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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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阳,青城,傍山别墅。



    岑夏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



    一袭粉青色礼服长裙,明艳动人,衬得肌肤白的晃眼。



    这是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颜色。



    进门,佣人早早地就等着了。



    只是甩给她一件脏污的旧衣,她大抵明白什么意思。



    但又深知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格。



    岑夏咽了口唾液,缓缓闭上眼睛。



    手僵硬着,颤抖着,当着佣人的面褪下了礼服。



    她很清楚这是池谨言对她的羞辱。



    脱到了最后只剩下内衣,岑夏只觉身似寒冬。



    慌乱的拿起地上的衣料,迫不及待的盖住自己。



    很普通的长衣长裤,宽大的很不合身,和一旁的佣人无异,面料极差。



    她已经习惯了,她从来不称呼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也从不称呼她。



    她今日有一场几年来唯一一次钢琴演奏,却被临时叫回。



    不知将要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



    佣人强硬的摘下她的首饰。



    她护着手腕上那红色的,没有装饰的细绳。



    荣恒看着那宽大的衣裤裹着纤瘦的身形,摇摇欲坠,心里一阵酸楚。



    今天少爷心情很不好,怕是少夫人又不得安生。



    岑夏从嫁给他那天起,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疯狂翻涌的海面上一只摇摇欲坠的小船,不停的被那人摧残着。



    三年了,日复一日。



    他只有在折磨她这件事上用了心。



    二楼,男人指尖夹着一根吸烟。



    青烟上浮,模糊了他精雕细琢的侧颜。



    岑夏走进房间。



    佣人一把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岑夏被声音惊了一下。



    池谨言回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这个女人,即使被这样折磨也是那般骄傲的面容。



    池谨言有些无趣。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摧毁她的意志,



    他有些好奇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击垮这个女人。



    他碾灭烟头,下楼。



    踱步走向一旁的桌子。



    他拿起两杯酒,递给岑夏一杯。



    目光带着笑意,像是真的有几分温柔。



    岑夏喝不了酒,她胃有很严重的病症。



    可这是男人的命令。



    她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瞬间刺痛的感觉卡在咽喉。



    那是及其辛辣的味道,似乎要把喉咙灼伤。



    看着她痛苦的皱眉,男人的笑容褪去,丝毫不觉得舒心。



    他仰头,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岑夏耳边响起他清冷的声音:“不准吐,咽下去。”



    喝完一整杯,岑夏激烈的咳嗽起来,脸颊发烫。



    还没等她喘息,男人已经走近。



    一双修长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凸起的骨节分明,青筋暴突。



    她顺势抬起头看着男人,眼神恐惧。



    男人面容矜冷贵气,刚才的柔情早就消散,只剩下阴冷。



    没有半分情感,冷的叫人不敢触碰。



    岑夏只害怕他又会伤害自己,想要讨好他,可手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丢开。



    池谨言看着她的眼神唯唯诺诺,全然不似刚才那副假装高冷的模样,冷笑一声语气暗讽:“还真是贱。”



    一旁的管家熟练的递上手帕。



    他嫌弃的擦着自己手,连指缝都仔仔细细。



    明明还隔着衣服,竟惹得他如此嫌恶。



    岑夏摔在地上,腰碰到了一旁的根雕,被刺的生疼,胃里的绞痛使她冷汗直冒。



    “知道自己犯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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