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青春浪漫史第十一章 青春是朵待放的花开与不开不由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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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那个爱挑剔的于文华,订亲那阵子,婆家这好,那好。张秋仁花钱从不心疼,深得姑娘们的嫉妒。然而物欲旺盛的她,慢慢地不再满足,他的目标张秋仁没有摸到极限,但他并没在意,他总觉得自己赚钱少了,他这样迁就她,她却不理解那个一贫如洗还倾其所能的张秋仁。如果幸福都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那张秋仁的幸福就象摇摇欲坠的冰凌,一旦有人在她身边加温,张秋仁就会瞬间被溶为碎冰。
张秋仁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象猫一样,小心、谨慎地伺机着浪漫,然而爱情就象老鼠一样,总是躲躲闪闪。
张秋仁心里明白,这一群来自故乡的姑娘只是朋友,带姑娘们逛南京路,一天花四五百块钱那是别人的事,因他需要积蓄,他经历过被人小视,被人冷落。
几乎每个星期天,徐元吉的女朋友都要带几个姑娘来工地,他们或去公园、游乐场,要么到外滩。其中一姑娘问张秋仁:“你怎么不出去玩?”张秋仁不屑地说:“没兴趣。”那姑娘说:“一个人不孤单?”张秋仁听到这里,抬起头望着那姑娘问:“你叫什么名字?”“曲艳艳。”姑娘微红着脸说。张秋仁似无话可说,转而指了指桌子上的鸡蛋说:“刚煮的,你吃个吧。”曲艳艳没客气,拿了一个鸡蛋。张秋仁心想这姑娘性格蛮爽的,于是爽快地说:“吃完这个鸡蛋,我陪你走走。”
沪西工人文化宫,张秋仁、曲艳艳慢步在池塘边。在柳树下、石凳上他们坐下,曲艳艳问:“嫂子很漂亮吧?”张秋仁稳重地说:“你看我能找个漂亮的吗?漂亮很重要吗?”停顿一会儿,张秋仁接着问:“你有男朋友吗?”曲艳艳忧郁地说:“没找到合适的。”张秋仁谨慎起来:“听说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和九江的小伙子走了。”曲艳艳说:“那个小伙子可能是个骗子,听说他家里特别穷。”张秋仁听到“穷”特敏感:“穷,怕什么,只要情投意合。”曲艳艳有些娇气:“总不能太穷了。”张秋仁无话可说,一往深情地看着游乐场的孩子们,招呼曲艳艳去看看。
张秋仁似乎对曲艳艳没有激情,连手都没牵游了沪西工人文化宫,他没敢奢望和她怎样。
回到工地宿舍,别的小伙子、姑娘们还没回,张秋仁找了两本《读者》让曲艳艳看,她接过书问:“你喜欢看书?”“无聊的时候。”张秋仁说,张秋仁开始练毛笔字了。
南京路上,姑娘、小伙子们正乐此游街,小伙子激情澎湃,买吃的买喝的,一会儿邀姑娘们去夜总会,酒后的车治君干脆揽了两个姑娘游外滩,即便姑娘脸红了,可依然笑逐颜开,她们正绽放着青春的光彩,洋溢着对爱的渴求。
天色渐晚,等烦了的曲艳艳要求张秋仁送她到单位,从普陀到宝钢,张秋仁真的有点犯愁,怎奈他不能留这姑娘过夜。虽然,于文华让他不尽满意,对这姑娘张秋仁也没什么兴趣,因他知道她奢望什么,他觉得自己没那个条件。送吧,总归要让人家回去,张秋仁和曲艳艳出了工地,游外滩的伙伴们看着张秋仁和曲艳艳出了工地门,而随后进了工地,车治君说:“别喊他们,让他们俩浪漫去吧。”
上海的夜璀璨无比,所有的街灯、霓虹闪烁似天庭向人间开放,所有的浪漫似乎都在这里抒怀,张秋仁陪着曲艳艳走在街灯下,心里想我的责任是将她送到宝钢,而不容我多想。浪漫都给有情人吧,曲艳艳心里想这人木头,不或许他不该轻浮,这人其实挺可爱。
