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进行时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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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你不可意气用事,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说着,他犀利的目光再度看向师琳。钟离清挡在她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不服地说:“那也得看师琳姑娘跟你们的大事沾不沾边!我都听玄洺说了,你怀疑她的身份,她已经如实相告了,你质疑她中毒有蹊跷,她也答你了,还不够么?”
三人越过他看向门口,见到门外的玄洺探着半个脑袋。
他是怕几位主子打起来,因此探头探脑,严阵以待,以便随时进去劝架。
玄洺见自己暴露了,“嗖”的一下缩回脑袋。
这段小插曲无伤大雅,门内的几人收回视线,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钟离清眉头皱得更深:“这件事仍有疑点,她连自己怎么中的毒都说不清,要我怎么相信她?”
师琳默默腹诽,当然不能说清了,一旦胡诌出是谁对她下的毒,他绝对马上就去查明真伪,那不就露馅了么。
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有人代替她冲锋陷阵了。
“那也不许你凶她!我和师琳姑娘以前见过,她的毒……跟我有关!”钟离靖语出惊人。
“什么?!”钟离清和辛晴异口同声。
连师琳都震惊不已。
他在说什么啊?如果承认了,他银面侠的身份不就有暴露的风险吗?难不成他要公开另一个马甲了?
不可能的。
她很快就否定了内心的猜测,他要坦白也不该在此时,还是在跟他打了几次架的大哥面前,那样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辛晴沉声道:“靖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钟离清没说话,凌厉的眼神横过去,示意他展开说说是怎么回事。
钟离靖挠挠头,俊脸上满是不好意思,气势一下子矮了下去。
“那个,爹和大哥不在的第一日,我偷偷溜出去玩了,正是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师琳姑娘,那是一条很多人的巷子里,玄洺不小心撞到了她。”
门外,玄洺为了增加真实性,回忆那夜的情景,扬声道:“是的!当时我撞疼了师琳姑娘,她好心的帮我捡东西,然后她就走了,少主去喝了一夜的花酒!”
钟离靖气急了,朝外嚷道:“最后一句没必要提!”
玄洺说完才想起来那句话可以不说,懊悔地捂紧嘴巴。
师琳听了他们的对话,解了心中的疑惑,难怪他能在桃源居待那么久,原来是他爹不在,他不用天天遵守门禁。
而且她觉得玄洺可能有点搞笑天赋,多亏了他憨憨的实话实说,气氛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感觉到身体开始疲乏,想着反正他已经回来收拾这烂摊子了,她干脆后退一步静看他表演。
辛晴这边气得不行,踮脚拧上他耳朵:“好啊!你爹不在的第一晚你就夜不归宿,这也倒罢了,还骗我说是路见不平,替一个走失的小孩儿找了一宿的父母,你你你……不像话!”
她一面数落,一面拿食指一下下地顶着他的脑门。
钟离靖龇牙咧嘴,连忙讨饶:“疼疼疼!娘,我知道错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您就别生气了,我发誓我下次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他每次做坏事被逮到了就发誓,从小发到大,也没见老天爷应过,他娘没听腻,他哥都听烦了。
这件事不知怎的从中途就成了一场闹剧,钟离清无奈地说:“二弟,你且细说方才的话。”
钟离靖趁机撒娇:“娘~大哥还等着我回话呢。”
辛晴哪里舍得下狠手,用的劲儿都不大,哪有那么疼,他八成是打蛇上棍装上了。
她没好气地撒了手。
钟离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边揉边问:“刚才说到哪儿啦?”
“……你们第一次见面。”轮到钟离清没好气了。
钟离靖作回忆状,想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噢还真是!”
钟离清黑着一张脸:“……”问了就别想,想了就别问,很浪费时间。
一旁“观战”的师琳心中暗笑,俗话说一物降一物,他爹克他,他克他娘和他哥,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素日里定然少不了欢声笑语。
钟离靖摇头晃脑,清了清嗓子:“咳咳,那我接着说了啊!后来我不是说我要去梁兄家鉴赏古玩多留几日嘛?我去到梁兄家以后,让梁兄帮我打掩护拖住玄洺,自己跑出去玩了……”
他话还没说完,及时嗅到了气氛不对劲,没有往下说。
辛晴张大眼睛,血压飙高。
他外出半天她都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他在外会受委屈,更怕他有什么危险。让他去别人家住几日这种事,若不是他先斩后奏,去了才让人回来传话,她是断不会同意的。
好歹是去世交那里待几天,她就算不情愿,也放心许多,谁知今日才得知他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她如何不生气!
辛晴呼吸急促,四处找树枝。
钟离靖预感她娘心里的小火山即将喷发,机灵地闪到师琳身后,企图让她苗条的身姿挡住他这大块头。
男女体型差距摆在那里,不用想都知道她哪可能藏得了他那么大的个子。
眼看他娘对着这边燃烧着熊熊怒火,找到趁手武器后可能还会无差别攻击,师琳哽住了。
万万没想到,她也感受到了他哥和他娘的同款没好气。
钟离清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好好的调查再次演变成闹剧,伸手拦住要去揪出某个不孝子算账的亲娘,先一步说:“娘,听二弟说完。”
辛晴不想坏大儿子的正事,深呼吸几口气:“靖儿,晚点为娘有话要和你说!”语气很温柔,只不过每个字都藏不住怒火就是了。
钟离靖抖了抖身子,屁股一挪,更加缩着身子往她后面藏。
师琳:“……”不是,这位兄台,你这完全就是在掩耳盗铃啊。
无语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二、弟。”钟离清这次是真的咬牙铁齿了。
钟离靖猫着身子,从她左肩旁边伸出半个脑袋瓜,委委屈屈:“好嘛,我说就是了,你千万别让娘过来啊!”
外头天要黑了,钟离清的忍耐力也快要到极限了,努力和颜悦色,咬紧牙关:“你、快、说。”
“好了好了,别催了。”他嫌这个姿势不舒服,又缩回头,变换着找个舒服点的姿势。
师琳其实也觉得他磨磨唧唧的,可她心知现在时间紧迫,他不会把时间无端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拇指无意识的轮流摩挲着中指和食指,她陷入了沉思。
少顷,他终于选好了姿势,从她的右肩探出脑袋,她同一时刻想通了他的用意。
他装傻扮痴后,钟离清没有再凶她、质问她,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当然,生气和不耐烦的情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