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头一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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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方丘满脸困惑：“属下见初九腿抬得老高，像是打拳，可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初九是松云居唯一的丫鬟，一个小姑娘半夜出来走动就很奇怪了，偏偏初九的举止就像是中了邪，方丘寻思一会，就来禀告主子。



    周亦?道：“不必理会，你们别露了行踪。”



    也就是说，不许他们打扰初九。



    方丘得了话走了，几息之后，周亦?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正如方丘所说，初九的动作有些怪异。



    周亦?隐身在暗影里，静静地看着初九。



    他细看了半天，发现初九的动作很有章法，绝不是胡乱比划。



    月光下，小丫头的一招一式都认真无比，瘦弱的身子灵活得像要飞起来似的，周亦?皱起眉，忽然就生出种错觉来，初九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那边，初九停了下来。



    她没有器械，就这样锻炼很不习惯，可是没办法，她也只能慢慢适应。



    身体的温度上升，初九就敞开了衣领，随意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那一世的服装和现在的不能比，初九穿惯了背心短裤，此时就觉得身上很不舒服，皮肤被捂得粘腻腻的，初九就挽起衣袖，把衣领扯得更大了些。



    光线朦胧，初九细腻白皙的肌肤反倒被映射出一片莹润。



    周亦?的眼睛倏地睁大，忽然就无措起来。



    此刻夜深人静不假，可初九也太不注意了吧，怎能随随便便地露出肩膀来，这要是被别的男人看见了，岂不是吃了大亏。



    人生头一遭，周亦?面对一个女子时感觉到心慌意乱。



    他仓惶地转过头，不敢再看初九。



    初九丝毫不知旁边有人，她多日不曾活动，此时却不很疲累，只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夜，初九睡得香甜，周亦?却久久难眠。



    他闭上眼就是那一幕。



    初九扯开衣裳，将小巧柔润的肩头露出来。



    虽然晚上睡得不好，周亦?仍是和往常一样早早醒来，他睁眼就叫无为，命无为马上把方丘喊来。



    无为十分不解，却不敢多问，赶紧把方丘叫了来。



    方丘更是糊涂，待听了周亦?的吩咐，脑子糊涂得更厉害了。



    周亦?道：“从今往后，你们都注意着，只要初九夜里出来，你们都离得远点。”



    方丘应是，很想问问为什么，见周亦?脸色郑重，就躬身往外退，不想他退到门口，周亦?再开口：“记好了！若是谁记不住，就用板子长长记性！”



    方丘不由得一凛，神情严肃地俯身：“是，属下记住了。”



    周亦?长出口气，一抬眼正看见初九走进。



    初九是按着每日的流程，进来给周亦?送清茶，她稳稳行了个礼，口中说着“见过世子爷”，然后放下茶盏。



    周亦?一阵心慌，捂嘴咳嗽了两声。



    初九讶异抬眼：“世子爷是不舒服？”



    初九生得一双大大的杏核眼，眸光清亮又澄澈，就像外头的晨光，纯粹又充满生机，周亦?一眼望进去，仿佛跌进了漩涡，呼吸不受控制地乱了起来。



    初九抿抿嘴唇，避开了周亦?的视线。



    她依稀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看周亦?的模样，像是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