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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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两家相亲,一个中年男人居然跑到人家面前碎嘴去了。说林家溺爱女儿,不适合为媳,兄台你再考虑考虑。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差点把林大人鼻子气歪了。

    林夫人呸了好几声,说:“要不然我和莹莹去庙里拜拜吧。”

    去去晦气。

    林大人同意了。

    林莹根本不想去,她不想出门,怕再被陆泽堵。

    陆泽再混蛋,不至于翻墙进来偷香窃玉。还是家里安全。

    她想装病,奈何亲娘太了解她,摸摸额头:“哪有病?这不精神着呢吗?”

    那脸色都粉嫩嫩的,看着都健康。

    她说:“你必得去的,这是给你求姻缘。你亲自去求,才诚心。红螺寺很灵的。”

    现在林莹人生最大的事就是说亲了。甚至眼下这是林家全家最大的事了。

    林莹躲不了。

    出门的这日天气还真不错。

    林大人休沐,陪着一起去。有他在,会好点吧?林莹有点自欺欺人地想。

    事实证明,林大人在陆泽的眼里顶个球用。

    家里的叛徒又把她的消息卖给陆泽了。

    陆泽直接在城门口就堵她:“是林大人呀。”

    男人一身纱底平金绣的麒麟服,在阳光底下果然当得起“鲜衣怒马”四个字。只是这人虽笑着,却笑得让人发寒。

    林大人直道晦气,怎么遇到这个活阎王。活阎王怎么还记得他。

    林大人只好跟陆泽寒暄。

    陆泽说:“红螺寺?我也是去红螺寺,正好同行。”

    林莹在马车里听着,攥紧了拳。

    林大人去烧香是想去晦气的,没想到招来了晦气。

    拒绝又拒绝不了,跟活阎王一路同行,可把林大人难受死了。

    林莹全程缩在车里,不出声。

    红螺寺在城外,半日功夫才到。车子只能到山脚,上不得山,信客都得自己走上去,才显得对神佛虔诚。

    陆泽下了马,目光投过去,看到林莹从车上下来,身形窈窕,却戴着帷帽。

    就她那性子,居然还戴帷帽,看来是防他的。

    有意思。

    到了寺里面,男女宾是分开的。但林莹并没有松口气。

    因为红螺寺离京城有点距离,当天回不去,一般京城人过来都是要住一两日的。

    有钱的可以多住几日,但考虑到花费,林家只打算住一日,明日就回的。林大人休沐一日,还告了一日的假。

    下午安然度过,但傍晚用过饭后,知客僧来通知:“大师父讲经,诸位可去听一听,或有获益。”

    林夫人问林莹:“你去不去?”

    就听讲经这种事,林莹从小就听不进去,根本坐不住。

    林莹沉默一下,说:“我不去了。”

    林夫人道:“那好,你在屋里歇着吧。燕儿陪你。”

    燕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能挡得住谁。

    林莹便在屋里等,果然不多时,门开了,陆泽闪身进来。

    陆泽进屋看到林莹端坐在榻上,一双明亮眼睛凝视着他,笑了:“在等我?”

    林莹抬起眼:“我的丫头呢?”

    陆泽说:“她没事。”

    林莹猜大概是打昏了或者弄昏了。

    她点点头。

    陆泽走到她面前,含笑:“你爹娘都去前殿了,我的人在那边,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被林夫人搅了局。

    林莹面孔冷若冰霜:“你想干嘛?”

    陆泽伸出手,指背轻轻蹭她柔嫩的脸颊,笑道:“你都在这里等我了,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懂的。”

    他按着榻几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我教你,男人尝到了却没吃到,那是会一直想着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典型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偷不着的才是最香的。

    林莹转头与他四目对视。

    比起上一次,她这次连慌张都没有了。陆泽喜欢少女冷感的模样,他垂下眼,贴近欲吻她的唇。

    已经能够嗅到她吐气如兰,唇瓣就要贴上的时候,林莹道:“我死给你看。”

    陆泽的动作戛然而止,撩起眼皮,两个人鼻尖对这鼻尖,离得这样近。

    陆泽:“哦?”

    林莹道:“你若逼/奸我,我死给你看。”

    陆泽觉得好笑:“真的?”

    “不是这里。”林莹说,“我要是死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背着污名,脏着死了。陆大人你一定有一百种手段逃脱罪名。”

    陆泽挑眉:“那你准备死在哪?”

    林莹抬起眼。

    林莹站了起来。

    随着她站起,陆泽也直起了身。

    林莹说出了一个让陆泽想不到的答案:“国子监。”

    陆泽惊诧。

    林莹个子比陆泽矮,身形也纤细玲珑,但此时她面对陆泽这有活阎王之称的恶人毫不畏惧。

    “你若辱我。我会留一封血书,把自己吊死在国子监大门上。”

    “国子监里都是读书人,他们最看不得锦衣卫横行。拿到这等把柄,监生们必将群情激愤,说不得要去敲登闻鼓,上达天听。”

    “这比我一个受辱女子自己去敲登闻鼓有用得多。”

    “我去的话,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别人都会觉得我不知廉耻,失贞了竟还敢伸冤。”

    “你出手大方,这种情况,大概你赔些钱给我,我爹娘就会跟你和解。甚至可能会顺水推舟把这个人都给你。”

    “不不不,那太没意思了。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封血书把自己吊死在国子监,这个事情就全变了。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事,而是读书人和锦衣卫的事。”

    “我听说你很能干,挺得重用的,还被赐穿麒麟服。皇帝未必会因为一件男女事撸你的官。可如果是国子监的书生们请愿申诉呢?”

    “你说皇帝会不会为了你一个人,跟读书人对着干?”

    陆泽的眼神变了。

    他问:“谁给你出的主意?”

    林莹答道:“你不逼我,我和你之间的事,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主意?

    陆泽看她的目光中似有惊奇,又有欢喜。

    他看了她许久,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问:“林莹,你还是处子吗?”

    林莹不料说这许多,只换来这么一问,气得咬牙:“干你屁事!”

    才说完,脚便腾空,被陆泽抱起来按在了榻上。

    吓唬不住他吗?

    林莹挣扎了一下,可陆泽一只手就能钳住她两个手腕,按在那里,根本动不了。

    林莹认命地闭上眼,不再挣扎。

    暴力的X行为易给女方带来较大的身体伤害。如果结果不能改变,她想尽量避免身体伤害。

    但她恨得咬牙。

    愤怒。

    裙子被掀起来了。

    一凉。

    随即,林莹痛得叫了一声。

    陆泽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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