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卷首阳散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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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樾正站在外面的街道旁,夜很深了,路上没了行人,路灯还是亮着的,他就站在路灯下,黑暗和着那仅仅有的一抹光明,把他孤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千秋樾,你现在是否还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次日阳光依旧灿烂,我也依旧灿烂。
“早啊,磊哥,”我们从宾馆的客房里走出来一直到楼下前台碰面,闫心慈冲我打招呼“早,好大儿。”她继续对蓝水河说。
“不是闫心慈,我比你们两个都大,你能不能对我放尊重点儿。”蓝水河极致不满,他不吐不快。
“爹请你吃早饭。”闫心慈说。
“你觉得我是靠一顿饭就能收买的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蓝水河道。
“一顿不行,那两顿?”闫心慈轻描淡写。
“两顿也不行啊。”蓝水河无语。
“这不是你找我凑便洗衣服的时候了,是罢。”闫心慈你真是好生的不留情面。
“好好好,随你的便罢。”蓝水河已放弃抵抗。
“不是,哥们儿,我冒昧的问你一句啊,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我悄声问蓝水河。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他有病罢,他朝我吹气啊,我白了蓝水河一眼“蓝水河,你不会觉得你这样很幽默罢。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索性打断了蓝水河的话,并毫不客气的吐槽了他一句。
“我很正经啊。”蓝水河不以为然。
“滚一边儿去,不愿意说当我没问。”我讨厌他的敷衍。
“闫心慈这个人性子野,小时候就野,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在外边儿疯跑着玩儿,”蓝水河据实说着“我不知道她什么走丢的,反正,我那个时候,我跟我的授业恩师路过不记得是哪儿来着,碰到闫心慈,我师父看她可能有眼缘儿,也有可能是因为某种无法表达的情结,他把闫心慈送回了家。那个时候,她十四五,我跟你现在差不多大,闫心慈非得跟我师父称兄道弟,自然天天在我这儿没大没小的。她家里,她有个哥哥还有个弟弟,家境不好也不差,但她不怎么回家,如你所见,可能是在外边儿野惯了。”
“那不对啊,那天,她不是说她是独生子女吗?”我问。
“你听她胡说八道的,”蓝水河直言“她有的时候还说自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外打拼,哎呀,就闫心慈,嘴里哪有一句实话,想当初,闫心慈那个弟弟,本来就是她父母为了填补丢女之痛,想再生个女儿,没想到又来个带把儿的,人这命啊,求而不得,得而不欲。”
千秋樾带着我们来到邙山。
“磊哥,咱啥也不带,怎么着,徒手刨坟啊,我这新做的指甲,花了千八百呢,”闫心慈直言“我干不了你们挖吧,我在旁边儿等着。”
“不是,姐,什么指甲要一千啊,银的吗?”我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女士们的消费观啊。
“什么呀,我这美甲私人订制的,”闫心慈据实以告“我这独家设计,天底下就这一份儿的。”
“嗯。”我挤出一抹勉强的弧度,表示认可。
但是,千秋樾你什么意思啊。你不知道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拿点儿什么工具吗?
内行不教外行办事情,你到底行不行啊。
“真的徒手挖啊?”蓝水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只见千秋樾摇了摇头“不用。”我说。
“那你想怎么办?”蓝水河问。
“一个仙人死后入殓,我们是不能随便闯进去的,”千秋樾解释说“那样唐突有失礼数。”
“所以咱们要怎么做啊。”我问。
“燃香指路,”千秋樾直言“先点上罢,两长一短,短的那个差三寸,短居其间。”
“可是我没带香啊。”我说。
“没事儿,让闫心慈来。”千秋樾平静的回答。
“哦,闫姐,点香。”我说。
“做什么?”她问。
“燃香指路,左麒麟右穷其,为吉凶两别,又译混沌之气,一者为清,二者为浊,为仙人开道。”这是什么理论啊,虽然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千秋樾这么说,我便也这么说着,好牛逼啊,这波也该轮到让我装到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闫心慈照做,她拿出来三炷香,千秋樾便把中间的那一炷掐去三寸“这,这怎么断了,我操。”闫心慈骂骂咧咧的立马将那断掉的香拿出来反手一扔。
嘿,这小姑娘,千秋樾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