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升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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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这个反应,顿时心下雪亮。她忍不住一笑,眉眼灵动地跟他讲:“你发的那个笑脸,很多时候不是代表笑,而是有点无奈。”
“明明是笑脸。”
难得见他有无语的时候,裴茉觉得有趣,眼里笑得亮晶晶的,“你不常用表情吧,多用用就知道啦。”
禹景泽望着她眼角眉梢的精气神,端详一瞬,低眉喝一口咖啡。
再开口时,嗓音含着低低的慵懒,“我们果然更适合见面说话。”
这句话的语气并无狎昵,而是掺着认真。
他放下咖啡杯,手指搭在杯沿,浅色瞳眸里是温和与疏离交杂的眸光。
当他笑起,疏离感消退。
餐厅里阳光充沛,安静又似漂浮着微秒的气息。
在裴茉心脏跳动摇曳之中,禹景泽眼眸盯着她,眼下有不易察觉的淡淡青灰,唇边的弧度浅淡却惹眼。
他坦诚而惬意地说:“比如我现在的笑,代表你的病好了,我的心情也好。”
如果心跳旋律也可以被听见,那么此刻,裴茉的心里便是一片小鹿跳跃的舞步声。
见她发呆,禹景泽笑了笑,耐心问:“我说清楚了么?”
裴茉很快小鸡啄米地点头。
瞧着她的模样,禹景泽眉眼一扬,冲着她桌面抬了抬下巴。
“粥凉了。”
……
这日上午裴茉学校里原本有课,但考虑到身体刚恢复,下午还有舞蹈排练,她让舍友帮她请了上午的假,又在家休息半日。
下午去舞团是禹景泽送的她,临下车时他叮嘱:“如果觉得累,别勉强。”
“知道了。”裴茉唇边弯起:“下午你在家有空就补个觉。”
禹景泽嗯了声,“好。”
去排练舞蹈前,裴茉先去更衣间换衣服,在梳妆间里遇见了辛唯月。
这次没有跟她打招呼,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地挪开目光,拿上水杯离开了梳妆间。
裴茉把包搁在梳妆台,眼眸动了动,也没时间在意她的态度,对着镜子扎头发,从包里拿出芭蕾舞衣,去换衣服。
……
新的一周来临,裴茉按部就班地过着学校,舞团与家里的三点一线生活。
而这一周,禹景泽公司里好像很忙,早晨经常自己开车去公司。
这日清早去舞团路上,听小林聊天说是公司有个项目在对接时出现了问题,禹景泽昨日在开会时,直接将一个负责此项目的经理给开了。
闻言,裴茉关心问:“问题很严重吗?”
不是严重的问题,而是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禹景泽设计的诱饵,静等江海成安插在集团的眼线上钩。
禹景泽对这个舅舅一向狠绝,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及对方八百。
虽然干净地处理掉了眼线,但后面项目的问题也比较棘手,需要禹景泽亲力亲为全程紧跟。
不过这个项目与之前国外那件并购案根本不值一提,凭禹总的能力,完全能处理好妥善。
小林跟裴茉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让她担心,而是禹景泽大概是随了老爷子的性子,一忙起来经常不拿身体当回事儿。
“不严重,您放心,禹总能解决。”小林望一眼后视镜,微叹道:“只是这几日禹总忙得连午饭也顾不来吃。”
小林笑了笑:“您要是有空,最好能叮嘱禹总一声。”
裴茉温声:“我知道了。”
中午从舞团回来时十一点钟,裴茉路上给禹景泽发了消息。
裴茉:[中午吃什么?]
隔十分钟,禹景泽:[公司餐厅。]
裴茉:[哦,那一定要记得去吃哦。]
禹景泽:[好。]
裴茉坐在车里,想了想,给家里张姨拨了通电话。
到家后,她让小林在车里等她,不一会儿的功夫,她换了身衣服,拎着餐盒从家里出来。
回到车里说:“走吧,我们去公司。”
小林看了眼裴茉,脸上乐呵呵地启动车。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集团地下专属停车场,从直通电梯上到大厦顶层,小林带她来到禹景泽的办公室门口。
里面的人还在开会,小林敲了两声,推开门时,能听见有人在跟禹景泽汇报进度。
可以直接进老板办公室的人只有林明,禹景泽没抬眼,靠坐在黑色办公椅里,手里的文件放在翘起的腿上,另一条胳膊搭在椅手。
他低头,看不清眼神,侧脸轮廓严肃又冷淡。
屋里正在汇报的经理看一眼小林,目光很快落在后面的女孩身上,话音适时停下。
“禹总,”小林笑道:“您太太过来了。”
禹景泽指间转动的钢笔一停,抬起眼。
目光相触的一瞬,男人眼里那点冷淡收起,裴茉那点怕打扰他的担心也落下,朝他提了提手里的餐盒。
禹景泽文件搁在桌上,跟那位经理说:“你先出去吧,晚点再汇报。”
经理忙应了声,和林明一起离开办公室。
裴茉扫了眼男人的办公桌,以及沙发上的茶几,又一抬眸,确定的语气说:“你还没吃饭吧。”
“没顾上。”
裴茉往下抿了抿唇角,走到沙发那边,将餐盒放下打开,一层一层拿下来。
白色盒子里的菜还温着,冒着淡淡的香气。
汤很热,打开时竹荪骨汤的味道飘香四溢。
禹景泽在沙发坐下,看小姑娘的一举一动。
她穿一件翻领芥末绿上衣,白色短裙,头发用一个淡绿色发夹夹着,露出纤细柔和的脖颈。
倒好汤,那张温软的脸抬起,看他一眼,又戳了戳他的腕表,“都一点钟了。”
她语气不满地道:“看来你说的对。”
她略带嗔意的模样,让禹景泽不自觉唇边上扬,低笑一声问:“什么对?”
“微信里我的话,你不听,”裴茉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歪头一笑。
学着他的话和语气:“我们,果然还是适合见面说话。”
禹景泽对上那双清透又染上笑的眸子,接过她手里的汤匙,“所以你就来见我了?”
他手指从她指缝里擦过,不经意的触碰,因缓慢,却有股难言的交缠缱绻。
裴茉睫毛轻轻一颤。
微麻的手指蜷了蜷,眼眸倾低,盯着男人衬衫袖口,“谁让你答应了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