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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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半年后,姜国国运陡跌。黎不言却上谏言:只要找到遗落于世的鬼谷子占星图便可挽救国运。
姜应夜只觉得他失去心上人后变得疯疯癫癫,自是不曾将这么个落魄书生的话放在心上。
但后来,在前世西羟官逼乾坤宫时,姜晚听到了陆羽与为首西羟将领的谈话。
那西羟人说,万幸派人暗杀了黎不言,未能让他寻到完整星图,否则他们的密谋之事恐胎死腹中。
姜晚这才知道,黎不言会卜卦推衍是真,所说星图也是真!
自重生后,姜晚便搜罗了关于星图的古书,发觉所谓星图乃神算鬼谷子从不离身的占星利器。
姜晚明白,黎不言必定与这传说中的鬼谷子有道不明的关系!
于是,姜晚决定不仅要助黎不言找到星图,也要收揽他为己用。
故而先前在厅内杏儿转达给黎不言的话:姜晚可以帮阿婵赎身,但作为条件,她要黎不言做自己的驸马。
他恨自己、厌自己都好,姜晚要的是他黎不言可以避免被刺杀的命运,重新利用传说中的星图帮她找到破解姜国国破的死局之法。
软榻稍稍陷了一些,黎不言绷直脊背,坐的端正。
他目不斜视,双手紧攥着放在膝上,语气清冷问道,“殿下,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还请三思。”
黎不言脸色铁青,显然不愿提起此事。
姜晚倚着窗棂,笑眯眯端详着黎不言神色的变化。
她张开手指,瑰色的红绳系在中指上,一块翡翠令牌随之垂下。
“这是我的令牌,整个姜国仅有这一块。有了它,莫要说为阿婵赎身,就算当熙和楼的新司事也但凭你心意。”姜晚笑道。
黎不言正色:“殿下,你乃千金之躯,若说婚配,你应当挑选更合适的人选。”
黎不言虽是安定侯府嫡子,可安定侯至他父亲一脉衰落凋零,只是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产与爵位,空守着这一座早已枯朽、无挽回余地的黎府罢了。
京都女子爱慕黎不言,只是爱他面容俊美,爱他气度不凡、如山间凌冽泉水罢了,却无人知晓黎不言貌美的皮囊下,蕴着的是难以揣摩的计谋。
姜晚单手撑着脸颊,饶有兴致地望着黎不言。
她的眼神近乎赤裸,其中玩味无需言语,已让明月似无瑕的黎不言脸颊有些涨红。
“合不合适本宫不明白。”姜晚忽地拉近二人距离,她纤长如笋的指甲在触碰到黎不言脸颊的那一刻,他死死地往后避开,直至整个人后背紧紧贴在车厢内无处可躲,黎不言才愤懑不平地瞪向姜晚。
“你身为一国之长公主,为何偏要行这等不合乎礼制之事?”黎不言语调升高,语气亦是染上怒意。
姜晚倏地站起,她半弯着身子,将右臂撑在黎不言耳后。
马车行驶迅疾,晃动的车厢内姜晚的身子随之轻轻摆动,一缕鬓发垂落,不合时宜的拂在黎不言脸上。
姜晚的衣裙常年熏着梨花香,二人间狭小逼仄的距离,足以让这股香气扑满黎不言口鼻。
他连忙侧过脑袋,耳根却不随注意的微微泛红。
姜晚伸出左手手指勾住黎不言下巴,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对。
姜晚轻笑出声:“黎不言,你的毒针使得出神入化,若是我一个不留神,你是不是也能杀了我?”
话音刚落,只见姜晚撑在黎不言脑后的手缓缓抽出一根素色发簪来。这发簪看似平平无奇,可在簪身末端,有一不易察觉的缺口。
只要方才姜晚靠的再近些,黎不言可以此簪内毒针暂时脱身。
黎不言沉声问道,“公主既然都知道了,为何不拆穿我?”
姜晚轻轻摩挲着黎不言的下巴,面上装出一副痴恋的神色:“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为心爱之人不遵礼法、不合乎体统,这又有什么错?”
听到喜欢二字,黎不言那本欲反驳的话到了嘴边,竟是悉数噎住。
他也不顾所谓礼法,震惊地瞪着姜晚,可女子的脸上只有胜券在握的笑意,并无他所以为的羞涩抑或者怯色。
杏儿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殿下,已经到安定侯府了。”
姜晚重新坐回软榻上,她将令牌随手一抛,恰好落入黎不言怀中。
姜晚似是倦了,她半阖着眸,淡淡道,“下个月。”
黎不言起身欲走,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随即便听到姜晚剩下半句:“下个月这时候,就是你我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