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日零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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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雾“哦”了一声,不得已松开手,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
陈至凛没再管她,他的掌心还和过去一样热到发烫,冷静的扎针,取针,收针,滑过她总是寒凉的皮肤,她的皮肤本能颤栗。
他的眼神只盯着她的穴位,直到治疗结束,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从诊疗室出来,梁雾先穿了右手的羽绒服袖子,然后捂住右耳,跟刘建平说:“妈你跟我说句话试试。”
刘建平帮她捋着后面的衣服:“说啥?说你这羽绒服为啥不紧身,鼓鼓囊囊的透风?”
“这个治疗没用,左耳还是听不见。”梁雾充耳不闻的下了结论。
刘建平:“你这问题不是一天形成的,你还想一天好?那你别说求医了,求佛都没用。你刚去里面的时候我给你办好疗程了,你照着《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瞪了她一眼,“你去年自己不就偷摸挂了这个科,让刀子把扁桃体给割了?小时候肚子疼去二院,阑尾也给割了,怎么今年这是打算把耳朵也割了?”
二逼喉科……
话不投机半句多,梁雾抠了抠嘴上冷空气吹干的死皮,不再自讨没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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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室的卫生间年久失修被冻坏漏水了,陈至凛趁空档去了趟外面的洗手间,迈着大步往诊疗室走,却被人一手抱住,雪白的哈气冲到他身上。
“陈大夫,陈大夫,您能不能先给我看看?天一冷我腰疼到不行,站都站不直了!”
在治疗室卫生间维修期间,每次出来都会遇到类似的人或事,陈至凛已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到如今的游刃有余。
他低头,轻推开对方低温的手,声线沉稳:“医生会叫号的,您等就行了。”
收回视线,他余光里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往前走的脚步未停,陈至凛又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医院的椅子硬且直,梁雾坐累了,弯腰侧脸跟身边说话。
放眼整个候诊厅,其他人不苟言笑,就她随性的像是菜市场逛累了找个地儿歇着。
陈至凛平静的再度收回视线,像什么都没看到。
再见到梁雾,是两个小时后。
冬天的白色阳光,淡淡的照在面对面分别坐两侧的人脸上。
陈至凛看着她的病历本,微不可见地轻轻皱了下眉。
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不大点儿的小身板儿里,能藏这么多病。
之前就有?还是今年得的?
他让梁雾躺在病床上,取出针灸针。
梁雾本来是一副任人宰割只要给我留个全尸就行的态度,在看见针的瞬间立刻变脸。
她知道针没多疼,但是针扎进皮肤的感觉让她恐惧到头骨震溃。
陈至凛弯腰,放松她穴位时,看到她的手正死死地掐着大腿根儿,指尖都掐白了。
这是梁雾很早之前学到的恐惧转移大法,用力掐住怕疼的地方,这样就会感受不到扎针。
一年不见,但看到她这个动作的陈至凛却贯彻了从前的习惯,他把手移过去,轻拍了下她的手。
被拍了一下的梁雾从咬牙切齿变为茫然,呆呆地张着嘴,像是在问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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