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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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日因为见到龟森女士，今早醒来时精神异常疲惫，就好像做了至少不是让人愉快的梦。我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还很早，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感谢现代科技。
我许久没有正经做饭，如果没有网络我便没有办法马上看到教程。
动作熟稔地将鱼的鳞片刮去，往鱼肚里塞入佐料，然后放在锅上蒸。
又弄了几碟小菜。
想起正常青少年在身体成长时饭量总是大的，便又做了几个饭团放入便当盒里。
等鱼蒸好时，我才意识到我并没有合适的食盒来把它们装上然后带过去，我的宿舍离琢真、洁高的宿舍有些距离，让他们来回多少有些麻烦。
我看向了饭团。
所幸饭团多捏了几个。
将饭菜全部吃下。
如果是我以前的身体的话，想必在吃不了多少时便会撑得难受，但是我如今的身体，可以自主将吃下的食物化为魔力，尽管这样获取的魔力量极少，但聊胜于无。
由食物转换的魔力自动修复了我的伤口，自此，我的伤势彻底愈合。
将碗碟洗干净后，我便拿起便当盒，走到琢真的宿舍前。
轻轻敲了敲门，不出意外没有人回应。加重了力道再度敲门，依旧没有回应。拿出手机打琢真的号码，直至机械声响起都没有回应。有可能是琢真将手机静音了。
这样想着，我便用手握住门把试着转开，有些意外的是，琢真并没有上锁。
将便当盒放在柜子上，我拉开窗帘，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琢真的眼睑。
琢真蹙眉，对着光线挥了挥手，又翻身。
看琢真有了点意识，我便将手机收起，转而开口唤他：“琢真。”
琢真迷迷糊糊地应了我一声，见他有反应，我就只是再度唤他的名字。
琢真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眯着眼睛朝我看了过来，然后叫着我的名字露出惊讶的表情，身体先于做出了弹跳的反应，但是此时琢真的姿势并不适合做这个动作，并且他还处于刚睡醒的状态——于是，我在他要跌下床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抱歉，没有事先经过你的同意便进来了。”
我松开琢真的手臂，将被琢真打落在地的枕头捡起来递给他。
琢真抱着枕头，将脸埋进去，“托里，我现在要换衣服了，你可不可以出去下？”
我看到琢真的耳朵变得通红，微微一愣，便露出微笑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去时顺带将门关上。
木门被关上的一刻，我便听到里面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打开柜子、书本叠起来的声音，想起方才琢真的害羞，我心下了然。
原来是出现在青春期少年房中也不奇怪的成人刊物。
我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看到也不会感觉什么，只是如果我刚才要是站得久一点，指不定琢真就会破罐子摔碎或者羞愤到快哭出来。
唔，不过，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周，方才我应该选择继续打电话的，至少在确定他不会接通之前，不应该直接进去。
我来到洁高的宿舍前，这次我直接拿出手机。
“嘟嘟”的通话声响了几声，便被掐断了。等了几秒，我便又再打过去，这次电话被打通了。
“你是……？”洁高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含糊不清，应该是连名字都没看便接了吧。
“早上好，洁高。”我将声音放轻，笑着问好。
“……托里君？”电话里传来洁高经由电器有些许变音的、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
“是的，我是来叫你晨练的。”
“好、好的。”电话传来被子被用力掀开的声音，“那我先挂断了。”
我应了一声，电话便被马上挂断。
我站在门口，没等几分钟，洁高便打开门直面对上我。
洁高的眼镜带着一层朦胧的雾，应该是急匆匆洗漱完便打开门来见我。
我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因为被亚瑟王的情感侵蚀而落泪，我便开始习惯于身上时刻备着纸巾和手帕。
“不需要那么着急的。”我看着洁高接过纸巾、取下眼镜，将眼镜上的白雾一点点擦去。
面对我的话，洁高只是摇了摇头，“怎么可以让托里君久等呢。”
对于洁高的坚持，我最后只是点头，“好吧。”然后又说道，“我们现在去琢真房间吧，他应当洗漱好了。”
洁高点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气氛有些尴尬。
我跟洁高都不是自来熟，哪怕我与他都以名字相称，但我认为我与他的关系并没有真的那般亲昵。
虽然早就知道琢真在我与他们是粘合剂的作用，但我没有想到，如果琢真不在，想要平等地、以一个正常高中生的身份来对待他们是一件这般困难的事情。
