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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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如为大王晓陈利弊后,唯有将玉璧送出一法可解。”

    秦政:“为何?”

    廉先生:“秦强而赵弱,秦王既然愿来信以十五城换和氏璧,若不换,岂非是惠文王理亏?”

    秦政双眼一亮:“若将玉璧换去,而秦王不兑现之前诺言,那便是秦王理曲。”

    廉先生拊掌道:“然也。”

    秦政想了想,又问道:“可若是秦王不怕理曲,就是要拿走玉璧又交换城池呢?”

    廉先生笑道:“这便是蔺相如的厉害之处了。”

    “先生请快快讲来。”秦政催促道。

    “蔺相如携和氏璧入秦面见秦王后,秦王果然对此璧十分满意,”廉先生回忆道,“但秦王也如先前所想,并未有任何要换出城池的打算,于是蔺相如谎称和氏璧有微瑕要为秦王指出,从而将玉璧重新取回手中。”

    秦政一双线条尚且圆钝的凤眼睁得大大的:“宝物在手,秦王当有所顾忌。”

    廉先生大笑道:“正是此理,蔺相如以和氏璧相要挟,逼迫秦王斋戒五日再来取玉璧。”

    秦政:“秦王同意了?”

    廉先生点头道:“自是同意了。”

    秦王不赞同地摇摇头:“这和氏璧不要也罢。”

    廉先生看着身边小小的童儿不由笑道:“你这小娃娃倒是看得开。”小小年纪便这般果决,当真有秦君之风。

    好在蔺相如当年遇上的不是这小娃娃,廉先生感慨地摇摇头,此子日后得势,这天下恐要大变。

    廉先生抬头望着青天白日的高空,叹息道:“要变天喽,你且回去罢。”

    秦政抬头往天上看了看,日头正高高挂着呢,哪里会变天啊。

    不等他反驳,廉先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将那条大肥鱼用草绳穿起来递给秦政:“给,拿回去炖汤喝。”

    秦政连忙摆手:“怎能拿先生的鱼,先生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廉先生嘿嘿一笑,将穿着鱼的草绳挂在小孩儿手上,拎着鱼竿和木桶转身便大步离开岸边。

    “先生,故事还没讲完呢,”秦政连忙快步追上去,“蔺相如是如何带着和氏璧离开秦国的,先生你告诉政啊。”

    廉先生不回答,只扛着鱼竿自顾自往前迈步。

    秦政手里穿着活蹦乱跳的大肥鱼,一边小跑一边喊道:“先生你别急着走啊,这位蔺相如可是如今的蔺上卿?”

    廉先生哪里会等他,待秦政追过去时,这位身材魁梧的老者早便走的不知踪影。

    ……

    番外二

    秦政顶着大太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方才追出老远也没赶上廉先生的步伐,这位先生看着年纪大,但动作比他迅捷多了,他上次也是这样把人跟丢的。

    “唉,只好下回再让先生讲完故事的结局。”秦政叹息一声,见手上串着的大肥鱼因为离水太久已经奄奄一息,于是他赶忙回家去。

    北城内住着大量的赵国官员和百姓,街道两旁商肆林立,各种作坊店铺里都是相看货物的顾客,街道上国人往来不绝,当真繁华至极。

    秦政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裹着那条大肥鱼快步往家走,走得累了便在街边歇歇脚。

    他蹲在地上,隔着树叶戳了戳艰难翕动着嘴巴的大肥鱼,又看了看手心里被草绳勒出的红印子,真是拿这条好几斤重的大家伙有些没办法。

    秦政无奈地揉了揉手上的草绳印子,估计这样一路回家非得让草绳磨破皮不可。

    他自言自语道:“还是再找几片树叶垫一垫为妙。”

    秦政正要起身去摘树叶,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面前一暗,有好几道影子投在在他跟前的空地上,他抬头望去,等看清来人时,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

    “噫,原来是赵政,我还当是不长眼的乞人在此拾人所弃之物。”来者一身华服,瞧着十余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差点翻到天上去,他朝秦政轻蔑地嘲笑道,“尔等秦人果真蛮夷粗鄙之辈,连死鱼都捡。”

    秦政没有搭理这人,低头重新用树叶包好那条大肥鱼便起身绕开面前几人继续往家去。

    “赵政!我跟你说话呢,谁允许你走了!”那人不依不饶,转身就带着一群跟班重新堵在秦政面前。

    秦政无语得想翻白眼,可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全当他今天倒霉,遇上这种晦气家伙。

