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妙莲今现几千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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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鬼市之名,刘晗卿也有所耳闻,道:“鬼市行事,我略知一二,陆思弦不算江湖中人,他去鬼市,莫非是想借鬼市之力帮自己成事?”严半师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鬼市行事,素来不拘泥礼法道义,陆思弦从鬼市归来之时,姿态轻松,想来与鬼市已然达成某种契约。”
此事倒出乎刘晗卿意料,忍不住心中思索。严半师道:“如今,陆家在商界众叛亲离,一败再败,皇商大会失利,陆思弦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只怕会铤而走险,你与仲家丫头都得小心才是。”
困兽犹斗,穷鼠啮狸。以陆思弦狠辣处事,只怕严半师所说,并非危言耸听。刘晗卿淡然一笑,计上心头,道:“多谢严大侠相告,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严半师如释重负,伸懒腰道:“我与陆家一年之期已过,我答应替陆家办三件事,两件皆已完成,陆家于我,无甚亏欠。”他浅品一杯,道:“我本是江湖中人,自然往江湖而去,你我不打不相识,严某没甚朋友,却觉得与你颇为投缘。”
刘晗卿笑道:“古人常有忘年之交遗风,世人视为美谈,严大哥专程前来一叙,其间情谊,岂不更胜古人!”严半师哈哈大笑,也伸手采了两片菩提新叶,放入杯中,道:“此间事毕,我将再次远赴塞外,不知贤弟有何打算?”
刘晗卿拾起桌上佛珠,起身立于菩提树下,良久方道:“我既是佛门弟子,青灯黄卷,遁入空门,自然之道。”严半师震惊道:“贤弟,你来真的?”
刘晗卿道:“此事我思虑已久,我本就无甚牵挂,如此一来,倒也自在。”
严半师疑惑道:“那,仲家那丫头......”刘晗卿神色一愣,低头道:“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佛主问他:你有多爱那少女?阿难道: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那少女能从桥上走过......”他说完,突地摇头道:“说起她,我也曾遁入执念,只觉缘分已至,终可以执手不相负。许是前世化生石桥,受了五百年风吹日晒,方有如今正果。奈何事与愿违,这数月来,她对我冷淡如冰,想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他思虑往事,心中隐隐有些凄凉,道:“佛陀说得对,便是五百年后,她经过了,我已化身石桥,只能与风雨厮守,这情劫之苦,我该受着便好,也许再要五百年,方能修得所愿。”
严半师不屑道:“这般执念,便是着了相,出没出家都是魔,有何分别?”
刘晗卿捻珠道:“世间诸般,皆是虚妄,时间一久,便也看破了,所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既是求不得,不过梦幻泡影,何苦放不下。”
严半师见他心意已决,不好强求,道:“也罢,人各有志,你有你的既见如来,我有我的快意江湖,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