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狐媚两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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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我,再是耿彪彪,然后是徐成成,再后来又是李虎虎,都讲了些或蛇或狐的故事,我们几个人都讲过了。现在就剩下大师兄苏疯疯还没有讲故事了,我们也就催着他快讲一个,苏疯疯整理了一下心情说道:“要我讲也可以,但是,我不讲一个,我要讲就得讲两个。你们听不听啊,要是不听,老子就不讲了。”真没想到,大师兄还矫情起来了,我代替兄弟们恭恭敬敬地拜了拜他说道:“当然要听了,大师兄快快讲来吧!”
说完,苏疯疯就给我们讲起来了第一个狐狸故事,据他所说,是他的一个朋友身上的怪事。苏疯疯坐在中间,我们全都围着他坐了一圈,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了起来。
我的朋友毕蜀岗,他的才华横溢,文采更是卓越超群,而且为人相当地豪放不羁,就是因为这样够义气的性子,我们才成了忘年之交。他是东北黑龙江黑河人,典型的东北大汉,好爽的性格很适合做朋友。就是这个形象吧,不是太好,这么说吧,这个人啊长得很胖也很高大,他那两边的络腮胡子又是多的很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文采,谁说粗犷大汉不能文学出众呢,毕蜀岗这个典型的东北大汉,表示不服,而且他还在当地的文人学士中很知名。
他曾因有事到叔叔毕寄放在哈尔滨的别墅里去,在楼上休息。人们传说这楼中过去有很多狐仙,也就是说啊,他叔叔毕寄放特别喜欢结交文人雅士,但是这些个文人雅士,大多不是人,而是狐类。
毕蜀岗每次读到名篇《青凤传》时,心里总向往不已,恨不能也遇见一次,但是,人狐有别,《青凤传》的作者即然是狐仙,那就常躲着人,时而不见,更难见到。于是便在楼上,苦思凝想起来,毕蜀岗这个人还是个死脑筋,但凡他要见到的人,那就是想方设法地得见到,不然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好听点,就是轴,还是轴劲儿很大的那一种。
随后回到自己家里,天已逐渐黑了。当时正是暑天很闷热,毕蜀岗便对着门躺下睡了。睡梦中觉得有人摇晃他。醒来一看,原来是一位中年妇女,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但是风韵犹存。毕蜀岗很惊奇地起身,问她:“夫人,您是谁啊?我常来我叔叔家的别墅,怎么没有见过您呢?但凡,我叔叔家的文人墨客,我大多都见过的,您是?”
中年妇女笑着说:“我是狐仙。承蒙您倾心想念,感激不尽。《青凤传》的作者正是我,我早就知道您想要一睹我的真容,特地来现身于此,遂了你的心愿。”毕蜀岗听说后很高兴,便和她说些调笑戏言。虽然,这个中年妇女年纪很大了,但是毕蜀岗却毫不在乎,总是有点轻薄无赖的言语对话这个中年妇女,搞得这个狐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中年妇女笑着说:“我的年龄已经大了,即使人们不厌恶,我先自惭沮丧,小伙子,你也不要总是调侃老妇我了,我也算你的长辈。倒是我有个女儿刚刚成年,可让她在身边侍奉您。明天晚上,您不要留别人在屋里,到时候就来,你看这样可好?”
毕蜀岗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是满心欢喜了,于是立马答应道:“多谢阿姨的厚爱,我真是三生有幸,您的女儿一定也是国色天香,先谢过阿姨了。”那中年妇女听完就走了。
到了夜里,毕蜀岗烧上香坐等。中年妇女果然带领女儿来到,那中年妇女的狐女体态容貌文雅美好,绝世无双。
中年妇女对女儿说:“毕蜀岗和你早有缘分,今夜你便留在这里,好生服侍毕蜀岗。明晨早点回去,一定不要贪睡。记住啊,一定不要让人家说你的不是,听到了吗?”
“妈妈,您放心吧,奴家定然不会辜负妈妈的心愿,一定会让毕蜀岗他舒舒服服的。”
毕蜀岗和狐女携手入帏,恩爱备至。
过后,狐女笑着说:“毕哥,你啊哪都好,就是泰国肥胖笨重了,叫人不能忍受!”
