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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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岑夏被那群疯子扔了出来,无人的街道只有她一人缓缓走着,零散出租车载着夜归的人匆忙疾驰,她却永远都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伸手拢起凌乱的发丝,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个水泡。
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不知刚才谁用烟头烫的,身上的伤痕,预示着刚才屈辱的恶梦。
那些人没碰她,让她有些庆幸又逃过一劫,但除了那些肮脏事,能施展在她身上的折磨一样也没少。
木讷的走了很远,她才敢摘下那令人恶心的面具,紧紧地捏住不敢随意丢弃。
回去后池谨言会欣赏他送来的礼物会有什么样的作品展现。
夏日的夜,干燥的暖风吹来,可她依旧觉得冷。
摸着手腕上那条红绳,裹紧她的旧外套,里面装着‘回家’的路费,还有一个旧手机,除了池谨言的电话能接什么用都没有,当然还有一个作用……让那个人能知道她的行动轨迹。
孤独的身形,渐渐隐入暗夜,漆黑的街道,路灯早已熄灭,如同她的人生一样。
她想,她的罪什么时候才能赎完……
岑夏走了很远才敢打车回别墅,很怕被人发现,那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清理干净,满身的酒渍和烟灰令她作呕。
她住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楼上池谨言的房间,准确地说是他的隔壁,那里面有一张大床,如果家里来客,她就搬上去。
其实……连二楼她都没机会去过。
而还有一个,是池谨言给她‘特意’单独准备的房间。
在一楼的回廊的最角落,隔壁是下人的卫生间。
这里与别墅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屋里常年潮湿,没有窗户也不会有阳光。
唯一一个透气的地方就是墙角离地半米的位置,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那么大的方形孔洞,上面没有玻璃。
墙外是后院,养了几只大狗,偶尔还往里探着鼻子。即便每天收拾还是有阵阵气味飘进。
岑夏只能找些东西垫着那个洞。
池谨言不会来她这里,他嫌脏,能给她一席之地已经是恩赐。
她努力打扫着,让自己住得舒适些。
夏天的蚊子与冬日的冷风陪伴她,加上墙外的狗吠,真是好不热闹。
曾是高高在上的岑家千金,却偏偏跌入淤泥。
只因她的冲动相嫁,害死了那个女孩儿。
换好粗糙的灰麻色长袖衣裤,走到床边躺下,单薄的床褥和快要散架的木床,让她不敢翻身,轻微的摇摆都可能让这个木床垮掉。
池谨言真是大费苦心地找来这么破旧的物件。
好在这屋里没有老鼠,也许墙外那几只狗狗的功劳。
三年了,自己就是这样度日的。
想着过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只有在这小屋内她才能卸下伪装,尽情释放情绪,眼角的泪还未干,她就沉沉地睡去。
又饿又累,也是这样她每次都能瞬间进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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