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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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音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江辞是想趁着酒意直接要了她吗?若是这样,她便可以依约离开肃王府了。

    按说她应当高兴的,便是失了身子,终身不嫁,靠母亲留下的财帛,下半辈子也可安然度日。

    但她毕竟是年轻的姑娘,心里多多少少对爱情存着憧憬,不愿把自己的身子随随便便给了人,尤其是江辞那种深不可测、阴狠毒辣的人。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便是她不愿意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沈音徽慢吞吞回转身,向一侧的盥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就这一次,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回京都作自己的大小姐了,还可以收拾了董氏那个黑心肝。

    沈音徽一步一步挪到盥室,脱掉衣裳,进入浴池。她生的白,细腻的肌肤比池底铺设的汉白玉还要莹润。

    沈音徽沐浴一番,穿上中衣进入寝屋。

    听到脚步声,江辞睁开眼睛,看向站在榻边的人儿,沈音徽脂粉未施,眉目盈盈,脸颊莹润皎白,干净的如清水芙蓉。

    他喉头一干,伸手攥住沈音徽的手腕,用力一拉,沈音徽随着江辞的力道,扑倒在他胸前。

    她平时沉稳,现下却有些呆,愣愣的伏在江辞身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辞搂住沈音徽的腰肢,凑到她的脖颈处深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沈音徽觉得有些痒,身体也不由发起了热。

    她觉得十分煎熬,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刀,左右都得砍下来,还不如快些来得畅快。

    可江辞总不肯让她如意,他的脸就贴着她脖颈,起初还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了一下,而后便没有动作了。

    沈音徽脊背绷得紧紧的,仿佛抻着一根弦,随时都要断裂开。她生受着煎熬,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身下那人依然十分安静,沈音徽这才意识到,他是睡着了。

    她重重舒了一口气,翻身躺到外侧,侧头一看,江辞双目闭阖,呼吸均匀,不知睡的有多香。

    沈音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简直滑稽。

    这一晚自然是没睡好,一到换值的时辰,沈音徽就回了偏院,肃王府何其大,却也只有偏院那间小小的屋子让她觉得安心。她关上门,放松的进入梦香。

    江辞身份贵重,生的又好,刘月如恨不得立马爬上他的床,可惜江辞待她始终淡淡的。譬如现下,若是沈音徽当值,江辞定会让她伺候着用早饭,可若是刘月如,他便会直接让她回寝房整饬。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刘月如只觉得整颗心都沁着苦汁儿,可偏偏冷落她的是江辞,是她的主子,二人的身份如云泥之别,她又能如何?

    刘月如心里失落,却还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收拾寝屋,她得用行动告诉江辞,她的面容虽及不上沈音徽,但对江辞的心,却甩了沈音徽十万八千里。

    刘月如用金钩把帷帐挂在两侧,俯身整理床榻,她将锦被叠好,单褥铺平,欲要起身的时候,看到一只小小的珊瑚色耳坠子躺在床角。

    这耳坠子刘月如极熟悉,昨天她还见沈音徽戴在耳垂上,刘月如怒从心起,捏起那坠子,狠狠摔到地上。

    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沈音徽不声不响的,竟已捷足先登,成了肃王的第一个房里人。

    刘月如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憋懑的难受,她生生忍到中午,待江辞歇下,飞也似的冲到太妃的院子里。

    母女没有隔夜仇,哪怕因为刘月全的事情,吴嬷嬷掌掴了刘月如,到底血浓于水,遇到事情,刘月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亲娘。

    刘月如伏在榻边嘤嘤哭泣,哽咽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吴嬷嬷急的团团转,在屋内来回踱步:“我的儿,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倒是跟为娘说呀!”

    刘月如哭了一阵子,这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她坐直身子,抽噎道:“王爷、王爷把阿音那个贱人收用了。”

    吴嬷嬷一愣,她知道阿音有手段,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上了王爷的床。左右她身份低微,便是被王爷收用了,尽多也就得个姨娘的位份。

    世家大族里面,妾室也就名头好听一些,真论起来,还比不上管事的下人有脸面。可那贱人若是怀了身孕就不一样了……

    吴嬷嬷皱起眉头,沈音徽若是怀了身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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