天不亮就走了。到了晚上她自己来到,说:“姊妹们要为我祝贺新郎,明天就委屈您一同去吧。”毕蜀岗问:“在什么地方?”狐女说:“大姐作筵席主人,离这里不远。”毕蜀岗果真等候着,越等越焦急倒不是不见对方大姐着急,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见美娇的狐女。
过了很久,狐女也没来,他感到渐渐疲倦,才趴到桌子上,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吵闹声响了起来,原来是狐女来了。
这个,神出鬼没的狐女忽然进来说:“有劳您久等了。”于是两人握手而行,很快到了一个地方,见有个清代时期建筑风格的大院落,这不由地让毕蜀岗惊讶了起来,难不成自己穿越了?还没等他说话,他们一人一狐就径直进了中堂,看到里面灯烛闪烁,光亮犹如星点。
不久,女主人出来,年纪约近二十岁,虽是淡妆却美丽无比。她提起衣襟行礼祝贺后,将要入席,丫鬟进来说:“二娘子到了。”见一女子进来,年纪约十八九岁,笑着对狐女说:“妹子已破瓜了,新郎很如意吧?”狐女用扇子打她的背,并用白眼瞅她,显然是狐女被这个女子的话说得害羞了。狐女的二姐说:“记得小时候和妹妹打闹着玩,妹妹最怕别人戳她的肋骨,远远地呵手指,就笑得不能忍受,对我发怒,说我应当嫁给矮人国的小王子;我说丫头日后嫁个多髭郎,刺破小嘴。今天果然这样了。”狐女的大姐又笑着说:“难怪三妹怨谤,新郎在旁边,竟然如此胡闹。”
一会儿,大家并肩而坐,举杯吃喝说笑,非常高兴。忽然有个少女抱着一个猫来,年纪约十一二岁,稚气未退,却艳媚已极。
狐女的大姐一看自家有一个妹子来了,就忙不迭地说:“四妹妹也要来见姐夫吗?这里没有你坐的地方。”就把她提抱在膝盖上,拿菜肴水果给她吃。
不一会儿,又把她转放到狐狸家二姐的怀中,说:“压得我胫骨酸痛!这个丫头个子不大,但却重得很呢!”狐狸家二姐说:“丫头才这么大,但身子却像有百斤重,我脆弱不能忍受。既然想见姐夫,姐夫本来就高大,胖膝盖耐坐。要不这样,四妹你去坐到姐夫毕蜀岗的双腿之上吧!”于是把她放到毕蜀岗的怀里。
少女入怀香软,轻得像无人一样,毕蜀岗抱着她用同一只杯子饮酒。狐狸家大姐说:“小丫头不要喝多了,酒醉失态,恐怕姐夫笑话。毕竟,咱们自家的姐夫是第一次来咱们狐家做客,不能失了身份和面子,小妹可明白。”
那个少女不答话,反而笑孜孜的,便用手抚弄猫,猫戛然而鸣。狐狸家大姐不高兴了,立马训斥她说:“还不快扔掉,抱一身跳蚤虱子!”
狐狸家二姐说:“请以猫为酒令,拿筷子传递,猫叫时筷子在谁手里谁喝酒。”大家听她的这个建议好,于是,就全都按她说的方法来玩,筷子一到毕蜀岗手里猫就叫。毕蜀岗本来酒量大,连喝了好几大杯,但是其他的几个狐狸家的姐妹全都没有喝酒,这才知道是少女故意弄猫让它叫的,因而哄堂大笑。狐狸家二姐说:“小妹回家睡觉去吧!要压煞郎君,恐怕三姐怨人的。”少女于是抱猫走了。
狐狸家大姐见毕蜀岗善饮,就摘下头上的髻子盛酒来劝。看上去髻子仅能容一升;然而喝起来,却觉得有好几斗。果然,这大姐的髻子不是凡物,一升的样却有三斗的量,要是一般人不要命地喝下去,非得喝死不可呢!
等到毕蜀岗喝干了再看,原来是个荷叶盖子。狐狸家二姐也要敬酒,毕蜀岗推辞不胜酒力,毕竟自己已经被她们几个狐狸家的姐妹灌了不少酒下肚了,真要再喝,怕是会真的嘴。但是,狐狸家的二姐却不依不饶,而是拿出一个口脂盒子,比弹丸稍大一点,斟上酒说:“既然不胜酒力,暂且表示点意思吧。”
毕蜀岗看了看,一口可以喝尽;可是连续喝了百余口,再也喝不干。自家的美艳娇妻,狐女在旁边用小莲花杯换了盒子去,说:“毕蜀岗,你还不知道,我大姐和二姐这是在戏耍你呢吗?请你,不要再被奸人戏弄了。”
于是,她把盒子放到桌上,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饭钵。
狐狸家二姐不高兴了,当即生气地训斥说:“关你什么事!才三天的郎君,就这样的亲爱啊!”毕蜀岗不愿意见她们姐妹脸红脖子粗,坏了感情,赶紧上来拉架说:“不要紧的,别为了喝酒的事情闹得不愉快,我还能喝!”说完,他就拿着莲花酒杯对着口一饮而尽。
手里的酒杯变得很软;仔细一看,不是酒杯,竟是一只刺绣精美的绣花鞋,这下他知道了,自己喝得确实有点多了,又一次被人家戏耍了。
狐狸家二姐从毕蜀岗的手里夺过鞋,对着自家三妹骂道:“你这狡猾的丫头!什么时候偷了人家的鞋子去,怪不得脚冷冰冰的!”于是起身,进屋换鞋。
