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留不住的男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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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就要走,司肀拉住我的手将我扯回去,我跌跌撞撞在他身侧,他手一揽,我双手在他手里竟动不了了。我使劲挣扎双手,我还就不信了,我两只手难道还掰不开他一只手?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憋粗了脖子也动不了分毫,司肀突然笑了,他好笑的说:“真是,你竟然想靠力气来赢过男人。”
我刚想说什么门就开了,司肀松开我率先叫了声:“爸。”
言朝书满心欢喜的把司肀迎进门,我跟在后面,不情不愿的进去,到底是谁回娘家啊?
我还在玄关就听见司肀叫阿姨,阿姨是谁?自然是王秀琴,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劲自回我之前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看着发黄的天花板,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外面不断有笑声传进来,我知道那是司肀的功劳。
这就是司肀的魅力,尽管他和言朝书只见过区区数面,但他就是有办法处得比我和言朝书还亲,这些我都不想理会,一走进这里,我觉得浑身上下都累,重申刚才的话,如果血缘断的干净,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我感觉很沉重,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在身上,压的我动弹不得,喘不过气,又像是掉入深海里,一直沉,一直沉,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
我是被司肀的声音唤醒的,我睡着了,醒来就见司肀坐在我床边,他眸色深深的望着我的脸,温柔的笑着,就像我求婚时一样。
我眉头蹙起,急忙翻身坐起。
司肀极其体贴的起身,至少是这一月来最体贴的一次。
他退后一步,声线温柔的说着最平常的话:“吃饭了。”
我没看他,伸手到床下够鞋,尽管我知道他在看着。
司肀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房门被我反锁了。
我的手在床下乱摸一通,没摸到鞋却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我吓得立马缩回,我疑惑的看着司肀的脸,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司肀把鞋塞给我:“鞋在这里,穿好出来。”
司肀说完就先出去了,我看着手里的鞋觉着莫名其妙,搞什么?
等我出去客厅时,饭桌前坐着三个人,筷子还整齐的摆在碗上,我过去坐下,还没拿起筷子,言朝书就开始训斥:“都几岁的人了,还是拖拖拉拉,让一家人等你一个觉得很开心吗?”
“没人求你们等我。”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你就不能放下成见,对我态度和善一点吗?”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知道,何必我来说三道四。”我的手在桌下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
“啪。”
言朝书左手拍在饭桌上,桌上的碟子受力哐啷作响:“你回来是为了气死我吗?”
我冷笑,我若是能把他气死,那我也算是解脱了:“你太抬举我了,我回的不是家,我回的是气。"
言朝书红了脸:“你……”
“爸,咱吃饭吧,我仿若七窍生烟,饿的。”司肀递上筷子,一副饿死鬼的相。
言朝书低叹一口气,接了司肀的筷子,却给司肀夹菜:“司肀啊,多吃些,以后有什么你多担待一点,这孩子表面任性,心眼不坏,爸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老了,能为她做的也不多了,往后全拜托你了。”
司肀点头,诚恳的笑漾开:"任性没什么不好的,有钱才能任性,证明这些年您帮我把她照顾的很好,物质的保障是性格铸造的条件之一,我会更努力,让她此生任性的活着。“
托孤么?好把我彻底弄出家门?我捏紧筷子,不用他赶,我根本就不想进这个门!
看看司肀那张甘受不辞的脸,多么的绘声绘色,把言朝书糊弄的不亦乐乎。
这不正中我的下怀么,可是我为什么火气如此之大?
王秀琴不知怎的给我夹了一块红烧牛肉,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眼底充满期待。
期待?
我最擅长让王秀琴的期待落地不归根,然后好整以暇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噢不对,我错了,如果一个人所发出的行为,只是出于伪装,那又何来的痛苦。
我不动声色的把牛肉剔出去,比丢弃一个食之无味的骨头还随意。
如我所愿,王秀琴面如菜色,眼眶暗红,我数着碗里的饭粒,神经末梢开始跳跃。
委屈?那我妈去哪里叫屈?
我这厢乐不思蜀,有人额前青筋直冒,行于火焰边沿,这才是我想要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鸡犬不宁鸡飞狗跳我不求,适当的时候,让适当的人在地雷上跳舞也别有一番趣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得痛快。
这可不能怪我,是王秀琴给我的机会,她想自取其辱,我何不成全她。
不过,我也想知道,言朝书的极限在哪.....
“老婆,饭前一碗汤,美丽又健康。”司肀凑过来,双手捧着汤碗,他的笑容那么迷离,好似他捧着的不是一碗汤,而是一碗玉露琼浆,一碗能把我毒哑的金汤药。
言朝书因司肀的话脸色稍加缓和,他安抚着王秀琴,只一个眼神,王秀琴就笑了.
可恶,这是不是在告诉我,他们有多么的心有灵犀。
我恨恨的望向司肀,恨不得将他撕裂,忽然一根青菜塞进我嘴里,某人自导自演:“乖,可不能挑食。”
乖?我没朝司肀他吐菜,他就该阿弥陀佛了吧。
司肀浅笑安然:“好吃么?”
我撇嘴:“一丢丢。”
礼尚得往来不是,我回敬他一筷子苦瓜,让他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我未得逞,司肀非但没有苦着半张脸,还特郎情妾意的说:“有个老婆果然不一样,有个贴心的老婆更是八辈子未必修得来福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不解气,心底把他的祖宗八代全问候了一遍,真是虚伪的男人。
可也是这个虚伪的男人,救我脱离苦海,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海港,我若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我怏怏的说:“别客气,只是顺手。”
司肀伸手就要摸我的头:“又调皮了。”
我见状连忙偏头,让一个比你小三岁的人摸头不是让人蹬鼻子上脸么。
却还是晚了一步,司肀温软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揉了揉我的后脑。
我瞅他:“没大没小。"
司肀笑了:“嫁夫随夫。”
“夫死从子是么?拜托,现在可是21世纪,不是国号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蜀魏吴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
“年代记得倒挺溜,看得出来上学时没少下工夫,难道21世纪的中国不是夏商周...宋元明清的中国?”
好吧,算他有理:“是....什么样的男人决定你有什么样的命运,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就是什么样的命。”
这句话不是针对司肀,我保证,我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回去时天已经暗黑,言朝书叫我和司肀留下,我拒绝了,留下让我和司肀挤那张小床么?
别开玩笑了,我恨不得离这里离的远远的。
刚下楼,司肀的电话响作一通,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以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嗯,我待会儿过去。”
光是从司肀的语气,不难猜测对方是一个女人,他很急迫,匆匆发动摩托车。
成年人的懂事总是面无波澜,我淡淡一笑:“你有事先走,这一带我还算熟,今晚耽搁你了。”
司肀伸手过来就要拉我:“没什么耽搁不耽搁,我先送你回去。”
我后退一步,客气疏离:“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婚前骗他结婚的话,我还是得说话算话。
司肀犹豫几秒,然后说:“路上别逗留,今晚我不回去。”
我点头,淡笑:“嗯。”
司肀走了,身影掩于夜色,我慢悠悠的回家。
别逗留?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路痴找路,总是需要时间的吧。
宋思明的老婆还算心平气和的对海藻说:他说他爱你,同样的话,他对我以外的很多女人说过,我想你也明白,这是男人的惯用伎俩......谁都有年轻漂亮的时候,谁都想利用这些来达到某些目的,把一些期望,想寄托在男人身上,实现的可能性渺茫。-----《蜗居》
张小娴似乎说过,爱比死更冷,如果可以,宁可教会女人不去爱,也不要教会女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