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女人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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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不想念大学了。」大姐的想法,让乘凉的人都大吃一惊。



    「成绩那么好,怎么就不念了?」爸爸不明白大姐的想法。



    「妹妹和弟弟都要上学,我就不上了。」大姐懂事早,这些话,在她脑子里已经与自己争了千百遍了。



    乘凉的村里人都在劝姐姐,父母反而成了听客。大姐的决心已定,谁也无法动摇,而父母也确实供我们上学有些费劲,就这样大姐成了家里的劳动力,远离了大学。



    在家种了两年地,二十岁的姐姐经人介绍,与邻村的一人家订婚了,两年后,外甥女出生了。姐姐虽然出嫁了,但心里还是一直疼着我们的,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们送过来,每次看到姐姐晒得黝黑的皮肤,不到三十的年龄看上去像四十多岁的时候,我的心里就阵阵酸疼。



    而二姐,我升高中时她参加了高考,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原本打算再复读一年,可这样子,等于一家人就有两个上高中的,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家庭之重,快开学了,二姐跟着村里的一个亲戚去外地打工,在一家牛仔裤工厂做女工,包吃住一千二,每个月都给家里打钱,直到我上大学,有一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二姐和大姐给的。



    连续几年,二姐都没回来过年,每到春节,母亲看着别人的孩子回家,总是偷偷的抹眼泪。



    一直到我毕业之前的那年春节二姐回家时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一脸的风霜,我的心疼极了,我发誓,我工作后,要让我们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毕业了后,女友和人跑了,找的工作又都半死不活,父亲也病倒了。生活,总是那样残忍。



    我不知道考进监狱算不算命运转折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再难受,我也要忍着,别人都能活,我也能活。当有辞职的想法冒出来,我就提醒自己,我只是一个农二代,最卑贱的农二代,社会最底层的农二代,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我爸爸还在家里床上受着病痛的煎熬,我要赚钱给他治病。



    就为了一个农村来的梦想,为了摆脱土地,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吃上商品粮,为了拥有城市户口,为了一个遥远却又目标清晰的梦。即使我再不喜欢,也要为家人工作。我知道,我的工作不是我一个人的理想追求,更多是家人期待了二十多年的目光。



    这天下班了后,回到宿舍,我看着书,门外有人敲门,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李洋洋。



    我懒洋洋的爬起来开门。



    李洋洋问我道,你还没睡吧。



    我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是不是有人给她买了好东西进来。



    她说不是,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女犯人。



    这小女孩,对我挺上心的,这些天看我郁郁不乐的,想着法子让我高兴。我马上说,想啊,可以吗?不是说违反纪律吗。她说,我和小姐妹们说过了,咱偷偷的进去看看,没人知道的。



    我高兴说好。然后换上制服后,两人去了监狱。



    李洋洋的小姐妹在这个监区值班,还有那个男人样的女狱警,和她们打过招呼后,李洋洋的小姐妹把我们带了进去,并且叮嘱我,进去后不要出声音,就像巡查一样偷偷的转一圈就出来。



    我点点头。我们进去的时候,监狱已经熄灯,黑乎乎一片。有一些监狱,晚上都是不能关灯的,有长明灯,每个监室都有摄像头,随着科学的发展,有了红外线夜视摄像头,晚上就再也不用开灯。那句话咋说的,科技以人为本,真他妈的讽刺啊。



    李洋洋的小姐妹带了手电,照过去,只见里面一排一排铁栏杆挡住的牢房。熄灯后,那些犯人都躺下了,里面很静,手电筒的光照过去,我操,白色的被子盖着的一个个,跟电视里太平间停尸房一样的吓人。



    楼上一个手电灯光照下来,问:「是谁?」



    李洋洋小姐妹答道:「是我。」



    楼上的女狱警哦了一声没了动静。我们找到楼梯口,往楼上走去,李洋洋胆小,靠着我身边,我闻到她身上,很香很温纯的味。



    上楼后,我们往前走,突然有吵架的声音,在漆黑的监狱楼里,特别的刺耳。



    有个牢房里面的女犯人应该是吵架打了起来。「贱货我不打死你!草泥马!」



    骂街掐架的声音爆发出来。



    李洋洋小姐妹冲过去,前面有个女狱警也过来了,手电筒的光集中到一间牢房里:「不想睡觉了!?」



    牢房里,几个女囚把一个女囚按倒在地上,围在一起打那个女囚:「不拿钱出来,别说我们不让你好过,我们也不好过!」



    「住手!住手!给我住手!不想扣分的话,住手!」李洋洋的小姐妹大声一句。



    里面那几个女囚住手了,骂骂咧咧的踢了几下,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转头过来。这不就是屈大姐吗?她怎么了。



