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青春浪漫史第九章 张秋仁深得张菲律赏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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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菲律看得出张秋仁的心思。



    上班后,姜成龙问张秋仁:“配电间灯位谁改的?”张秋仁以“不知道”搪塞过去。就这样,张菲律几次让张秋仁帮忙做些小事,事后总是给张秋仁以报酬,或衣物、或钱什,这样张秋仁和张菲律拉近了,好多私活都让张秋仁干了。



    张秋仁数落着春节回家该带些什么礼物,姜成龙进了宿舍问张秋仁:“秋仁,你们打算哪天走?”“腊月十六或十八。”张秋仁说。姜成龙说:“秦经理的意思,想让你们腊月二十四再回,把工程往前赶些。”张秋仁质问:“到时买不到车票,我们怎么走?再让我们从车窗往里爬,这可是在上海,站台你都进不去。”归心似箭,说走就没心思了,阿焕、徐元吉等异口同声:“那不行,我必须先走。”姜成龙没商量好,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姜成龙说秦经理喊张秋仁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张秋仁对秦经理说:“过来的时候,我们在牛山站(江苏省东海县)从车窗爬上的车,差一点没丢下一个。”李龙兴插话:“这你就放心,火车站还是我们五公司建的,买几张票应该没问题。”秦经理接着说:“是的,秋仁,你放心,我保证腊月二十四你们有车坐,另外你们每人加五百块钱奖金。”张秋仁虽是听了五百块钱奖金,这在家乡也可以做些事、过个肥年了,可毕竟是领导这样他给他商量,于是说:“只要保证腊月二十四能坐上车,晚回几天便是。”张秋仁出了办公室,李龙兴说:“怎么样,小山东,秋仁就是个头。”姜成龙说:“不知甲方那些零散活是不是小山东干的,张科长没找我们做签证。”这话李龙兴听着埋在心里。



    在某个楼层内,李龙兴喊住了正在做活的阿焕,递过一去烟说:“小山东,休息会儿、”阿焕放下手中的工具说:“李师傅,我不抽烟。”“怎么样,想家了,还是想女朋友了?”李龙兴调侃道。阿焕笑嘻嘻地说:“想家了,想女朋友还早。”他们一说一笑地谈着。



    张菲律提着个方便袋,找到正干活的张秋仁说:“小山东,听说秦嗣棠发五百块奖金,我也该发奖金给你。”说着将方便袋递给张秋仁。张秋仁接过说:“张科长,这好吗?”张菲律不屑地说:“怕什么,春节后啥时来?”张秋仁说:“过了元宵节就回。”



    此时的李龙兴正和阿焕聊得欢:“你们星期天都到哪里玩?外滩、中山公园、还是游乐场?”阿焕说:“随便走走,到老乡那里,有时喝酒,有时看电影。”李龙兴说:“我看,秋仁不大出去。”阿焕到底是个孩子,话到这里就不该说了,他没考虑便说了:“一般他不出去。”李龙兴追问:“他都干些什么?”“看书、写字,他喜欢练毛笔字。”阿焕说。李龙兴继续辩:“他不可能老是看书、写字吧?”“噢,对了,有时张科长找他帮忙。”阿焕终于被李龙兴套住了。



    腊月二十三上午,秦嗣棠喊张秋仁到办公室,并开了张介绍信,让张秋仁到新客站工程部找杨部长去优先购票。



    张秋仁拿了介绍信,高兴地去新客站,春运的新客站,人山人海,在人海中张秋仁瞬间即消失的无踪影。地上躺着的、偎坐包裹上的,这要是在平时,罚款单随时都会开出。张秋仁满怀信心地挤在人群中,出站口被人拦住,进站口又被人拦住。问事处问,站务员告诉他要从站正门进去往西拐那座办公楼才是,并告诉他恐怕找人票也不好买。果然是这样,他找到了杨部长,优购票领导也签字了。到了特殊窗口,售票员告诉他票已售完,站票都没有了。



    张秋仁的心情沉了下来,他拿着优购票,徘徊在人海中,黄牛不时地问他要不要票,一问价高出一倍,并且,还听说会有假票,他不敢想买黄牛手中的票。



    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到工地,秦经理问张秋仁:“秋仁,买到没有?”张秋仁无精打采地说:“三天后的票也买不到。”“别着急,我们再想办法。”说着秦经理拔通了火车站的电话:“喂,杨部长你好,小山东的票没买到,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办到,我向小山东许了诺,总要回家过年的。”电话那头:“卖光了,我也没办法。各企业托人找站长购票都没买到。火车站滞留的旅客已成灾,怕是有好多人要在车上或站上过节了。”秦经理着了急:“你送,也得把这几个小山东送上车。”秦经理挂了电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到底读了几年的书,出了几天的门,张秋仁见秦经理犯愁便说:“秦经理,要么我们自己想办法。”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下决心明天你们办不到,我也要和伙伴们离开上海。



    第二天一早,姜成龙来到办公室告诉秦经理:“小山东走了。”秦经理很无奈地说:“唉,这事我们做的不好。”



    火车站售票大厅,张秋仁告诉伙伴们:“你们谁都别走开,看好行李,我一个人去买票,不要着急。”说完他穿梭在人群中,心想我们为什么非要去东海,到了山东再说,他并没有去排队,而是站在列车时刻表前许久,回到伙伴处说:“上海??牡丹江特快车,停大站,到兖州,有可能买到票。”伙伴们说:“只要能回家,你带到哪儿都行。”一个小时后,六张上海??兖州的火车票拿在手中。



    回家,象是一种荣耀,写在脸上,火车上他们尽情地聊,尽情地笑。



    夜深了,伙伴们打着瞌睡,只有张秋仁陷入了无限的深思,谁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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