会完全消失 , 然而今日这一出 , 檀灼才恍然发现 , 关于那栋废弃的美术馆 , 她从未忘记 , 墙壁上涂鸦的每一双眼睛 , 躲藏在集装箱与玻璃展柜的狭窄缝隙内都躲不掉的眼睦 , 呼吸间汽油味 , 清晰如昨日 。</p>

    愣愣地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 檀灼重新将脸埋回朝徊渡脖颈 , 指尖用力攘着他的衬衣领口 , 大抵是清醒几分 。</p>

    瓮声瓮气道 :“ 把塑料垃圾打扫干净 , 保护环境 , 也别影响工作室正常运转 。</p>

    这个时候 , 还没忘记保护环境 。</p>

    “ 好 。</p>

    朝佰渡淡淡看了眼站在车窗外的崔秘书 。</p>

    崔秘书立刻应道 :“ 您放心 ! 会处理干净 。“</p>

    这个处理干净 , 自然不单单指打扫卫生 。</p>

    关上车窗 。</p>

    朝佰渡平静道 :“ 开车 。“</p>

    司机 :“ 是 ! “</p>

    檀灼这段时间太累 , 又经历一遭无妄之灾 , 还没到家便蝌缩在朝徊渡怀里睡着</p>

    了 ,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 。</p>

    男人倚靠在座椅上 , 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挚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蛋 , 在泛红的眼尾停顿许久 , 最后落在少女拧起的眉心 , 像是再次被噩梦缠住 。</p>

    车厢内开了空调 , 朝徊渡将他的西装外套将檀灼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p>

    这下彻底被白檀香完整的包裹着 , 少女紧绳的睡颜渐渐松弛 。</p>

    巷子内 。</p>

    那些本来愚道歉的记者们 , 蹊蹬着不敢上前又有保镖挡得严实 , 只能眼晏睁看着那辆连号的黑色宾利驶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