    「监室长!出来一下!」女狱警对里面女犯人喊道。



    有个女的出来了,长头发,我瞥一眼过去,轮廓好美的女人。



    「长官,怎么了?」那漂亮的女囚不屑的语气。



    「这是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小事,吃饱了睡不着,骂架后打架。」漂亮的女囚一边答话一边无所谓看着后面的女囚。这时我像平常一样习惯的咳了一下。



    意外发生了,那个漂亮的女囚猛然扭头过来,睁着大眼睛,眼睛在手电筒的光照耀下特别深幽黑亮,看着我,轻声的说:「是男人?」



    牢房里的女囚们也听到了我的声音,顿时,漂亮女囚身后的一群女囚冲了过来:「男人!是男人!」



    我才惊觉,自己闯祸了。



    一只手迅捷的从牢房里面的铁栏杆伸出来,抓住我的衣角,很用力的把我一扯过去,我没有防备被她扯到了铁栏杆前贴着铁栏杆,我看清楚了,扯我的女人,是那个漂亮的女囚,她嘴里大喊着:「男人!给我!男人!」



    在监狱里炸开了锅,尖叫声激荡起来,都是歇斯底里的喊着,像是鬼一样的厉声尖叫:「是男人!是男人!」



    牢房里面的女囚已经挤到了栏杆前,一张张煞白的脸呲牙咧嘴对我嚎叫着,我只觉得心慌胆颤,顿时迈不动了脚步,要命的是,好几双手都伸出来,扯住我,有的扯住我胸口,有的扯住我的衣领,有的扯住我的手,把我死死的往牢房里面扯,我被扯着紧紧贴到了栏杆上,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大哥,无法动弹。



    耶稣大哥那才几颗钉子,我身上却有十几只手。



    这帮饿死鬼一样的女囚惨白着脸,有的开始动手,我拼了命的想要推开却推不开。



    身上十几只手,裤子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



    这群女囚,没了思想,现在在她们眼里,只有动物的欲望。



    我身上的衣服被扯烂,尖叫声不绝于耳,旁边的女狱警已经反应过来,拿起警棍就往那些女人的手上敲:「放开!放开!都给我放开!」



    可是那些手,被砸到了后收回去,马上又伸出来:「男人!我要男人!」



    我的恐惧使我不停的推开那些手,可无济于事,我力气再大也无法挣脱,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一片片。



    又过来了几个女狱警,还有那个男人样的女狱警也来了,这个女汉子狱警果然够狠,不打手,直接就往栏杆里面发疯女囚的头上打,再硬的头也顶不住这警棍的敲打,这招果然有效,女囚们一个一个的退后了。



    唯有一个,蹲在我身下的漂亮女囚,还在死命的。



    女汉子狱警伸警棍进栏杆里,我大喊一声不要,已经迟了,一棍狠狠的砸在那漂亮女囚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从额头上往脸上流下来,而她的手还不停的往我身上划拉,又一棍子下去,她往后倒了下去,我身上的最后枷锁也打开了。



    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我转身过来,颤抖着手,拉上拉链,抬起头,李洋洋惊惧的站在我跟前,两只手捂着嘴。这种场面连我这样的打过架的大老爷们都怕,何况是个小绵羊一样的小姑娘。



    监狱里在女狱警们的威胁声中,总算安静了下来,年长一点的女狱警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牢房,然后照我身上,我裸上身,腹部腰部都是血,那些血,是那个漂亮女囚被打后手上沾染额头上的血划拉到我身上的。那女狱警命令道:「把这男的,还有里面那女的,送医院!」



    「是!」



    我说我没事。



    她们把我推下楼,送上了安排好的车上。



    在车上,我有些惊魂未定,想起了马姐跟我说的,两年前有个男人被带进监狱,被折腾致死,被割下。之前我对她说的这个事情还半信半疑,如今我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带个男人进监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如果真的带进来,那这个男人被折腾至死,绝对是有可能的。



    到了市监狱医院后,有个男医生过来给我做了检查,的确是没事,然后帮我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就走了。



