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揭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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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往后闪躲,终究是慢了半拍。



    “刺啦??”



    傅娇眼疾手快扯下他易容的符纸,发出一声计谋得逞的如雷爆笑,“丹阳道人,让我看看你真面目究竟是人是鬼!”



    符纸被口水沾湿,很轻松地被揭了下来。



    屋中灯火通明的蜡烛,瞬间照亮了丹阳道人胡须之下的脸庞。



    傅娇定睛一看,笑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瞪大了瞳仁,不可置信地道:“是你?!”



    万万没想到,丹阳道人那张油腻恶心的中年皮囊下,是傅娇向来以礼相待的老熟人??何无恙!



    “怎么会是你?”



    傅娇惊呆了。



    她又重复一遍询问:“为什么会是你啊,何大夫?!”



    冰冷死气的面具下,何无恙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像打翻了颜料盘那么精彩。



    不得不说,傅娇博学多识。



    连易容符怕水这么小众的知识都了解。



    他有一瞬间不敢去看傅娇的眼睛,只苦笑道:“我又中你的计了。”



    傅娇撇撇嘴,“歪打正着。”



    她知道何无恙用的是易容符纸之后,便开始思考对策。如果直接用水泼何无恙,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和警惕。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何无恙却按耐不住,在她屋子周边布置迷魂阵。



    那阵法傅娇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她知道何无恙对她图谋不轨,干脆提前扔去茶杯,破坏了阵眼。阵眼不成,那迷魂香的作用也就不大了,傅娇只要长时间屏息,便不会受到影响。



    她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虽然用口水十分恶心,但是为了生死大事,不得已而为之。



    双手被何无恙解开了束缚,傅娇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失误两次。趁何无恙没有反应过来,她飞快抄起事先准备好的尖锐竹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何无恙的脖颈。



    何无恙想动,那尖锐的竹片立马刺了进去。



    鲜血瞬时流出。



    感觉到温热的血,何无恙心都碎了。



    他看向傅娇,蹙额问:“你当真想杀我?”



    “是。”



    傅娇才不和他叙旧。



    这两个月快被他逼疯了,想到连日来受的苦楚,她岂止想杀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何无恙失落至极,他扯扯嘴角,“我以为你会对我有少许怜悯。”



    “即便有,也被你给磋磨完了。”



    傅娇态度冷漠。



    何无恙想上前与她解释,可傅娇却厉声呵斥:“不许动!再动半步,休怪我割断你的血脉。”这个位置的血脉连接心脏,只要戳破,瞬息之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何无恙顿住脚,当真不再上前。



    风水轮流转。



    如今是傅娇占据主导权,她问出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为什么绑架我?”



    “……因为喜欢。”



    何无恙喉头哽咽。



    “胡说八道!”



    “你为何不信?”何无恙抬起眼,那清俊的眸子里泪光盈盈,显然是动了真情,“这两个月,我披着丹阳道人的皮,可我实实在在是想对你好,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傅娇,我说过很多遍,若非造化弄人,你我早就是真正的夫妻。”



    傅娇差些气笑了。



    她怒道:“错过就是错过,你将我绑来身边,便觉得可以恢复到从前吗?何大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何无恙被她连续质问的说不出话。



    他当然知道是错的。



    ……可是,错的是丹阳道人,和他何无恙有什么关系?



    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思作祟,放大了他内心的“恶”。何无恙无奈地闭了下眼睛,柔声问:“傅娇,能原谅我吗?”



    回归何无恙的身份,丹阳道人的嚣张肆虐荡然无存。



    “……”



    傅娇失语。



    她怎么可能原谅?



    但眼下,她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的师父传授你玄门道法之后便死了?”



    何无恙不知她为何突然扯上他师父。



    他道:“嗯。”



    “你师父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为什么他会懂这么多的道法?”



    傅娇抛出一连串问题。



    何无恙显然不想回答,但他一旦闭口不言,傅娇便又将竹片狠狠往里面一送,刚刚凝固的鲜血又汩汩流出。



    至此,何无恙算是知道傅娇的心肠对他是真硬。



    她会真的杀了他。



    “说不说!”



    傅娇厉声喝问。



    何无恙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说谎话骗你吗?”



    傅娇冷笑,“你只管说,真话是假话我自能分辨。”



    她手中竹片死死抵住何无恙的脖子。何无恙权衡利弊,到底是缓缓开口:“我家是医药世家,自我年满十八岁,便开始四处义诊。父亲在太医院任职,不小心言行冲撞了陛下,全家获罪……父母郁郁而终,我从此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一日,我在茅山附近义诊,救助了一个流浪来此的叫花子。天寒地冻,那叫花子耄耋之年却衣不蔽体,我见他可怜,便接济了一段时间。”



    “那叫花子便是你师父?”



    “嗯。”



    何无恙轻轻颔首。



    他垂下眼,继续回忆道:“师父许是被我诚心打动。他恢复精力后,便将一身道法传授于我。待传完了道法,他便驾鹤西去了。”



    “传授给你功法后就死了?”



    傅娇讶然。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复又看向何无恙,“不对。你父母去世之后,年岁已经不小,要想将玄门道法学精十分困难。即便天赋极高,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掌握这么多的道法。”说到此处,傅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何无恙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丝表情变化,“没猜错的话,你师父传授你功法时……用的是血吧?”



    何无恙闻言一怔。



    他看向傅娇,对她愈发捉摸不透了。



    紧接着,傅娇又说道:“你师父将他的血画作符?烧成灰烬,给你连服了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你无需学习,便精通他一身道法。这是传闻中的‘传身传世术’。”她语气一顿,“传身传世术乃邪术。你师父会死,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而是凡施法者,皆会因此油尽灯枯。”



    何无恙此前并非玄门中人,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得知此事,他愧疚地呢喃:“师父不传功法于我,他其实不会死……也就是说,师父的死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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