    面前这碍事的家伙是赵王的孙子之一,唤作赵迁,为人品行不端,仗着其父的宠爱日常欺压同辈,对手下私人隶臣妾更是喊打喊杀,作为滞留在赵国的秦国质子,秦政平日里自然没少被赵迁刁难。

    秦政却不怕他,左右不过打上一架。

    赵迁是个好面子的人,本人又从不知收敛,这会儿被秦政当众甩脸子,他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气。

    “哼,区区秦国野种也敢在邯郸猖狂,我要你好看!”赵迁解下腰间的马鞭,作势就要朝秦政身上抽去。

    秦政狠狠盯着赵迁的动作,他身体紧绷,下一秒就要将手中那条快要死掉的鱼砸在赵迁那张讨厌的脸上。

    “公子且慢。”这时,一名年纪稍长两岁的男孩拉住赵迁扬起来的手。

    赵迁火气刚发到一半,怒目瞪向抓住他的人,叱问道:“燕丹,你要帮他?”

    燕丹摇摇头,视线在秦政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流连片刻,最后语气玩味地说:“这就是公子的不是了,眼前这位哪有半分像男儿,该唤他政嬴才是。”

    赵迁眼珠一转,随后视线不怀好意地在秦政脸上扫来扫去,他恶劣地大笑道:“善!就该唤作政嬴!汝母与秦人苟合生汝,便给汝个机会伺候我。”

    他说完就朝几个跟班打了个手势,示意要捉住秦政。

    “猖狂!”

    秦政怎会坐以待毙,将手中的大肥鱼往旁边一扔便直直地将赵迁扑到在地,随后不管赵迁的跟班如何,一顿乱拳便狠狠揍在赵迁脸上。

    “嗷??”

    赵迁吃痛,奋力地想要挣脱开,结果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压着打得无法反抗。

    那群跟班见状又不敢动手打秦政,秦政的外曾大母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他等家中早就提点过,而且也是怕自己不小心误伤赵迁,赵迁此人睚眦必报,他们可不敢担这个风险。

    于是众人只能手忙脚乱地去拉扯秦政,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鼻青脸肿的赵迁从地上拉起来。

    秦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赵迁冷哼一声:“敢羞辱我阿母,该打。”

    这句话可不是秦政一时激愤才说的,对子骂母就是该打,哪怕赵迁搬出赵王来也是该打。

    赵迁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肿成馒头的右脸指着秦政发狠话:“今日汝不伺候好本公子休想离开!”

    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翩翩少年带着一众随侍从旁边路过,此人目不斜视,出口却道:“女倡之子,果然如此。”

    原本正在纠缠秦政的赵迁跟班忽然停下动作,纷纷朝少年行礼道:“见过王孙嘉!”

    赵迁气极,朝着那人的背影怒喊道:“赵嘉!尔敢再说一遍!”

    王孙赵嘉脚步不停,只不咸不淡地说:“目无兄长,此为一过,呵斥王孙,此过二,掌嘴。”

    赵嘉左右两名寺人躬身应道:“唯。”

    两名寺人体格十分结实,一看平时就没少练武,两人转身几步上前,一人抓住赵迁,一人抬手就是大耳刮子伺候,扇得赵迁吱哇乱叫。

    赵嘉带着随侍离开后,秦政撩起眼皮瞥了两边脸肿成猪头的赵迁一眼,淡淡地说:“赵迁,尔等还不配同我说话,下次六艺比试胜过我再来。”至于燕丹,他连看也没看一眼。

    此人虽于他同在赵国为质,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话说完,秦政再也不管赵迁如何气急败坏,捡起丢在旁边的大肥鱼,挡开拦路赵迁和燕丹便径直离开。

    燕丹望着秦政远去的背影嫌恶地啐了一声:“果然蛮夷之辈。”

    秦政快步追上前面的这位赵王孙,说道:“赵嘉,今日算我欠尔人情。”

    赵嘉只管大步朝前走,冷嗤道:“我可不帮秦人。”他只是想教训赵迁而已,才不屑与秦人为伍。

    秦政也不管赵嘉如何回答,丢下刚才那句他就提溜着那条已经晕死过去的大肥鱼往家走了。

    转过繁华的街道,秦政终于回到自家院外,他理了理衣衫,就见草绳串着的那条大肥鱼居然又蹦?了一下。

    秦政轻轻悄悄地推开院门,好巧不巧,就见他外曾大母抄着手站在院中直勾勾地盯着这里,旁边地上还插着一柄短剑,是他平日习武用的。

    赵母看了看自己偷溜出去的曾外孙,问道:“今日耍得可尽兴?”