    医生走了后,那个送我到医院的女狱警进来,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事,本来那就不是我的血,对不起啊,大半夜的惹祸让你们来医院瞎忙。」



    她扔给我一件病服说,「知道就好。」



    我穿上了,感慨说,「监狱里面的这些女人也太渴了。」



    女狱警给我倒热水,听到我这句话,她绷紧了脸说,「我也是监狱里面的女人,你是不是也在骂我?」



    我急忙赔笑:「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些女囚。」



    她说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她转身出去的时候,我问,「哎,那个被破头的女囚,是不是也拉到这里了?」



    她一边走出去边说,「在隔壁。」



    说完她急色匆匆的离开了,她出去后,我躺在病床上,心想,今天发生的这事,我会不会遭受处分?我可刚进来没几天,要是就这么被开除出去的话,也太悲催了,怪自己啊,好奇害人。心里越想越怕,索性去找刚才的女狱警,问清楚我这样的行为会被遭受什么处分。



    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却看不到那个女狱警的身影。



    在隔壁病房门口,却看到另一个女狱警在里面,应该是她看守着那个漂亮女囚。



    我在病房门口敲敲门,她转头过来,看到是闯祸的我,不高兴的问,「什么事。」



    我笑着说,「姐姐,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个事。」



    她走过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事?」



    我先跟她道歉说,「姐姐对不起啊,我闯祸让你们来医院跟着受罪。」



    她的表情好了点,说,「下次别再这样,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我说,「嗯嗯,不会的了,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了。姐姐,我这样的违反纪律行为,一般会遭受什么处分?会不会…被开除?」



    她说,「开除可能不会,不过处罚就难免了,这要看领导了。」



    我松口气,只要不开除就好。



    她问我另外那个女狱警去哪儿了。



    我说不知道。



    她说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着女囚?」



    我说,「我怎么看?我怕她跑了,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她把我拉进去,说,「没事的,她被拷着的,跑不了,你帮我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最多就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那么久!」



    「很快的很快的!」说完她把病房的门关上,就跑了。



    都干嘛去了。



    那漂亮女囚就在病床上躺着,一只手被拷着,我走近,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果然好美,瓜子脸,睫毛很长,如画中美女,眉头微锁,看来伤是挺疼的,这样的表情很容易激起男人怜香惜玉之情,也许这就是有人喜欢病西施的原因吧。



    我坐在了床边,床动了一下,她慢慢眼睛睁开,看到是我,又盯着仔细再看,激动了起来,马上伸出手抓住了我,把我拽过去,那力气,就跟刚才在监狱里扯我过去一样,根本容不得我抗拒。她想要坐起来,手铐拖住了她的手,她半弓起身子,一只手拉着我,亲上了我说,「男人,男人!」



    然后一把扯下自己衣服。



    我看着她的身体,扑上去。



    ……



    穿好衣服后,我看着她,她也穿好了衣服,面色平静了下来,软软的瘫着。



    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膝盖,问,「你叫什么?」



    我恢复了一些理智,进来监狱之前,我就想过会不会进来了能和女囚有关系,没想到这事情来得如此之快那么热烈。



    可是搞过了后,我又想,如果她把这事情传出去,我会不会被上面处分?



    她问我道,「怎么不说话?」



    我看着她,她却仿佛看透我在想什么,说道,「你是不是怕我说给别人听?」



    我眉头皱起来,好聪明的女人。



    她说道,「你觉得,我会说给别人听吗?我以后还想要呢。」



    她的样子又开始骚起来。



    这女的是不是卖被抓的,我说,「你怎么就那么骚?亏你还生的那么美。」



    她笑了起来,问我道,「女人打扮给谁看?」



    我愣住了,女人打扮当然给男人看,但是在监狱里,她们打扮给谁看?



