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青春浪漫史第八章 霓虹灯下的人生不一定绚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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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仁有变富的想法,就象丑小鸭想变成美丽的天鹅一样。仓库门前狼籍不堪,新进的材料无法放到仓库,已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秦经理对李龙兴说:“李师傅,材料暂时放一夜不要紧,再说工地有保安。”李龙兴挺严肃地说:“那不行,明天一早土建要进料,我们一时搬不完,项目经理已通知我们把料转了。”秦经理说:“出点钱,找人搬了吧。”李龙兴说:“我们不是有小山东吗?”秦经理说:“他们搬不完,不能影响白天上班。”李龙兴说:“让他们能搬多少就搬多少,明早我们办公室人员一伸手就完活。”秦经理说:“晚上不能太晚了。”李龙兴说:“我告诉他们,困了就睡觉。”秦经理背起包边走边说:“这事安排好,一定让他们注意安全。”
张秋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正要做饭,李龙兴后脚跟了进来说:“小山东,准备做什么好吃的?”张秋仁很礼貌地说:“李师傅,里边坐。”李龙兴往里进了两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张秋仁猜到是要搬材料,便问:“李师傅,有事?”李龙兴笑嘻嘻地说:“秋仁,加个班,怎么样?”张秋仁转身看着李龙兴说:“你的意思?”李龙兴推诿道:“不,不,是秦经理要我告诉你们今晚加个班,把卸在大门外的料转到我们料堆棚里,让你们搬完,给你们加工资。”“噢噢,知道了……”张秋仁再也不说话了,李龙兴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他只是在想那可是一卡车铁线管和一些零部件,什么时间能搬完,不管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张秋仁只管做饭,徐元吉,阿焕,张秋利在一旁都不高兴。
饭后,他们估量着搬的慢些要到凌晨,那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忙活点,早休息。汗水湿透了几次衣服也不记得。喧嚣的夜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霓虹灯和夜行的车轮声,这要是在家乡该听到鸡叫了,张秋仁心想,但剩下的这点活还是要完成的,小憩后,张秋仁便招呼在一旁的伙伴们,打起精神,完成最后的冲刺。
一早,姜成龙气冲冲来到办公室说:“小山东,到现在一个都没来。”秦经理说:“我看昨天的料都转完了,熬夜了吧。”姜成龙急躁地说:“管子跑的没一半,下午监理要验筋的。”秦经理问李龙兴:“李师傅,你让小山东搬完的?”李龙兴坚定地说:“没有,我告诉他们困了就睡。”秦经理说:“那,晚上会就晚上会儿吧。”
古梨园成了新农村了,一排排整齐的瓦房,原来老村占地二百亩,这下扩到四百亩地。四百亩树林没了,不要紧,这个村子容量大了,该解决的小光棍也陆续解决了,口粮田一下子缩到四分地,为生存人们开始蚕食周边的“原始”森林,杀一片,开一片。河滩地长花生白胖小子似的,惹人喜爱,可惜只有一两年的好收成,以后,产量都不及投入。
为此,徐贵庸与父母争谁先种头年闹出笑话,父母坚决不让,也去开刚分的河滩地,他父母去刨地,徐贵庸就将其工具给夺过扔得老远,母亲拿一根树条去打儿子,儿子就跑,母亲就追,他们在这片河滩上上演了一幕跑“马”场。开荒的村民捧腹大笑。
崭新的瓦房背着“宁要家破,不要国亡”,告诉过路的人们,我的主人没有犯法。有些人,干脆不盖房子,等生了儿子再说。好心的徐贵庸将一张折叠起皱的纸条递给阿棠说:“这是生儿子的最新配方,准生儿子。”阿棠接过纸条心想,我还是生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还能再生一个。但人家也是好意,故谢过将纸条装进兜里说:“好,待我生了儿子,请你喝酒。”徐贵庸是否用了该配方生的儿子,谁都不知道。
张秋仁试着和未婚妻于文华交流,他多么渴望爱情象诗一般浪漫,青春象花一样艳丽,多么渴望能有一个与己志同道合的生活伴侣,人家都生了孩子了,他还没进入状态,于文华太村姑化,然而又不象村姑那样淳朴,张秋仁的出现她总是不用正眼看张秋仁,而是藐视着,阴沉着那个冬瓜般的白脸。
男方给未婚女方买些夏天的衣物,叫夏礼,在农村沿袭至今,张秋仁告诉父母于文华的夏礼交给我自己办。张秋仁知道爱挑剔、讲攀比已成为农村姑娘的时尚心理,把某些个人行为强加给父母那是不对的,他要勇敢地承担这一切,因他知道家曾经的创伤,他真想用自己的热情来抚平。逛了几个成衣商场,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青春女装,秋仁心里真的捉摸不透于文华该穿哪款夏装,她那魔鬼身材也不知该到哪个魔鬼店去买,看着徐元吉的未婚妻穿的连衣裙象花一样的绽放着她的青春。于文华要是穿上会不会象蒲公英一样马上要飞,于是他照了自己买了身衣服寄给了于文华,并表示这就是你的夏礼。
张秋仁这下可算是惹祸了,于文华哭起来没个完,说秋仁拿她不重视,笑话她长的男人身材。
张秋仁矛盾着,他权衡着爱与不爱间的距离。张军只有在双休日从上海到临沭间穿梭,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见面就好,已成为爱的佳话。心想我该和于文华怎样相处?他幻想着抛开物欲的爱是多么纯真的爱,与其凑合着,还不如……,他不敢想该往哪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