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名存实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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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略有踟蹰，她这么跟着去了，万一陆修回来，让他干等？



    梁?往四周环视一圈，正好看到与人驻足寒暄的曹峻，虽然让他带话不合适，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梁?让婢女等着，便走上前。



    看到梁?，曹峻有些意外，但还是保持礼数。



    梁?简单说完，曹峻也应了。



    梁?便安心跟着婢女往回走，国公府很大，这条路她也并未走过。



    梁?不由提防几分。



    国公所居的院子十分幽静，廊下也有下人守着，未见什么异样。



    梁?跟着婢女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灵虚香，淡而溢远，黄杨木的器具配着青翠的滴水观音，简单雅致。



    国公娄敬满头华发，坐在几前，佝偻着身子，望过来的眼睛浑浊中透着一丝清明。



    那是一种要想看穿灵魂的目光。



    梁?低头恭敬一拜：“妾见过国公。”



    她可以清楚感觉到那目光将她一寸一寸审视。



    “你过来。”



    良久，国公才开口，苍老的声音沉沉的。



    梁?抬起头，就看到国公示意让她坐到几案对面。



    她心中疑惑，却也只能听从，在他对面跪坐下来。



    梁?：“请问国公找妾有何吩咐？”



    不知为何国公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



    他指着案几上瑶盘里陈放的物品，问道：“女郎可知这都是何物？”



    梁?只看一眼，回道：“蓍（shi）草、龟甲。”



    国公又问：“你可知它们的用处？”



    梁?：“龟为卜，策为筮。国公是要用它们占卜吗？”



    国公微微颔首。



    梁?更不懂了。



    国公苍老的眼睛始终锁着她：“女郎的生辰是何时？”



    梁?有些迟疑，因为她也不确定她的生辰到底该算哪日。



    见她不回答，国公率先道：“乙卯年十月十二日，对吗？”



    梁?诧异：“国公如何得知？多年前，是这日子没错，可后来，家人给我往前提了一日，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该说哪一个。”



    “那你知道家人为何给你提前吗？”



    梁?点头：“阿娘说我是十一日夜里生的，未到十二日。”



    国公瞧着她摇头：“多年前，有人找我帮忙占卜，这卦象便是如此。如今再占，一如从前，未曾改变。”



    梁?往那龟甲上看，除了裂痕，她看不出任何。



    国公望向窗外，声音不无悲凉：“‘浴血牡丹倾城色，谁知花下万骨枯。’这就是当年我占卜出来的。”



    梁?细细回忆，她似乎听过：“这是何意？”



    “名存实亡。”



    梁?眉心一跳，名存实亡？她名义上活着，实际已经死了？



    “我曾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竟……”他似乎轻叹一声：“女郎莫怨怪，吾命亦不久矣。”



    梁?正要张口询问，不想猛地被人捂住口鼻，双手双脚也被人挟持住，向后一拖，直挺挺按在地上。



    窒息感越来越重，梁?奋力挣扎，只想挣脱挟制，推开捂住自己口鼻的人。



    可是她手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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