    她继续说道,「在监狱里,再漂亮,没有男人欣赏,没有男人看你,再漂亮,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就这么枯萎了,没想到,还能在今天,和男人做。」



    我说道,「你说话怎么那么粗俗下流。」



    她说,「是吗,你不喜欢是吧。」



    我不说话。



    她指了指床头的水杯说,「能不能给我拿过来。」



    我把水杯拿过来给她,她弓起身喝了几口,然后躺了回去。



    我在想,她是不是卖 y被抓的,怎么那么骚。问她,「你做了什么坏事,被关进来。」



    她冲我笑了笑,说,「关你什么事?」



    她一脸的冷淡,好拽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对每个犯人来说,问她们犯了什么罪,都是在揭开她们的伤疤撒盐。



    我有点尿急,说,「我去趟卫生间,你不会逃了吧?」



    她看着天花板,眼睛空洞,悠悠反问我,「你说我能逃去哪?」



    在走廊尽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卫生间,问了一个坐在值班室的值班护士,护士说在那头。



    搞了反方向这里来。



    往回走,走到了那头尽头,在逃生门外却听到楼梯里面有个女人啊的叫了一声。



    这声音,怎么回事?我走到逃生门把耳朵贴上去,有人在楼道里干着那事。



    逃生门并没关好,这声音是从开着的门缝传出来的,我偷偷望进去,却见之前给我擦掉身上血迹的男医生,搂着之前给我病服的女狱警。



    也不知道他们是早就有一腿还是刚刚好上。



    这个女的跑来这里野战,另外那个说出去三个小时的,八成也是去找男人了吧。



    偷看了一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我急忙进了卫生间,生怕那女囚有什么变故,就回去病房了。女囚跑了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处分的小问题了。



    漂亮女囚看我进来,问道,「你是男管教?」



    我说,「我是刚来的心理咨询师。」



    她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我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说,「我开心不可以吗?」



    我说:「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说,「做我男朋友吧,我给你钱。」



    我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想得美。」



    我突然想到,她和屈大姐是一个牢房的,我问,「她们为什么要打屈大姐。」



    「哪个屈大姐?」薛明媚问我。



    「就是你们牢房的,我去的时候,你们正围在一起打她。」我说。



    她问:「你认识她?」



    「算认识吧,她去过心理咨询室,跟我说她一些事。」



    「那算什么认识?」她嗤道。



    「她们为什么要打她?」我又问。



    「你是不是很好奇?」她问我。



    我说是的。



    「以后你慢慢的会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在逼她要钱?」我听到她们一边打屈大姐一边要屈大姐交钱的话。



    「别问那么多,在这监狱里面,不该问的别问,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好。」她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奇怪了,你们几个女犯人抱成团,欺负一个老实的屈大姐要钱,怎么就对我不好了?难道,不是她们逼她要钱,而是这监狱里的潜规则某些人逼她们拿钱?



    她看我胡思乱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你呢?」



    她说,「明媚。」我说这是你网名吧。



    她说,「薛明媚。」



    这女囚,随便往大街上那么一站,就是一道明媚的风景。



    「你呢,你叫什么?」她又问我。



    我说,「一次一夜狼。」



    她眉毛皱起来。



    我说,「这是我网名。」



    她笑了,很动人。



    门开了,那女狱警回来了,进来时刚好看到薛明媚在笑着,劈头盖脸就骂,「笑什么笑,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看她那张臭脸,心想是不是出去没约到男人,这么快就回来还臭着脸,赶紧站了起来告辞。



    女狱警还骂着她,薛明媚不理女狱警,我走到门口她又叫住我,「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



    我正要说我叫叶凡,女狱警过来碰的把门关上了。



    我只好回去自己病房躺下去睡了。



    次日,我和那个守着我的女狱警回了监狱,还没到办公室,就得到通知,带到了康指导员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李洋洋,李洋洋的小姐妹,女汉子几个都在,一脸被训的样子。



    冷艳的康指导员身旁,还有一个肥胖的矮个子女人,正在训人。



    就是昨晚的事。



    康姐见我进来了,问我,说吧,昨晚怎么回事。



    本来这事就是我的错,连累了她们几个女孩子,我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指导员,这事都怪我,好奇的要去看女囚,就……」



    我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说完后,我还说,「处分我一个吧,这事跟她们真的没关系。」



    康姐不说话。



    那个肥胖的矮个子大骂我道:「你进来监狱干嘛的!你是干嘛吃的!你难道不知道你不可以直接和犯人接触吗!」



    康姐急忙说,「队长,他确实不知道有这条规矩,他是心理咨询师,不是警察学院出来的。」



    我心里满满的对康姐的感激,平日对我冷冰冰的,这时候她却是护着我,看来,我不会有什么事了。肥胖的矮个子顿住了一下,又骂我道,「难道没人和你说有这个注意事项吗!」



    康姐又对她说,「这事怪我,我的确没有吩咐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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