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进行时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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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碗汤,笑说:“师琳姑娘,您尝尝红参鸡子汤,夫人说这汤补气养血,是厨房特意为您做的。”

    师琳握着汤匙受宠若惊。

    看来她的第六感很准确,彩繁确实比之前待她热情了。

    再结合彩繁不久前说过在她昏迷的期间里,辛晴在床边守了几个时辰的行为来看,自从她自报家门、并被认为是钟离靖的救命恩人后,她在庄里的待遇提高了。

    这些变化八成也在钟离靖的预料之中。

    从她进入别庄起,他就日日为她外出奔波,时间一长,他娘不满是一定的,毕竟从小宠到大的儿子都没对亲娘那么上心,到时候他外出就没那么自由了。

    现在不一样了,她对他有救命之恩,钟离庄上下无不感恩戴德,他在药材上亲力亲为合情合理,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外出,方便化身成银面侠做事。

    他这个人走一步想十步,哪天不做大侠了可以改为进军围棋圈,想来会是一位炙手可热的棋手。

    师琳心下决定以后绝不跟他对弈,手上的筷子没有停,口中不断咽下尝不出具体味道的饭菜。

    她不想变成前世那样瘦骨嶙峋的样子,更不想钟离靖看到她清减的身子而担心,所以味如嚼蜡也要使劲吃下去。

    吃完饭,紧接着补上白日的药浴。

    明明白日昏睡了许久,她坐在浴桶里仍然昏昏欲睡。过了不知多久,隐约听到门外钟离靖过来找她的动静,他听彩繁说她在泡澡,赶忙结结巴巴的告辞,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药水换了两次,直到亥正时分,彩繁才掐着时间提醒她到时间了。

    师琳越泡身子越热,头重脚轻,胸闷气短。

    她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在回床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和破庙那夜的疼痛一致,可按照日子来看,她明天才会毒发,又比预期提前了。

    她还未作出反应,又一阵排山倒海之势的痛楚袭来,疼痛之下,她无力地跌坐在地,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彩繁连忙大步进门,扶起她急声问:“师琳姑娘!您怎么了?”

    师琳缓过一波如潮的痛楚,抖着声音解释:“我毒发了。”

    彩繁连忙高呼两个粗使丫头进院,差使一个前去通知主子们,唤另一个帮忙扶她上床。

    师琳紧咬下唇,第二次毒发的症状显然比第一次的时候要猛烈,心脏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又热又疼,痛感逐渐蔓延全身。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受着一浪比一浪高的痛楚。

    彩繁等人见她热得发汗,帮她把被子和枕头撤走,随后束手无策,只能站着干着急。

    “师琳姑娘!师琳姑娘我来了!”

    钟离靖是第一个赶的,冲进门后把手中的纸扇丢给彩繁,箭步到她床前。

    师琳尚有理智,不想让他看到这么憔悴和狼狈的自己,艰难地背过身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出去……嗬啊!”

    此前还能勉强忍着,一开口就禁不住溢出一声痛吟。

    他哪里肯,耍无赖的讨价还价:“我不过去,就站在这儿可以吧?你再坚持一下,我娘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玄洺在门外高声喊:“少主!夫人来了!”

    钟离靖松了一口气,转头安慰她:“我娘来了,你撑住啊!”

    师琳满头汗,察觉到疼痛又升高了一个等级,顾不上搭理他,弓着身体默默忍受。

    辛晴和佘三刀前后脚赶到,二人号完脉,相顾无言,不约而同叹息出声。

    钟离靖忙问:“如何?可有法子?”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走了。”佘三刀大步离去,回去继续研究灼心散的毒性。

    钟离靖看向他娘,没有说话,一双圆碌碌的眼眸满是焦急和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形同迷了路的可怜幼鹿。

    辛晴被他眼巴巴望得心都要化了,换作平常定然对他有求必应,只是当下她也无计可施。

    她摇头道:“我们帮不上忙,只能看个人造化了。”很多中过灼心散的人就没能撑过第二次毒发。

    他们的话自然也传到了师琳的耳中,她紧紧咬着牙关,汗水和泪水不断淌下。

    好痛,一时像数千根针同时扎入心口,把心脏刺成千疮百孔;一时又像烈火焚烧,全身又辣又疼,简直痛不欲生。

    “唔……嗬……”她喉咙深处发出难耐的气音。

    辛晴是医者,又生过两个孩子,知道她在承受着比生孩子等同、甚至比之还要疼的痛苦,说是摧心剖肝都不为过,实在是不忍听下去了。

    她转身,拉着儿子的小臂,没拉动。

    “娘,你先走吧,”钟离靖推开她的手,直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目光坚定,“我要陪着她。”

    他的神态从未这么认真过,辛晴心中一震,旋即带着所有人默默出去,亲手合上房门。

    师琳意识开始模糊,呻'吟弱下去,已经管不了他要干什么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咬断舌头,拳头紧握塞进嘴里堵着。

    但鼻子依然难受得轻哼出声,凄入肝脾。

    他深吸一口气,蹬掉鞋子,翻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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