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青春浪漫史第八章 霓虹灯下的人生不一定绚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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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列车飞速地行驶着,靠窗而坐的张秋仁凝望着江南的初秋是如此地迷人,绿油油的稻田,一幢幢二层洋房在落日的辉映下显得格外娴静,张秋仁赴命回家相亲,心情有悦有忧,他无法预料要面对一个怎样的女孩。



    老人们总说剜到篮子里的菜才算菜,对于一无所有的张秋仁来说还真是这个样,篮子还算空着的,菜总是装不进来,他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父母一再叮嘱,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就行。



    那个胖乎乎的女孩还算白静,再说还有点手艺,在乡里开了个缝纫铺。她就象一棵菜被张秋仁暂时装进了篮子里。



    晚上,媒人来到张秋仁家告诉张家女方索买物什可以订亲,虽说条件有些高,但张家已是迫不得已,张秋仁的父亲说:“买就买吧,反正还是我们家的。”没钱怎么办,借,张秋仁的心里“借”字已不再陌生,也不是一个多么难为的词,然而他渴望的不是以金钱、地位来维护的婚姻,他讨厌这种婚姻,但他又无法回避这种婚姻。



    姑娘炫耀着,左邻右舍攀比着,有谁知道有人难为着,其实谁都知道,可又都不知道。



    张秋仁家,东四间瓦房,暂时和父母住在一起,西四间空了,张秋仁的三妹和左邻右舍的姑娘们,六七个人在一起编柳工艺品,姑娘们终日说笑逗玩,好不热闹,张秋仁呆在家里几天,给三妹帮忙,正剪底,徐贵庸抱着他几个月的白胖儿子来串门,张秋仁找了个座给他,秋仁忙着去逗他的孩子,徐贵庸很得意得笑着说:“我看你,脱了鞋也追不上我了。”张秋仁说:“是的。”张秋仁和徐贵庸简短的谈话,姑娘们听着就来气,有的气愤得指桑骂槐地说:“什么玩意儿,是鸭子都会下蛋,用不着苛薄比他弱的人。”徐贵庸也听得出,自觉地抱着孩子走了。送走了徐贵庸,姑娘们说:“秋仁怎么和这种人玩,你没听到他说的难听。”张秋仁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就是比咱强,无法与人计较,他什么人我很清楚。”一姑娘接过来说:“要是我,这样的朋友我不交。”张秋仁很自信地说:“他有的,我努力努力会有的,但是我有的他也许永远都没有。”姑娘们笑了:“张秋仁,给自己争口气。”



    张秋仁虽然说了句大话,谁都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但他很自信,在他心里,徐贵庸永远没有的那就是人格、品德。



    婚后不久的徐贵庸向父母借了五千元钱,说是往无锡贩卖绿化树苗,南方的女贞,北方也叫冬青,他在无锡签卖冬青合同,于是将北方所谓的“冬青”贩到南方,两大卡车烟卷粗的树苗被人拒收,再转手那可不是青菜、萝卜。赔钱,不甘心,他将这些女贞拉到沂河“老洋桥”上下河滩,暂时预栽着。



    看来是赔了个精光,可徐贵庸偏告诉他人他如何贩卖绿化树苗发了财,为此,父母想索回投入的资金。可他又拿不出钱来,所以为钱他们产生了矛盾。



    为此于晓许说他父母不管儿女死活,她哪里知道祸根来自撒谎。



    张秋仁对待那个白胖胖的未婚妻于文华还算亲近,毕竟要和她朝暮相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张秋仁努力地和她接触,那姑娘扭扭捏捏,问就答,不问没话了。张秋仁认为要么受拘束,别在意,好歹也算剜到篮子的菜。



    张秋仁觉得和于文华无话可谈,拿了果剪便去了果园。这时,茹月、陆丽丽、张祥丽来到他家门口,她们问在大门口玩耍的张秋仁的弟弟张秋利:“秋仁在家吗?”张秋利说:“出去了,不在家。”茹月、陆丽丽说:“那咱走吧。”调皮的张秋利说:“走什么,我哥不在家,我在家还不行吗?”她们三人边走边说:“你算什么。”



    该有好几年了,他心目中的意中人居然与他擦肩而过,虽说茹月还挺着个大肚子,他怨自己不该去果园,又回头想想,也不该多这心思,再说人家都是家庭主妇了,马上要做母亲了。既然爱他,就要尊重她的选择,虽然无人能与其一比,张秋仁默默地为茹月祝福着。



    大山般的淳朴,小山般的灵秀,早被这外面的精彩世界而扰乱,遥望大都市的心情不复再现,而是慢慢地走进霓虹灯下的人生。



    朴实的山哥山妹,憧憬着这座大都市,对上海这座久违了的文明都市充满了激情。然而不厚道,琐碎的市侩气的心态使打工仔、外来妹们目睹了这霓虹灯下的人生。



    张秋仁不得不得罪些许人,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出门时父母一再叮嘱在外面,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凡事要忍耐。这种厚爱,这种期望,张秋仁怎能不感到幸福。然而这外面的世界有时是无奈的,同是做工的,知道张秋仁来自沂蒙山区,他们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家很穷吧。”这使张秋仁很烦感,“穷”怎么象一座大山“压”在这些精明的城市人的心中,他们怕“穷”,所以能说会道,会盘算,山里人穷怕了,所以他们无声无息,终日劳作,奉献力量,而收获无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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