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哪里不一样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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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洗好从浴室出来,外面已经摆好了晚饭,男人端坐在桌前,没有动筷子,瞧样子像是……在等她。听到她的动静,男人轻抬眼睫,凝了一眼过来。
乔?撑着发酸的腰肢,在他对面坐下。
刚才那番,她被折腾得不轻,这会是真觉得饿了,所以没了任何揣度男人心思的兴趣。
夫妻二人各自执箸、低头用饭,饭厅内安静无言。
饭吃到一半,安哥儿的牙牙之语打破了满室静寂。
小家伙从乔府坐马车回来时本已睡着,所以一回到家乳母就抱其回了耳房安置。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精神头最好的时候,不久前还睡得口水直流的小团子,这会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一丝睡意也无,闹着要找娘亲。
乳母哄了许久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得抱着小主子来了主院。
乔?听完缘由,也没怪乳娘,儿子脾性说好也好,但倔的时候也是十个大人都哄不住的主儿。
这一点,安哥儿像极了亲爹。
看到香香软软的娘亲,小家伙顿时不嚷了也不闹了,在乳娘怀里不安分的蹬着小短腿,半个身子已经从乳娘怀中倾了出去。
乔?宠溺又无奈的一笑,伸手将儿子抱到怀里放在自己腿上坐下,“来来来,娘抱着你,安儿饿不饿?”
安哥儿虽小,但吃东西的胃口一向都很好,
白天的时候在乔府吃了好些东西,这会看着满桌的菜肴,小家伙肚子里的馋虫似乎也被勾了起来。
盯着那道肉沫蛋羹咂了咂小嘴,那嘴馋、想忍又忍不了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道菜相对清淡,是安哥儿这样的小孩子能吃的,秀玉用青花瓷碗盛了小半碗,放到了安哥儿面前。
乔?本想亲自喂儿子,谁知这小团子独立得很,胖胖的手臂一挥,就拿起了汤勺自己往嘴里塞,虽然有些撒漏,但也算吃得有模有样。
乔?已经有了五六分饱,晚饭她不喜欢吃太多,就没再动筷,一心看着儿子。
半碗蛋羹下肚,安哥儿的大眼睛又转悠了起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着实可爱,旁观了半晌的宁祈嘴角也是擒着淡淡的笑意,神情专注的凝视着对面的儿子。
吃饱喝足,小家伙又开始找人陪自己玩了;
虽然宁祈在家的时间不多,但安哥儿还是记得爹爹的,
在娘亲怀里待了一会,他瞧了几眼对面高高大大的身影,胖胖的手臂微微挥开。
宁祈嘴唇微勾,长臂一伸,将儿子抱了过来。
晚饭用完,仆妇们撤去席面,另有小丫鬟进来扫洒。
男人给了乔?个眼神,就抱着儿子回了他们的卧房,乔?也随其后。
……
卧房中,乔?倚在软榻上做女红,彩色的丝线在一双纤细的巧手中腾飞,没一会,一只绣着竹叶、鹤纹的精致香囊就初具雏形。
宁祈虽然面冷,但才两岁的安哥儿不懂这些,自然也就不怕他,在宁祈怀中作天作地,一会要举高、一会要转圈,而平时清冷到极致的男人此刻居然耐心十足的配合着儿子的各种要求。
安哥儿玩得乐此不疲,独属于小孩子清脆悦耳、无忧无虑的笑声响在卧房之中,经久不散。
等玩累了、玩够了,安哥儿再度又想起了温柔香软的娘亲,“娘……”
小家伙已经能断断续续的说好些话,爹爹和娘亲都会叫。
儿子要找娘,宁祈便抱着将儿子放在了乔?身旁的榻上。
小家伙被父亲平放在软榻上,一刻也没安分,别看安哥儿身子圆滚滚的,翻身的动作却挺利落。
翻好身,随即小腿欢快的、扑腾着手臂撞进了乔?身上。
晚饭前那场折腾,
乔?全身上下都被男人揉捏搓掐了一遍,所以当安哥儿的小手不经意间抓到她胸前那块时,身体传来的异感让她下意识嘶了声、耳根红了一片。
房内就他们一家三口,还靠的那样近,她的小动作自然不可能逃得开男人的眼睛。
安哥儿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踩在乔?的腿上,小脸埋在乔?身前,咯咯的笑。
刚才羞人的恼意被儿子的可爱之态冲散得所剩无几,乔?收了针线,抱着儿子在屋里转悠逗弄了起来。
宁祈瞥了眼绣篮,视线在触及到那枚香囊时有过一抹转瞬而逝的柔软,想到书房里还有亟待处理的公文,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乔?敷衍的嗯了几声,应付的点了点头,其实压根就没在意男人到底说了什么。
好容易哄睡安哥儿,乳母将人抱走,乔?揉着发酸的腰,脱去外衫,上了床榻。
全然忘了她有个刚去了书房、还特地叮嘱不久便回的丈夫。
……
一刻钟后,
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轻轻推开。
一身墨色云纹金丝锦袍的宁祁披着一身夜色而归,眉眼下蛮有几分疲意。
“替我更衣。”捏了捏眉心,如往常一样,男人清冷的音色从薄唇中吐出。
空气中一片寂然,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跳动的动静。
没看到熟悉的人,男人眉心不由得微微拧起,脚下迈开步子继续往里间走。
抬手撩开一角床幔软帐,但见这乔氏抱着一角蚕丝被,独自一人睡得香甜,两颊粉扑扑的,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蝶翼般的眼睫阖起。
这睡相,不由得让宁祈想起方才在耳房看到的儿子,这母子俩,睡相简直如出一辙。
妻子不等候丈夫归来独自先歇下,这在规矩繁重、极重礼仪的世家当是不妥之举。
宁祈虽不至于讲究到非要妻子亲自服侍,可成亲三年,他的贴身之事,乔氏似乎热衷得很。
事事亲力亲为、哪怕是更衣佩戴这样的小事,也从不假手于人。
而既然妻子温厚贤良,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今日……
罢了罢了,姑且就当晚饭前那遭累到她了。
晚饭前已经洗过,脱了外袍,宁祈长腿一伸,躺到了榻上。
顷刻间,熟悉的馨香溢满鼻间。
这个味道几乎陪伴了他三年来的无数个朝朝暮暮,闻之便让人静谧安心。
比起前两日马马虎虎宿在官署,这一夜,宁祈睡得格外安稳。
……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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