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张美人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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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心中的不安得到验证，赵祯面色大变，神情恍惚身子向后一仰，所幸赵?就在身旁，连忙扶住。



    “哪年？”赵祯定了定神问道。



    “这个……”



    “你又不知？！”赵祯恨恨瞪着双目，相较之前赵?不知他寿享几何更为恼怒。



    “息怒息怒。”赵?连连抚着赵祯后背，忽地福至心灵般道：“哦，对，有说张贵妃时年三十一。”



    “那就是五年后……”赵祯长长吐了口气，但随即脸上又布满愁容，喃喃念叨：“皇佑六年……不，许是皇佑五年，水淹汴京，城中大疫……”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赵?，抓着后者的肩膀急切问道：“后世，瘟疫可治么？”



    “可治。”



    赵?微一点头，就见赵祯双目发亮，他忙道：“官家先别急着高兴，后世可治，不代表现在可治。”



    “你……你不知方法？”



    “我又不是医学院的，哪会知晓？”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赵祯气得连连用手指指着赵?。



    赵?也不生气，吊着眼睛看着赵祯：“但我知道如何做到防疫，避免感染瘟疫，减少患者。”



    “……”



    赵祯脸上怒色一滞，眼中怒意也尽皆退去，与赵?相视良久。



    “管用么？”他尴尬问道。



    赵?抿着嘴缓缓点头，继续吊着眼看向赵祯，那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什么意思。



    赵祯自然也看得出来，没好气道：“还要朕求你不成？明日也写成札子呈上来，眼下河北正在防疫，先试试此法，若有明显效果，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应了！”



    听到“河北水灾”四字，赵?也就不敢再拿这事逗闷，毕竟人命关天。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调侃赵祯一句：“敢问官家……我到底有用没用？”



    赵祯气结，抬手按住这小子的脑袋用力摩擦，咬牙切齿道：“有用！有用得很呐！”



    “痛痛痛??”



    赵?的痛叫声传至殿外二十步处的禁军耳中，带队的袁正、关彦二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当晚，赵祯按照约定前往张贵妃的宁华殿，留赵?独自在福宁殿歇息。



    大概是仍有忧心，赵祯愈发珍惜张贵妃，待后者愈发宠爱，这令不明所以的张贵妃心花怒放，暗暗将功劳记在赵?头上。



    毕竟在她看来，仅过半个时辰，官家对她的态度便越发宠爱，只有可能是那个叫赵?的小家伙替她说了好话，虽然她也不知那个小家伙为何要帮她。



    莫非是要讨好她？



    可是那个小家伙也受宠地很呀。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反正不管怎样，既然那个小家伙主动示好，那她也乐得接受，毕竟她的出身并不算好，在朝中只有大伯张尧佐可以相互扶持，若能与那个同样受宠的小家伙拉近关系，这对她在后宫大有裨益。



    次日，即正月十三，清晨用过早膳，赵祯带着赵?一行来到垂拱殿，随即便打发赵?到西侧的小殿写札子，无论通货紧缩还是后世的防疫之策，都是赵祯迫切想要了解的。



    权衡利害轻重，赵祯命赵?先写防疫之策。



    赵?领了差事，来到西侧小殿，苦思冥想，起草防疫条例。



    古代疫病，基本是鼠疫、天花、流感、霍乱、疟疾等，多是伴随天灾、兵祸，少量才是纯粹由环境恶劣、虫鼠肆虐引起，赵?虽说也知防疫的大致章程，但如何规范起草，且要毫无遗漏，这却是个问题，于是他吩咐王中正几人去御药院请几个懂得防疫的人过来相助。



    若换做旁人，魏焘、鲍荣二人估计要被御药院的人赶出来，毕竟赵?领的这差事明显是侵犯了御药院的职权??堂堂御药院，需要外人帮着梳理防疫之事？



    奈何他们得罪不起赵?，毕竟昨晚张贵妃被官家训哭的事，此时也已传遍宫中。



    长期恃宠而骄、连曹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张贵妃都讨不到便宜，被官家训斥了一顿，谁还会怀疑这位小郎君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



    若非昨晚官家去了宁华殿夜宿，甚至都有人往那方面去想了。



    大概半个时辰，御药院便派人过来，正是之前那位上御药供奉李兴。



    “小郎君。”



    “李供奉。”



    相互见礼后，赵?拱手道：“官家命我起草一份防疫的札子，且劳烦李供奉相助。”



    “应当、应当。”李供奉连声答应，有备而来的他忙将带来的防疫规章递给赵?。



    赵?将这份由御药院整理的防疫规章摊在桌上，仔细阅览，而那位李供奉便站在他身旁，时不时给予解释、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