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嘉奖,诰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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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事平息,马车内已是一片狼藉,美人已经累晕了过去,谢识琅垂眼,视线落在她身上,指尖在她脖颈上的吻痕上摁了下。



    美人痛苦地皱紧眉,虽然没醒过来,却还是往边上闪躲。



    “不许躲。”



    谢识琅性子恶劣到了极点,根本不管谢希暮是不是还睡着,低头咬在她脖颈软肉上,留下属于他的咬痕。



    其实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多,余光略扫,就瞧见了小腹上那道被长剑穿过后留下的疤痕,现如今已经浅淡多了。



    但因为小姑娘不愿意上药,所以还是留下了印记。



    这也是他给她的印记。



    是她为他舍命的见证。



    他的唇游移向下,放在陷入情欲之中时,他已经反复在这处疤痕上流连。



    几次缠绵,他已经知道小腹是谢希暮敏感的地方。



    他探出舌尖,沿着疤痕的线条轻轻舔舐,直到听见小姑娘一阵阵压抑的哭声后,才停了下来。



    “……”



    他知道她在装睡,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从地上捡起揉成一团的衣裳,抱起谢希暮,一件件给她穿上。



    就好像一切回到了一个时辰前。



    阿梁回马车的时候,里头已经没有动静了。



    他小心翼翼看向车内,“主子,咱们可以回去了吗?”



    里头传来极轻的一道嗯声,随即阿梁才放下心来,驾车回了丞相府。



    一路上,阿梁都没听见里头传来任何说话的声音,本来以为二人是争吵后陷入冷战,直到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大门前。



    马车里才重新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绕去后门。”



    阿梁愣了下,才重新将马车驶到后门。



    等到了地方,不等阿梁开口,马车帘率先一步被人掀开,只是和阿梁想象中的场面很不一样。



    谢识琅将人打横抱起,走下了马车,径直往府里走。



    谢希暮被男子宽大的外袍盖着,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脸,她就这样被抱着,一路回了朝暮院。



    阿顺没有跟去马球会,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晓真也不知所踪,只剩下她满肚子疑问。



    谢识琅将人抱进了正屋,阿顺倒没察觉主子之间吵过架,只是隐隐感觉到气氛怪怪的。



    男人将谢希暮放在床上安置好后,就去了明理院。



    阿顺见自家夫人躺在床上,便一直未起,连同晚饭都没用,她这才觉着不对,连忙去掀开被子瞧。



    女子蜷缩着,眉心紧蹙,像是不适。



    阿顺小心翼翼将谢希暮领口几粒扣子解开,只瞧见大片红痕交错,锁骨脖颈连接之处,甚至有些淤青,明显就是用力过狠。



    她愣了许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面颊彻底烫了起来。



    谢希暮面颊赤红,朱唇微张,时而发抖,看状态也很不对劲。



    阿顺试探性将手贴在她额头上,竟是过分烫手。



    “糟了。”阿顺低呼了声,连忙拔腿去了明理院。



    谢识琅却不在,听下人说,是贺仲景设宴,将人请去了,要商议往南方派兵一事。



    阿顺急了,回了朝暮院,只能试探性往墙头上喊:“阿蟒?”



    墙头上毫无应答。



    她想起来了,阿蟒这段时日一直在外出任务,尚未归家。



    好在此时晓真回来了,瞧着风尘仆仆,阿顺连忙同晓真说过,后者听闻此事,连忙又往回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晓真带着贺容瑜匆匆赶来。



    贺容瑜刚从萧家出来,又被晓真接到了谢家,白日里还瞧着状态挺好的谢希暮,此刻已经高烧不退。



    诊过脉后,发觉是风寒侵体,加之劳累过度,贺容瑜又开了两味药,让阿顺去煎。



    服下过药,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谢希暮身子开始慢慢发汗,烧热有消退的趋势,贺容瑜才离开了谢家。



    只是整个过程让她比较好奇的,是谢识琅竟然不在。



    贺仲景没有同贺容瑜及贺老太医住在一起,贺容瑜自然也不得而知谢识琅是同自己父亲在商议国事。



    只是狐疑,平日里谢希暮身子有个好歹,这人就紧张得不行。



    今日却缺席了。



    不过也想得明白,谁要是知道自己枕边人是皇室公主,怕也是久久无法回过神。



    ……



    谢希暮是在贺容瑜走后半个时辰醒来的,没瞧见谢识琅的踪影,阿顺交代人还在同贺仲景商讨国事。



    女子闻言后没说什么,只淡淡交代了一句不必知会谢识琅她病了的事,才接着休息。



    其实也不用晓真和阿顺留心去交代,前线传来消息,河间府接连传来败仗的消息,贺仲景这才请谢识琅过去商讨。



    毕竟赵宗炀还留在河间府,若是河间府真的要败,得先将男子带回来才行。



    连带蒋毅和龚瑾商议了整整一夜,直到要上朝的时候,谢识琅才回家。



    阿梁跟在男人身后,询问:“主子,要不要去朝暮院瞧瞧夫人?”



    谢识琅脚步一顿,想到谢希暮对他的那些隐瞒,又思及萧焕对她表白心意的场面。



    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针,只要回想,心尖就跟着疼一下。



    “……”



    天色已然破晓,晓真和阿顺又熬了一道药给女子服用过,又等她身上的烧退了些后,才下去歇息。



    谢识琅去正屋之时,两个丫头已经下去歇着了,他没进去,只打开门在边上看了一会儿。



    女子背对着门口,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像是睡得安稳。



    确认了这一点,谢识琅将门关上,又更换完朝服去上朝。



    枢密院是最先收到河间府连连吃败仗的消息,贺仲景斟酌了一番,最后在下朝后去了趟御书房。



    待贺仲景出了御书房,不过多时,赵启便让人准备晚宴,邀请了一些朝中重臣和家眷一起,谢家自然也在受邀名列。



    谢端远身子不好了一阵,近来几日有些好转,赵启还亲口说了,让谢识琅带着老族长一块赴晚宴,只当是家宴。



    如此厚荣,谢端远自然是不能推拒的,让万福院和朝暮院好生准备一番,今夜入宫参加晚宴。



    朝暮院内,谢希暮精神头比起昨夜还是好多了,只是仍有些发烧,脸色也有些发白。



    晓真见了,有些犹豫,“夫人,要不咱们今夜就别去了吧?不是都说了是寻常家宴吗?咱们告病,官家应该可以理解吧。”



    谢希暮倚靠在床边,闻言将被子掀开,趿鞋下榻,坐在了妆台前,“替我上妆吧。”



    阿顺皱紧眉头,“夫人何必勉强自己呢?咱们身子不舒服,不如待在朝暮院歇息,有家主还有老族长他们去,也算是有心意了。”



    “……”



    谢希暮毫无情绪扯动了一下嘴角,“我若是不去,岂不是白费了他在宫里办这场晚宴。”



    晓真一愣,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自家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谢希暮打定的主意,旁人都很难更改,晓真和阿顺只好将药先给女子服了,而后替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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