    秦政知道外曾大母愿意主动同他说话就是没生气的意思,他捧着那条又活过来的大肥鱼呈到外曾大母面前:“这是渚河边垂钓的先生所赠,给外曾大母煮汤喝。”

    赵母无奈地叹了口气,曾外孙实在乖巧懂事,她就是想严加管教也凶不起来。

    她接过那条回光返照的大肥鱼,换来一名隶妾给鱼去掉草绳送去水缸里养着,又拉过秦政磨破皮的小手心疼地吹了吹,问道:“可是与人起了争执,若只是拎条鱼回来恐怕不会伤得如此严重?”

    自从他夫君走后,儿子不成大器,这一脉就逐渐落没。当年她打听到秦国公子异人的消息,心里忽然动了些念头,倘若两边联姻,她家这一脉却还有些家底可助公子异人回秦后在秦国争取一番,届时,这位秦王之孙的身份水涨船高,也能反助她家这一脉东山再起。

    可人算不如天算,联姻是联成了,秦赵之间却爆发了那场无法化解的大战,她子也命丧于此,如今家中只有她祖孙三人相依为命。

    好在这曾外孙神灵早慧,将来定有大作为,只是她不得不严加教导于政儿,反倒苦了这小娃娃。

    时也命也。

    秦政望着外曾大母担忧的眼神心中暖意流淌,任由她老人家给他吹吹还有些疼的伤口。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在邯郸是个什么处境,他是秦王孙异人之子,又生在秦赵交战后,从前他阿父在邯郸做质子,两国交战后阿父回了秦国,这便是其中缘由。

    廉先生与他讲过,那场战争里两国伤亡数十万人,如此深仇大恨又岂能善了。

    他刚记事时还不明白外曾大母和阿母为何总是不让他外出,别的孩童日日都能与二三同龄之人在外玩耍,他却要日日困在这方寸之间。

    这几年他到了进学的年纪,外曾大母终于松了口风,虽平日除了上下学他以外他也不能随意走动,但偶尔也是能趁机出去透透风的。

    可那些同学之辈却时常欺辱于他,他虽不怕,但也担心连累他外曾大母和阿母。

    当年秦赵血战,因外舅大父之故,赵王便对外曾大母怨恨在心,外曾大父又早已先去,如今家中全靠外曾大母独自支撑,赵王也是为了笼络人心才看在外曾大父的颜面上放过了他。

    但今日打了赵迁之事,他是绝不后悔的。

    ……

    番外三

    赵母给秦政上了些伤药便让他回屋看书习字,小娃娃手心手背都有破皮,要是今日再继续习剑,伤势准会变严重。

    秦政刚要回屋,就见一名年轻的美艳妇人急匆匆过来。

    “阿母。”秦政顿住脚步,朝赵姬见礼。

    “为何独自外出?”赵姬抓住秦政稚嫩的肩膀厉声问道,“为何?不是说过外面凶险不可出去,阿子若有不测,阿母该如何去寻乃父?”

    秦政双肩被掐得生疼,不等他回答,赵母便出声道:“如今已不同从前,政儿偶尔出去一回也无妨,无需如此。况且寻不了又如何,家中还养不活汝?”

    赵姬满脸错愕,当年那吕氏商贾可说嫁于异人便有望成为秦国太子的夫人,若太子登基,那她就是秦国王后。

    她现在的地位怎能与此相比。

    赵母不等赵姬说话便唤来一名隶妾,吩咐道:“送淑女回屋。”

    这个外孙女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初若不是她托人寻了那吕氏商贾牵线搭桥,这孩子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她自是不愿再苛求于她。

    只是这几年赵姬到底受了大惊,尤其是大战刚结束那几年成日里提心吊胆,还要带着小娃娃东躲西藏,也不怪她如今一有个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

    赵母心中默默叹息,摸了摸秦政的脑袋让他自去看书。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届时所有重担都要压在这小娃娃身上。

    秦政回屋取了沙盘将昨日习得的文章默写了一遍,又拿来书简仔细对照检查,确认无误后才打开今日要学的内容通读。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秦政便抱着书简去找他外曾大母讲学了。

    因数年前那场大战之故,凡是邯郸中文韬武略之辈几乎都对赵家避之不及,唯恐与赵家扯上关系影响自己仕途,更有甚者还要狠狠踩上一脚,以示自己的嫉恶如仇与对赵王的绝对忠诚,顺便衬托一下赵王的宽宏大量和对罪臣家属的极度仁慈。

