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人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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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出了事自然是由我担着,你们尽管听吩咐办事!”方圆的样子十分可怖,如同咆哮的猛虎。



    北芙始终一言不发,任由她们拖拽着自己来到死牢中,方圆满脸憎恨的脸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令她这般恨自己。



    叶灵姝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可即便这样,她眼里的跋扈气焰却丝毫未减半分。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着,细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似乎每动一下,对她都是巨大的折磨。



    “父亲究竟在做什么,太子殿下怎么还不来看我?”



    叶灵姝咬牙切齿道。



    “小姐,太子殿下就在门外,您就乖乖在这等着就行,您两只手如今动不得,您可千万要听太医的话啊!”



    “去,去将我的胭脂水粉拿来,我现在看着可还好?”



    侍女虽是为难,却不敢不从,只得听叶灵姝的吩咐,替她仔仔细细地补了下妆容,如今她疼得龇牙咧嘴,竟还想着这些事。



    “你干什么吃的,给我打这么多的腮红,跟乡下上门求亲的媒婆一样!”



    她的手虽然受伤了动不了,腿却是灵活的,竟伸脚就朝侍女踹去。



    “怎么了,怎么了!”



    叶太傅匆匆赶来,叶灵姝闻言,以为是顾怀来了,立马平躺了下来,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差点一口气吐不出来。



    “父亲,你要替我做主!”



    她泪眼蒙蒙,泪水在眼角摇曳,努力地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放心,叶枫如何对你的,父亲定是会加倍还回去!”叶太傅老来得子,且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有舍得动过她分毫,竟被叶枫打成这样。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我虽是伤势严重,却也是能忍住的!”



    “灵姝啊,太子殿下有事已经走了!”



    “什么!”叶灵姝猛地直起身子,再一次扯到伤口,疼得眼泪直流,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你莫激动,此事父亲定是会让太子殿下给你一个交代!”



    ……



    这是北芙第二次被关进牢中,这里没有灯,一片漆黑,不见天,不见地,但是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四周耗子,蟑螂,虫子在黑暗中爬来爬去。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肉的恶臭味,令北芙忍不住想要作呕。



    “是谁?”



    一声虚弱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北芙心中一阵发毛,吓得她浑身直哆嗦。



    “是谁?”



    声音缓缓传来,反复询问着。



    北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如今她已渐渐习惯了黑暗。



    这里仿佛是被世界遗弃和唾弃的角落,这里是死牢,关押着定是一些穷凶恶极之人,北芙不敢贸然答应。



    “左边角落处有蜡烛。”



    声音的主人似乎看到了北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北芙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烛台。



    许是因为淋雨浑身湿透冻的,又是因为生处死牢害怕,她颤颤巍巍好久才将蜡烛点燃,一瞬间黑暗退散,北芙这才看清这间死牢的大概模样。



    “我原本以为这间死牢,不会再有人进来了,竟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活的人。”



    声音从角落传来,许是被关押的太久,他一直絮絮叨叨地反复重复着,他虽话密,听着却有些口齿不清。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即便是个正常人待在这里一会都觉得压抑受不了,何况是常年关押在这里的人,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北芙忽然觉得,这空气中不仅仅只有潮湿发霉和腐烂的味道,还有一种名叫死亡的味道。



    “竟是个女娃娃?你犯了什么罪,竟被扔进这死牢?”



    他似乎很是惊讶。



    北芙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里并未瞧见有人,不禁越看越怕,无数种恐怖的幻想在她心中缠绕,令她不禁毛骨悚然。



    “我见你身上并未有伤,好生奇怪?”



    声音继续在北芙耳边萦绕,她虽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去。



    “你,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我们难不成在哪里见过?”



    声音变得有些疑惑。



    蜡烛昏暗的光将死牢照射得更加诡异阴森,前面已是一堵墙,一张长桌靠墙倚着,长桌上摆放着一个诡异的黑色陶瓷罐,罐口似乎放着什么东西,瞧得不太真切,罐身不大,约莫一尺半多长,北芙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



    “我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我肯定是见过你!”



    声音还在继续,北芙头皮一阵发麻,这声音似乎是从那陶瓷罐中传出来的。



    “我这脑子啊,如今也不行了,估计再过几年,这仅剩的宝贝都要退化了。”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



    北芙的双眼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手指情不自禁的蜷缩着,手心里迅速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身前黑色的陶瓷罐,忍不住想要大声喊叫,却又嘶吼不出任何声音。



    那黑色的陶瓷罐口,竟长着一颗脑袋,而方才的声音正是来自于他。



    “啊!”



    人彘!竟是人彘!北芙终是忍不住尖叫起来,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她从前只在书本上读到过,人彘是一种酷刑,将人的手脚砍断,只留一个身子装进罐中,不轻易让他送命,每日看着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北芙的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令这人顿时回想出一人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他的脸色瞬间发白,透着青灰色,眼神不安地死死盯着地上的北芙,拼命压抑着呼吸,整个罐子都微微都动了起来。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惊恐万分,反复地嘀咕着这句话。



    北芙的脑袋乱糟糟的,已是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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