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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吧？

    在她离开之前，年轻的卷发警官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很用力，但体质方面的天然差距的确让这一行为带上了难以挣脱的意味。

    “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也不行啊。”

    松田阵平微微笑着，虽然用了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但其实很认真吧，这家伙。

    “还记得吗？两个愿望的事。”

    夜莺曾经说过，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就完成他两个愿望。

    ——没想到会用在这里啊。

    引领着地下世界的小魔女终于侧过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像是注视非要撞开笼子的鸽子一样，轻轻地笑了。

    “哎呀。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夜莺那双浓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了甜美而又冷酷的神情。

    “——人类是不会和宠物交往的哦。”

    因为不把和自己差距太大的普通人看做同类，所以完全不会把他们纳入交往对象的考虑范畴。

    不能让夜莺把他们当做人类来对待的话，无论是救赎还是被救赎，都只是她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已。

    ……这种程度的无情，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吗？

    夜莺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很久以前就很明白了。

    松田阵平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他转过身，拇指虚虚拂过夜莺被别人率先碰过一下的唇瓣，安静地注视了她一小会。

    ——或许也在踌躇不定吧。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才好。

    最终也只是在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非要说的话，也可以归类为某些欧洲国家礼貌的范畴。总之，是不会让对方感到困扰的、人类才会做出来的举动。

    “难道在你心里，宠物也会这样亲你吗？”

    他拉开距离，用成熟异性应有的态度低声抱怨道：

    “对于事实，稍微也要注意一点啊。”

    站在他眼前的少女沉默了一会。

    ——想要被她承认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但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的话，给他们也无所谓。

    作为远超常人的天才，夜莺当然有赢到最后的信心。

    “最近，我有一个无论如何都必须杀掉的目标。”

    已经做了很久深渊公主的夜莺含着笑意，很平静地说出了会让很多人吓一跳的话。

    “——有人能阻止我的话，就承认他是人类哦。”

    她绕过很占地方的松田阵平，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离开了现场。

    距离东京港区的那场大火，已经过去十年了。

    川岛郁代按着自己这副壳子的心口，感受着那颗伤痕累累心脏的跳动。

    ——在看见那叠填字游戏之后，她当然也破解了藏在后面的谜题。

    「夜莺不可能假装无事发生过的。她肯定要让直接导致了那件事发生的人……付出代价。」

    又或者说，这大概是夜莺被托付的最后一件事情。

    言语即利刃，真心是枷锁。

    抱着微弱的期待死去的女性，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只有九岁的夜莺身上。

    ——不管过去了多久，也请向毁灭了我们的家伙复仇吧。

    这是以夜莺的人设，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一般的消息，根本不会传到那个人耳朵里。更不说把他引出来了。」

    川岛郁代拿出手机，给已经来到北海道的管家发了一条简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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