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一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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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的石榴树。



    先前皇帝命人修缮王府之时着意添了许多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如今快要入夏,石榴花也陆续吐蕊,整个宁王府多处可见艳红之色。



    以至于魏垣转身后,头顶发髻上勾落的三两花瓣被纾雅瞧个正着。



    “哟,魏大人为了讨姐姐开心,还特意学着贵妇人簪花来咯?”既然魏垣沉默,那纾雅就率先开口,边说着,嘴里还迸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这笑声惹得魏垣一刹心动,可终究是些揶揄之语,他锋利的眉尖再次皱起。



    意识到或许头上沾染了什么,魏垣即刻伸手轻拂头顶,异物飘落,他接了一片,这才发现是石榴花瓣。



    进王府赶得急,路过小花园时擦过好几株石榴树。那些树本就低矮,魏垣从树下经过,不免勾住枝桠。



    “姐姐、姐夫,是不是?”纾雅打趣着。



    许?与玉翘各自掩面。沾染花瓣本不好笑,看魏垣吃瘪的样子着实不常见。



    “魏垣哥哥别在意,纾雅的性子随了我姑姑,会格外开朗些......”玉翘笑过,放下衣袖替纾雅辩驳:“若无事发生,她断不会揶揄别人,想来定是哥哥有什么事情惹到她了。”



    其实纾雅的性格并非随她母亲,母亲曾也是个规行矩步的淑女,一举一动无不端庄稳重,近些年才变成如今那般泼辣模样。



    就像纾雅小时候也很胆小怯懦,是玉翘教了她以己为重的思想,只是时过境迁,玉翘早已忘记那些事情。



    在纾雅看来,如今的姐姐好似昔日母亲,温柔得就像一块玉石,美丽、纯良、无棱无角。



    “的确实是我之过,月余前言行冒犯了她,直至今日都不肯原谅......”魏垣眉头缓和,以告罪的口吻轻言,可他并未看向纾雅,仍是面对许?与玉翘。



    许?原本就是心思敏锐之人,最善揣摩他人心意,魏垣这举动落入他眼中犹如白话似的。



    他虽然口中说不出什么致歉之词,但心中已经迫不及待想与纾雅和解。



    许?不知他所说“冒犯”是指何事,只知皮肉之相尚可掩饰,眼底之情却不可改。



    见魏垣说话时心都软了半截,许?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他对纾雅上了心,这才恍然大悟上次说为纾雅择选夫婿,会被他一口回绝。



    可无论是那种上心,都会让许?松一口气。



    纾雅睨一眼魏垣,嘴角还带着戏谑微笑:“也没什么,只是前阵子魏大人被鬼迷了,做不出人事来......”一句未完,又站起身来,揣着神秘道:“于是我就对他说......”



    “说什么?”三人眼中满是疑惑,特别是魏垣,此刻还在飞速回想她到底有说过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我说:‘不管你是谁,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纾雅边说边靠近魏垣,围着他绕了半圈,手上还比划着动作。



    语罢,在场众人忍俊不禁,连同凉亭外等候的丫鬟都憋不住嘴角上扬,只能把头埋得很低,不至于失礼。



    纾雅绕到魏垣身侧,探头对望他那下移的视线,接着絮叨:“然后小鬼儿跑了,魏大人的病立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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