与人熟络的方式，在我脑海中就只有存在于书面上的“早上好”“你方才做了什么”这类生硬的话语以及亚瑟王与战友对话时的样子。
但是，前者太生疏，后者太亲昵，并不适用于我与洁高这样只比同学稍微亲近一些的关系。
所幸，洁高与琢真的宿舍很近。
但我站在琢真门前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听到有人松了口气的声音，应当是洁高吧，我想着，抬起手轻轻扣响门。
这一次，门很快就开了。
琢真不好意思地挠头，然后侧开身体，让我和洁高进去。
我顺手拿起柜子上的便当盒，将其放在矮桌上，坐下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四周，四处都有短时间内翻动而造成的凌乱痕迹。
被子好好地摊开放在床上，但从微微鼓起的弧度来看，被子下放了不少东西。
将目光收回，打开便当盒。
数个饭团整齐地排列，“因为起得有些晚了，便只来得及做饭团。”我将便当盒往他们中间推了推，“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怎么会！”琢真率先拿起一个饭团大口咬下，“太好吃了！”琢真含糊不清地夸张得喊出声，一边对着我竖起大拇指。
“你谬赞了。”我下意识地说，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话语是不恰当的，迅速补上一句话，“你反应得太夸张了，琢真。”
正在咀嚼饭团的琢真只是“唔唔”的摇头，然后猛地拍胸……应当是噎到了，我立马站起来，从厨房里的开水壶倒出一杯水，递给琢真。
琢真一口喝光，满足长叹，“怎么会，真的是超——好——吃！”
洁高点头。
我顿时对自己的味觉产生了怀疑。
从底下一层、小许多的饭团拿起一个，掰开两半，一半放入口中。
我细嚼慢咽，但即使是确实将每一种味道都品尝出来，我依旧没有觉得这饭团好吃，味道相当普通。
看来只是不想让我尴尬的夸奖吧，“你们明早有什么想吃的吗？”
“只要是托里做的我都可以。”琢真又拿起了一个饭团。
“托里君做得十分好吃，随意做什么都可以。”
“多谢夸奖。”
在吃饱之后，我就和琢真、洁高来到操场。
这时操场已经被修复了大半。
对于洁高的安排我是先让他绕操场跑，速度随意，只要不停下即可。
作为一个此前未接触过体术、未使用过武器的普通人，我需要先知道洁高的体力和身体强度，跑步是测试体力最简便的方法。
而对于琢真，我先是要来他的拳扣试了试。
这个武器看重的是出拳的力度和速度，所以这个需要的是提高体术、淬炼身体强度，后者只能是慢慢锻炼，但是前者短时间稍微提高一些还是有办法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
“琢真，你的危机意识太薄弱了。”
琢真接过我还回去的拳扣，疑惑地看着我。
“就像是早上，在我进入房间时，你就应该对我有所防备，然后在我靠近你的那一刻，使用武器攻击我。”
“但是……”琢真用手指挠了挠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托里是同伴啊，同伴不需要防备吧？”
“……琢真，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我与你认识不过几天，你对我的认识不过局限于表面上，就像早上，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你已经死了。”
“我相信说出这番话的托里不会想要害我的。而且对于任何不熟悉的人，都用武器攻击的话，万一误伤怎么办。”
“……琢真，你根本不适合待在这里。”我不禁说出声，没有听清这话的琢真问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错开话题，“琢真，我需要的并不一定是你拿出武器攻击，但是你一定要对其保持警惕。”
“你要知道，你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咒灵。”看琢真没有听懂我的言下之意，我放弃继续说下去，打算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理解。
我看着琢真，久经沙场的杀气朝他压过去。
琢真就像是被揪住后颈的猫，动弹不得。
“抱着杀死我的想法，站起来，朝我攻击吧，琢真。”
可怕的杀气袭来时，猪野琢真瞬间觉得无形的重力压在他的身上。
面前的剑士甚至连剑都没有拔出，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剑士带给他的压迫比他所遇到过的任何咒灵都要强，那份杀气也是，光光是面对着，心中就萌生了退意。
身体在微微颤抖，呼吸不由得放轻，目光紧紧锁在剑士身上，无法移开。当那份杀气带上了杀意之时，呼吸开始困难，头脑也有些晕乎乎的。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无论是身体本能、还是理智都在传达着这一消息，比任何时候都要贴近死亡，强大的恐惧缠绕在心头。
好可怕，好可怕，会死。
剑士向前踏出了一步，猪野琢真的恐惧达到了顶峰，身体反而行动起来，朝着阿托利斯攻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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