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没那么简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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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吃完炸酱面,就沿着金鱼胡同往东走,快到灯市口的时候,王润才又被拉住了。



    娄晓娥指指前边的益民理发店:



    “弟弟,我感觉你应该去理个发,我觉得你的头发有些长了。”



    王润才摸了摸自己的头:



    “姐,我觉得还可以吧,我原来都是两个月理一次发,本来打算到了月底发了工资以后再去理呢,理完发正好回老家,给爸妈送钱去。”



    娄晓娥便扯住他的袖子直接把他拉了进去,用颇有些骄横的口气说:



    “我说长了就是长了,怎么我这个当姐的还管不了你了?”



    说话的声音很大,理发店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无奈,只能坐那儿等。



    娄晓娥直接就把钱给交了。



    排队等待花了二十多分钟,理发才花了不到五分钟。



    别说,这个时期的理发师还真是干净利落,刷刷几下就能让一个长毛贼变成个平头精神小伙。



    不过你这理出来的发型都一个模样是什么意思?就是“革命小平头”一个样式,给我来个“板寸”也好啊。



    出了理发店的门,王润才就笑了



    “嘿嘿,姐,我今天可是沾了大便宜了,陪你逛街不但吃了老北京炸酱面,还理了个发,这钱我不能白花你的,我得想想如何报答你。”



    女孩儿白了她一眼,还是用豪横的口气说:



    “切!这有什么啊,你要是乖乖听姐的话,那以后你理发的钱,姐就给你包了。”



    “哎呦,这可太好了啊,姐,你有什么事儿,说话就行,弟弟照着办!”



    “行,那就说好了,下周礼拜天,还是那个时间,你到那个裁缝店里去等我。”



    “姐,你不说我也得去啊,我不是还得拿衣服去吗?”



    “行吧,你记住就行,不去不行啊!”



    “知道了,姐!”



    两个人沿着东单往南走,一直穿过长安街到了东单公园,两个人才坐下来休息了一下。



    男女青年之间的话当然特别多,从上学开始一直谈到工作,从吃的又谈到喝的。



    王润才说出来的有些话让娄晓娥感到很奇怪:他一个纯粹的北京人,怎么还能对粤菜这么了解?



    王润才心想:我上一辈子是个“粤菜爱好者”,我能告诉你?我还经常去番禺吃你家祖传的“谭家菜”呢,虽然口味儿有些改变,背不住食材丰富了啊。



    “鲁粤结合谭家大菜”,你想都想不到吧,贵的很呢!



    两人?哩?嗦谈了半天,直到下午五点,两个人才告别。



    别想多了,拥抱接吻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生,两个人只是挥了挥手告别。



    姐弟关系吗,关系纯着呢。



    又坐11路回到四合院,这次又给聋老太太拿东西过去了:一公斤的金沙河面条分了一半,拿根细麻绳捆着,直接提着进到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当然是笑颦如花:



    “哎呦,这孩子,怎么又给我买面条了?”



    “奶奶,我不是每个月还有9斤细粮吗,平时总吃窝头,周末买斤面条咱们喝。”



    正在炒菜的傻柱赶紧把面条接了过去:



    “嘿,你买的这面条还真不错,比一般的面条都白,待会儿我炒点酱,咱们一人一碗拌了吃。”



    “能不白吗,平常的一毛七,我买的这个一毛八。”



    ……



    吃完饭当然是回屋继续吃,来半个胶东大馒头外加半只德州扒鸡,再喝一盒椰树椰汁。



    没办法,长得个子大,自然吃喝得多。



    吃完稍微活动一下,接下来就是躺在床上的电视连续剧时间。



    第二天上班,先到陈科长屋里把上周六画好的图纸交给他,于是被陈科长教训了半天,说他做事儿拖沓。



    王润才拍着胸脯表示,以后不犯这种错误了。



    阴沉着个脸回到自己办公室,范姐脸上竟然飘过一丝笑意。



    懒得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娘们,没任务也不能闲着,铺好图纸,画拉丝机的改进版。



    目前红星轧钢厂的拉丝机是原来从苏联进口的,只能拉出3毫米的铁丝、钢丝,再继续拉的话,线材就会粗细不均匀。



    王润才当然知道这不是同步机构的问题,而是整个生产线缺少了一个二次加热装置。



    目前这个时期,电力供应紧张,不能使用微波加热,只能采用焦炭炉加热的方式,反正二次加热不会超过350度,经常从主加热炉里拉过一些快要烧完的焦炭就可以了,还省得炉子冒黑烟。



    读者朋友如果对此不甚了解,可以参考一下街上烤羊肉串的那种炉子,当然比那玩意要大多了。



    结构并不算复杂,数据要求也不严格,一天就能干完的活儿,王润才打算一个礼拜干完。



    这次不算拖沓了吧?我们科里的这个小伙子工作很积极的。



    这是后来陈科长说的话。



    当然了,头天晚上王润才给他送过去两只烤鸡和一袋五公斤的面条。



    工作的时候摸鱼总没好事儿,快到十点半的时候,厂部办公室来人叫,说让他去办公楼二楼娄经理的办公室一趟。



    王润才当然不怕,自己跟他女儿又没发生什么,怕他干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进到屋里才第一次见到电视剧中的娄半诚,不过现在是铁着个脸,上来就问话:



    “你叫王润才吧?”



    “是啊,怎么了?”



    “你昨天干去了?”



    “昨天周末,我去逛街做了套衣服穿,我衣服太破了,工作了再穿在学校里的衣服不合适。”王润才很平静地回答。



    “除了这些就没了?”



    “有啊,做衣服的时候在裁缝店里遇到一个女孩儿,她说她想去逛百货大楼,正好我量完衣服也没事儿,就搭伙一起去了。”



    “你们谈什么了?”娄半诚的口气仍然挺生硬?



    “一起走路吗,当然说了挺多,不知道你想听哪一句。”



    “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谈起生日来,她只比我大三天,硬逼着我叫她姐。”



    “没别的了?”



    王润才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和和娄半诚这个资本家划清界线的好机会,他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明显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娶不娶娄晓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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