送到站点,女孩真的不想分手:“再陪我走会好吗?”张秋仁似乎感到她并不一定就嫌贫爱富:“你真的很在乎富贵吗?”“不是我在乎,而是我妈这辈子穷怕了。”曲艳艳平静地说。张秋仁坦率地说:“那我告诉你,因为我出身贫寒,才找了个不够体面的女友,她正嫌我穷呢。”曲艳艳保守起来:“我妈就我一个女儿。”张秋仁不想刻意怎么样:“那,要让你妈给你找个好人家。”曲艳艳有些无奈:“看命运吧。”张秋仁问:“你相信命运?”曲艳艳毫无顾忌地说:“命运要捉弄你,你怎么也逃不掉。”姑娘收放自如,张秋仁顾及家的面子,又过于担心一旦雀飞蛋打,还是稳妥些说:“我该回去了,不早了。”
工地上,车治君、阿焕、徐元吉和几个姑娘正饮酒,张秋仁推开门还没说话,阿焕调侃道:“仁哥,浪漫完了?”说话间倒了一杯白酒推到张秋仁边,张秋仁推脱:“我不喝酒。”老乡们都让张秋仁喝了这杯酒,张秋仁仍推:“我从不饮酒,你们都知道,你们喝,我该休息了。”酒进八成的阿焕眼眯成了一条缝,脸仰了老高:“这是一杯驴尿,你喝了也死不了你。”本就心烦意乱的张秋仁被阿焕这句不伦不类的劝酒激怒了:“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喝我就得喝?”说着张秋仁将那杯酒连杯扔到了门外,转身回到宿舍,尴尬的酒场无奈地进行着。众人都怪阿焕太无礼,待会儿去给张秋仁赔个不是。
或许选择永远大于追求,张秋仁翻来覆去睡不着,权衡着于文华与曲艳艳,内心几分自责:难道我不该爱上茹月,要不是出身贫寒,你们都和我无缘,可是他还是不敢奢望与曲艳艳。茹月究竟怎么了,无论时光怎样流逝,世事如何变迁,你仍是我的热望,我祝福你。醉醺醺的阿焕推门进来,在张秋仁床沿坐下说:“仁哥,你看我给你找的弟妹怎么样?”张秋仁很不情愿地说:“我没看见。”阿焕说:“和我坐一起的那个,你看漂亮不漂亮。”“噢,我没注意。”张秋仁应付着,阿焕自豪地说:“过几天,我就带她回家。”这时,徐元吉进了宿舍,一手将阿焕推开说:“你算个球啊,你以为她会跟你走?看你那德行,给她提鞋还不知人家愿意不。”阿焕呲牙咧嘴地说:“让我给她提鞋也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张秋仁解脱了,翻过身看书去了。
某个星期天,在宝钢,张秋仁终于抓住了曲艳艳的手,但那也是最后一次握手,曲艳艳告诉张秋仁:“我已订亲了。”张秋仁象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带有负罪感,深表欠意地说:“实在对不起。”脸真的红了。曲艳艳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张秋仁心想这还了得,都订亲了,还想让别人牵你的手,自己分明不也订亲了么,张秋仁很有礼貌地说:“小伙子不错吧,祝福你。”“长相还可以。”曲艳艳说。那是一个讲究外表浮华的年代。
从宝钢回来的那个晚上,张秋仁站在窗前,思绪飞的很远。思念这么长久,我却依然孤单。他猛抬头,看见茹月微笑着向他走来,她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甜,似乎所有的忧伤都给了别人。不知他是否深爱着她,感觉就是不同,自此她成了美丽的代言,在无限的遐思中,张秋仁提笔写道:
朦胧往事在心头,岁月知多少!
哪堪回首诸多梦,我仍情依旧。
那时段,有人怜!
青山未老,松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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