狐女约毕蜀岗离席告别,把他送出村后,让他自己回家。毕蜀岗忽然睡醒,竟然是梦境,但是口、鼻里醺醺然,酒味仍很浓,感到非常奇怪,说是梦境,却又无比真实,仿佛真的喝了很多人间仙露一般。多半不是梦,而是自己喝断片了,喝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虽然,东北人大多海量,但是不要命地喝酒,还是会伤了身体,这也算是给毕蜀岗一个教训吧。
到了晚上,狐女来了。说:“昨夜没醉死吧?”毕蜀岗说:“刚才还在怀疑是梦呢,娘子你这么一说的话,看来我是真的被你的好姐妹们灌得不轻啊。”狐女说:“姊妹们怕您胡来,所以假托梦境,其实不是梦。请你别见怪,我们都知道,你醉酒后酒风不好,才这样做的。”
狐女经常和毕蜀岗下棋,毕蜀岗总是输。狐女笑着说:“您终日爱下棋,我以为必定是高手,今天看来,只不过平平罢了。”毕蜀岗求她指点。狐女说:“下棋的技艺,在于人的自悟,我怎么能帮您呢?每天早晚慢慢熏陶,或许应有长进。”
过了几个月,毕蜀岗觉得稍有进步。狐女试了试,笑着说:“还不行,还不行。虽然,你的棋艺有了进步,但是要真正成大师级别的人物,那还差得远呢!还要在努力啊!”毕蜀岗出门和曾经在一起下过棋的人再下,人们就觉得他棋艺大大高于以前,都感到奇怪。毕蜀岗为人坦白耿直,心里藏不住事儿,就把原因稍稍地透露一些。
狐女早已知道了,责备他说:“怪不得同道们不愿和狂生来往。屡次叮嘱你要谨慎守密,怎么仍然这样!你说你这嘴怎么就是不严实呢,算了,我们缘分尽了,来日不见吧!”说完很生气地要走。毕蜀岗急忙谢罪,狐女这才稍微解怒,然而从此来的次数便逐渐少了。
过了一年多,有天晚上狐女来到,面对毕蜀岗呆呆地坐着。毕蜀岗和她下棋,但是狐女心情不悦,不答应同他对弈。毕蜀岗想要和她睡觉,狐女也推脱身体有恙不肯陪睡。她沉闷了很久,说:“您看我比青凤怎么样?”
毕蜀岗说:“恐怕要比她强。”狐女说:“我自愧不如她。然而北斋先生和您是挚爱亲朋,请麻烦他给作个小传,未必千年以后没有像您这样爱念我的人。”毕蜀岗说:“我早就有这个愿望;只因过去一直遵照您原来的叮嘱,所以秘不告人。”
狐女说:“原来是这样嘱咐您的,可今天已经到了将要分别的时候了,还再避讳什么呢?”毕蜀岗问:“到哪里去?”
狐女答:“我和四妹妹被西王母征去当花鸟使,不再回来了。过去有个同辈姐姐,因为和您家的叔兄在一起,临别时已经生下了两个女孩,所以至今还没嫁出去,我和您幸亏没有这样的拖累。”毕蜀岗求她留一赠言。狐女说:“盛气平,过自寡。”于是起身,拉着毕蜀岗的手说:“您送我走吧。”两人走了一里多路,洒泪分手。狐女说:“咱们彼此有志,未必没有再见面的时候。”说完便离去了。
我听完以后,心里明白了,这又是一则人狐恋,既然狐狸跟人感情深厚,怎么还会有玉藻前这样恶念深重的妖狐存在呢?实在是想不明白啊!再想想雪姬的事情,我才清楚,风流的人不禁招惹美人的惦记,同样也受到邪祟和妖类的垂爱。苏疯疯的妖鬼情缘,怕是还多得很。
“怎么样,我讲的精不精彩?”苏疯疯得意了一嘴,?瑟了起来。
大家都很给面子,说道:“那就再讲第二个故事吧。”
“喂,中国四大古典名着,你们都该知道吧,其中就有一个地名,很出名,那可是一个出了名将的地方啊!对了,东昌府你们谁知道?这是哪部古典里的地名。”苏疯疯讲故事前,还要卖个关子,可把我给气得不轻。但,我想了想还是给出来了我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东昌府是施耐庵创作的古典《水浒传》里的地名,水泊梁山第十五位好汉,双枪将董平就是这里的名将。富贵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苏疯疯说:“好,阳生师弟说对了。我要讲的故事啊,就是北宋徽宗年间,东昌府的一个全是狐狸精的妓院!”说完,他又开始了第二个故事的叙说……
北宋徽宗年间,东昌府内有一个很有才华的秀才,他叫王倩文,从小就很诚实,而且为人憨厚,不拘小节,重情重义,人称情义书生王大朗。有一年,他到湖北去,过了六河,住在一座旅舍里,自我感觉很是无聊,便起身离开了旅社。出门之后,偶而到街上闲逛,遇见同乡赵定发。要说,赵定发这个人啊,他可是个很成功的大商人,那真是一个拿钱不当钱的人,由于他长年在外,几年没回家了。
一见面,两个同乡人就热烈握手,十分亲昵,邀王倩文到他的住处叙谈。王倩文一进门,见室内坐着一个美貌女子,吃了一惊,想退出来,赵定发赶紧一把将他拉住,这还不算玩,赶紧一面隔着窗子喊了一声:“妮子去吧!我不呼唤你,你不要出来啊!”
然后拉着王倩文进来,赵定发差人摆上酒菜,嘘寒问暖地与王倩文叙谈起来。
王倩文便问:“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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