    所以秦政到了该启蒙的年纪,赵母却无法为他寻到心仪的老师。

    有些碌碌无为之辈倒是愿意看在银钱的面子上来此教授秦政,可赵母却瞧不上那些无用之辈,秦政是她寄予厚望的晚辈,是有望日后重振门楣的,她怎能忍受不把最好的学识交给他。

    无奈之下,赵母只好自己肩负起这一重担,好在他夫君当年留下许多书简,其中兵书更是少有人家能企及,这娃娃如今还小,学一学也是足够了。

    赵先生精于九数,早年为赵王管理赋税,后来又为赵国征战沙场,还曾大败秦军,因战封君,其中荣耀当真是羡煞旁人。

    赵母与她夫君伉俪情深,往日里也一同练武习读兵书,若非如今垂垂老矣,她是要狠狠把秦政这小娃娃操练成一名猛将的,绝不能像她儿子那般只会书上论道。

    唉,可惜她如今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带着这小娃娃耍耍把式锻炼身体。

    “孙子曰,‘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赵母朝乖乖听课的秦政问道,“何解?”

    外曾大母昨日所讲的内容秦政熟记于心,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听之以克敌制胜之策,佐之以助我强军之外势。”

    赵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势者,因利而制权也。’下一句为何?”

    秦政立刻答道:“‘兵者,诡道也。’”

    “善!”赵母十分欣慰,这小娃娃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今日便为汝讲解何为‘因利制权’,何为‘诡道’。”

    秦政端正地跪坐在锦席上,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他昨日就想请教外曾大母这是何意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树叶花草慢慢枯黄,邯郸渐渐凉了起来。

    这日,秦政同外曾大母言说后,便换了身厚实的胡服,又小心地取了泡软又晾干的干莲叶包上几只热气腾腾的水包,一切准备妥当,他提上自己的短剑就往北城外的树林去。

    自从那次偷偷外出的事被外曾大母发现后,秦政便得了他外曾大母的首肯,以后只要同家中知会过,便不再拘着他白日出去玩耍。

    此后,秦政便日日都去渚河边寻廉先生,只是廉先生并非天天都在那处垂钓,运气好时,他接连两日都能找着人,运气不好时,便可能三五日才能碰上一回。

    不过秦政从不沮丧,就算当日没听到廉先生讲的故事,他自在渚河边走走也很惬意。这些年他大部分时日都在府中度过,如今能随意出行已是万幸。

    没想到就在前几日,廉先生给他讲一位唤作盖聂的剑术大师的故事,秦政刚好提到自己在随外曾大母习剑,于是廉先生便让他次日带上剑去北城外的小树林寻他。

    秦政何其聪颖,早便看出廉先生不是个普通老者,与外曾大母言说后便得知,这位廉先生是如同他那位未曾谋面的外曾大父一般久经沙场的猛士。

    如今廉先生让他带上剑去寻他,不是要传授他剑术还能是什么。

    于是那日后,其中便每日早早地去北城外的小树林等候廉先生,外曾大母不仅不拦着,反倒乐得不用她自己来教了。

    秦政来到北城外的小树林时,辰时才刚过,廉先生会晚一点才到。他将怀里的莲叶包放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这才取了佩剑开始温习昨日所学招式。

    日头升高了些许,秦政收势归剑入鞘,他正要拿出怀里的手帕擦汗,忽然察觉背后有风声响起。

    秦政:“!”

    顾不得多想,秦政立刻勾手举剑格挡,只听叮的一声响,他便觉手心一痛,短剑从手中脱落坠地。

    “尚可。”廉先生收回手中木剑,赞许地看了秦政一眼。

    “见过先生!”秦政朝廉先生见礼后才重新拾起自己的短剑,珍而重之地擦拭干净。

    因为秦政如今年纪尚幼,赵母为他准备的短剑比之寻常短剑轻了不少,廉先生虽是老者却甚为魁梧,他这个小娃娃当然接不住廉先生的剑,光是格挡一二已经能得廉先生一声称赞。

    “今日这水包个头真大,”廉先生也不矫情,拿起大石头上的莲叶包拆开塞了一只进秦政嘴里,便兀自抓起一只香喷喷的水包咬上一大口,“哟,这馅儿也不太一样。”

    秦政歪着小脑袋笑了笑,说:“外曾大母说昨日得了稀奇食材,请先生尝尝。”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廉先生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又是一大口咬在水包上。

    秦政见廉先生喜欢,又说:“外曾大母还说烙一烙兴许味道更好,下回试试。”

    廉先生一口吃掉剩下的水包,哈哈大笑道:“这回是我有口福!”

    一老一小用完早点,廉先生照例点拨秦政半个时辰,收工后,廉先生如同往常让秦政先回。

    秦政照着原路往家去,没曾想,路过渚河边时却被一群“老熟人”拦住去路。

    “政嬴,看汝今日往何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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