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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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早自习没有老师守着,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读英文或者语文,也可以做题。

    在季白绪的认知里,早上的时间必须要用来背书,但他不太喜欢读出声音,就拿着书本默读。

    没几分钟,一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叫季白绪跟他出去。

    教室里议论纷纷,周围人都转头问季白绪发生了什么事。

    季白绪也摇头表示不清楚,等被带到一个监控房里,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里面有医生在等着,先给季白绪看伤口,把季白绪腿上的纱布拆了,消毒敷药后用更专业的手法处理包扎。

    寒时霖跟导演们都盯着监控,旁边都有摄像机对着他们拍摄,季白绪一扭头,一台摄像机也怼着自己的脸。

    他赶紧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摄像机。

    监控房有很多电视屏幕,最大的那个在回放当天的视频,旁边有很多小屏幕,有的是正在直播的教室,也有的是直播间的实时弹幕。

    季白绪不由自主地被小屏幕里闪过的弹幕所吸引:

    ??“这节目体质绝了,刚开播又能出现新的事故,热搜上麻了吧?”

    ??“谁要害我家老公啊?是不是嫉妒他人气比较高?”

    ??“新进来的这个也帅,这颜值,怎么没有单人直播间啊?我想给他资助。”

    ??“盲猜一波,估计是学生为了争名次搞的,而且一定是熟人作案。”

    ??“为什么写着‘去死’?有什么背景故事吗?”

    ??“还没找出来吗?这么多监控,节目组行不行啊。”

    “……”

    “季白绪同学,你能再描述一下,你是怎么发现寒时霖抽屉里的情况的吗?”一个拿着录音笔的工作人员温柔问道。

    季白绪回过神,有点紧张,他低着头,磕磕巴巴:“我,我就是,去他们教室,然后就发现了。”

    “别紧张哈。”工作人员是个长相亲和的小姐姐,用让人舒服的语气问,“大概几点呢?那你是因为什么事去教室呢?”

    “我,我不记得了,就,所有人走光了,我放下笔,对,我那个卷子正好写完,就出去了,外面都没有人。”季白绪感觉自己身体和手都在抖,“我去找我哥,对,我哥他就在那个教室。”

    “你哥是季佰思同学吧?据我所知哈,他俩位置并没有挨在一起,你又是怎么注意到里面的墨汁呢?”小姐姐追问。

    “我,我,我……”季白绪大脑一片空白,求助看了寒时霖一眼。

    寒时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季白绪看过来,还对他微笑了一下。

    但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我,我看到了桌上的字迹,就好奇过去看了眼。”季白绪总算想到了理由,赶紧一口气说出来。

    说完就耷拉着头,焦灼得直扣自己的裤子。

    小姐姐又继续往后问细节,季白绪就半隐瞒的答了。差不多提问了半个小时后,就让季白绪先坐在这里,等盘完监控再让他回教室。

    季白绪又忍不住看弹幕:

    ??“呜呜呜好软,我宣布他是我新的崽崽了!”

    ??“不会就是这个男生吧?他那么紧张,说不定贼喊捉贼。”

    ??“蹲了一早上,我觉得同班可能性最大,去A班排查比较快。”

    “……”

    早自习过后,所有的监控都已经排查完。

    “昨天所有监控确实在下午的时候进行过调试,调试的时候监控关断了大概五分钟,那会正好利用插播广告的时候分时间段进行的。”监控负责人擦着汗道,“可奇怪的是,从下午开始到今早,高三(A)班教室的监控全都失踪了。”

    晚自习之后,教室的直播就会关断,也没有网络回放。

    宁导在一堆导演中看上去是最年轻的,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脸上的墨镜盖住了他的面部表情,他揉了揉太阳穴:“请计算机专家来吧,看能不能复原数据和监控。”

    节目组最后安抚了一下寒时霖和季白绪,给他们一人送了几大盒节目组赞助商的大礼包,还给寒时霖换了新的课本资料和课桌。

    寒时霖抱着课本,和季白绪一起往教室走。

    寒时霖身边的摄像没跟上来,走廊就两个人并着肩。

    季白绪提着白得来的礼盒美滋滋的,感叹:“节目组真好啊。”

    “哼。”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嘲讽。

    季白绪这段时间对他的不满“咻”地涌上心头,嘀咕道:“你这个人,真是不懂感恩。”

    “感恩?”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触到了寒时霖的点,他语带讥讽,“你这种人是不是觉全世界都是好人啊?你脑子能不能稍微转动一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到时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季白绪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本着吵架不能输的原则,吼回去:“又不是我弄脏你课本的,我昨天就要你去查监控了,你要是及时查不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你骂我干什么?活该别人讨厌你!要是我,我也看不惯你!”

    空气骤然间变寂静。

    寒时霖望着季白绪,季白绪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就在季白绪感觉自己眼睛要瞪出眼泪了,听到对面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轻声说:“谁稀罕你看不看得惯我啊。”

    在寒时霖走远后。

    被忘记的“死亡”的阴影又笼罩回了季白绪身上。

    他原地喃喃道:“可我就是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

    尽管那个梦,像夜里无数个梦一样,慢慢在记忆里开始褪去,细节和片段像被抹布一点点擦去,淡化到快要虚无。

    可在后续被惊醒的午夜梦回,季白绪无数次的想,要是没有做过那个梦就好了。

    哪怕他不知道梦的真假,可日子在一天天推进,身边的事也在逐步对应。

    现在只要他活着的每一天,他就得回想一遍自己即将到来的绝望。

    就得直面自己离死亡更进一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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