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依着阿兄的性子,必定会亲自确认自己的安全。温葶忽的灵光一闪,连忙叫了声松雨,声音有些激动。却不想动作扯到伤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往床沿斜过去。
一双手忽然扶住她的手臂,免于她摔下床的惨剧。
“多谢……”然而眸光看到这双手,温葶道谢的声音便倏然一变,变得生硬无比,抬头看向沈季淮,疏离而又冷淡。
“多谢世子爷,可是寻我有事?”温葶垂下眸,淡淡说道。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落在被他握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下唇。
沈季淮便是再心大,也能感觉得到她的冷淡和疏离,可他只以为她是不喜外男闯进她的房间,因此而显露情绪,毕竟方才她叫松雨时,语气那么轻快。
沈季淮收回手,并不尴尬,解释道:“方才正巧过来探望二娘,谁知听到你抽气,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因此才进来的,还望二娘勿怪。”
温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
他总是这样。
最初相处时,总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温柔又爽朗,怕别人误会总要解释一番,她却错得离谱,以为他独独对自己如此,却不知他待人人都如此,而后来对她的冷淡、疏离才会显得那么直白的不喜。
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温葶扬了下唇角,不过没关系了,她不需要他的喜欢或者不喜,只盼着寻到阿兄,与他和承宣侯府再无瓜葛。
“我没事,多谢世子爷惦记。”温葶道,“既然世子爷进来了,麻烦帮我拿下纸,和妆台上的炭笔。”
沈季淮依言给她拿了纸笔,见她写写画画,问道:“二娘这是要做什么?”
温葶埋首写写画画,连头也没抬,顺口道:“我在想阿兄到底会在哪里。”
她用炭笔在纸上画得非常熟练,这还是她曾在庄子上练出来的。那时候根本没人给她送笔墨,这些都是金贵东西,她只能让冬蕉烧了木头制成炭笔来写。
她给阿兄写了好多信,跟他说了她的委屈,只可惜阿兄看不见,后来便在火盆里烧了,连带着她的委屈和对沈季淮的感情,也一并烧了个干净。
眼前的小娘子并不想搭理他,沈季淮便也不再多问。
这毕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出来的,他的人寻了这么久也没消息。当然也不排除温白叙躲着追杀的人,可硬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沈季淮本是想来旁敲侧击一下温葶,看她是否知晓温府捏着的秘密,想了想便也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目光落到垂着头认真画着的小娘子身上,她满头青丝如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束起,素白的脸颊边落下一缕青丝。
沈季淮从未如此近又仔细地打量一个小娘子,回过神来时,他心里一惊,顿时生出几分窘迫来。小娘子方才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疏离,若是知道他如此看她,必然会恼怒。
可明明,她应该是对他有所依赖的才是。
这情绪来得实在过于突兀,让沈季淮有些莫名,他为何会如此想,收留温葶是因为她是好友的妹妹,如今好友生死未卜,他帮忙照顾也是应当的。
沈季淮压下心里的莫名情绪,眉宇间透出几分冷意,便出了温葶的屋子。
温葶听着他疾步而出的脚步声,手里的炭笔顿了顿,也不在意,许是自己没搭理他,让他不悦了吧,她只顿了一瞬便继续写起来。
温家家财尽数充公,庄子铺子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可温葶恍惚记得,城东有家铺子是阿娘的嫁妆,后来阿娘贴身嬷嬷自请出府去养老,阿娘便做主把铺子给了嬷嬷。
从前温葶只一直想着阿兄会藏在哪里,一直藏了那么多年,直到她去了庄子里也没露过面。
如今忽然灵光一闪,换位思考,把她当做阿兄,竟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若她是阿兄,脱险之后必然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再者要确认她的安全,必然不会离她太远,最后,依着阿兄的性子,必然会伺机而动,为父亲平冤。
温葶记下铺子信息,又思考了好一会儿,写下了几个可能藏身的地方。写完之后,她把这些地方都看了一遍,让松雨端了火盆来,把纸烧掉。
她闭着眼靠在大迎枕上,回想了一遍有没有遗漏。
松雨从外面推门进来道:“娘子,该换药了。”
温葶侧头看过去,就见她托着的木盘里一堆瓶瓶罐罐,还有干净的布条。
门窗俱都关上,松雨打开药罐时浓重的药味溢满了整个房间,帮着温葶解开身上轻薄的衣衫又,去掉缠绕的布条,露出里面肌理雪白的皮肤,在这一片白腻之上,殷红的伤口显得尤为刺目。
松雨放轻了力道,轻轻地碰上她的伤口,几乎不敢用力,她眼圈泛红,这么娇嫩的肌肤,也不知当时该有多痛。
她忍不住问道:“娘子的伤口可还疼得厉害?”
痛吗?自然是痛的,可这痛比起她难产时的痛就算不得什么了。
温葶眨了眨眼,摇头道:“不疼,你上药吧,不用如此小心。”
松雨应了声,心里却想,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温娘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