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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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夜间的晚风吹拂。

    晚晚睁大眼睛,头皮陡然发麻。

    两个人的唇瓣皆是温度冰凉,这样亲密地贴近在一起,彼此呼吸交融,唇瓣碾磨,微微的燥热从唇瓣漫开。

    他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抗拒,一靠近便带来浓重的侵略感,与她平日总是温吞轻柔的动作习惯太过不同。

    晚晚长睫颤抖地厉害。

    容厌看着她低垂下的眼眸,颤动的睫羽,不紧不慢地亲吻她的唇瓣。

    不长的一缕发丝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散落下来,贴着她的肌肤,垂在颊侧,随着她的呼吸,这缕发丝的发尾扫在两个人的唇瓣上。

    就像是有什么在她唇上乱爬,让本就渐渐灼热起来的唇瓣酥痒麻意更甚。

    晚晚皱紧眉,被迫屏息,不让发尾再扫来扫去。

    盯着眼前这缕发丝,她呼吸断断续续,眼眸微红,几乎要喘不过气。

    直到感觉到他唇瓣微分,一丝于方才不同的湿润气息微微吐露。

    她用力掐了一下掌心,心中一横,也跟着将唇分开,轻轻去含住他唇瓣。

    他张口,却是忽地咬住她。

    她唇角猛地一痛。

    晚晚瞪大眼睛,挣扎起来。

    他按着她后脑的手强硬而不为所动,晚晚用力想要推开,却如蚍蜉撼树,没有不到半点作用。

    晚晚心尖猛地颤抖,腥甜铁锈般的血腥味漫到她口中,被迫吞咽了一下。

    容厌不紧不慢地舔舐她唇瓣伤口。

    又痛又痒的刺激沿着伤口传开。

    他的舌尖扫过她唇瓣,晚晚头发几乎炸开,脊背发麻,下意识低低呜咽出声。

    “别……”

    伤口被细细吮过,她口中血腥味淡下。

    容厌松开她。

    晚晚立刻手下借力,手掌按着他胸膛,想要往后缩一些,食指指腹忽然擦过一处不平整的肌肤,像是凹凸不平的伤疤一般。

    她又生生停住,垂眸往下看了一眼,唇角隐隐刺痛。

    她的手一直是放在他身前,方才想要借力起来,手掌滑动,竟是直接滑入他衣领内,不知道到底碰到了哪里。

    晚晚被烫到了一般,立刻将手收回。

    她还坐在他大腿上,臀和腿将他的衣摆弄得凌乱不堪。

    晚晚垂眸看着乱在一起的衣袂,深吸一口气,扭头将身子伏下,将脸颊埋在他颈间,闭上眼睛,不再乱挣扎。

    容厌以手支额,唇角微微扬了扬,忍不住笑起来,胸膛的微微震动传到她身上。

    “这个时候,你才开始怕?”

    晚晚张口想要回答,话音还没有说出口,便止住。

    身子稍稍分开些许,她低头去将他随意搁在身侧的手捧起,写道:“怕疼,怕死罢了,总会有些人之常情。”

    他忽然咬她,还咬出血来了,她见过他杀人,心里能不惧吗?

    容厌垂眸打量她,视线绕在她眼下伤口上,不置可否,“今日,在敬嫔那里,为了你那只掉了几滴眼泪、头发都没少一根的侍女,孤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怕死。”

    他知道今日敬嫔出手,必然有晚晚的推动,即便不清楚她原本计划着想要做什么,可中间插入了白术这一回,她这次能见到他,几乎就是在赌命。

    晚晚噎了下,写:“今日事本就是我之过,非她之罪,再者……白术是我的人。”

    容厌微微讶异。

    她如今是真坦诚了,什么都敢在他面前说。

    晚晚抿了抿唇,接下来还要侍寝,她不想在此时还去提起别的,索性放下容厌的手,腰身扭转出一道柔韧的弧度,从他腿上跳下来。

    衣袂在足尖轻晃,她低眸又伸手过去,去牵容厌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攥住他小指。

    容厌低眸淡淡看着,暖意从她的掌心缭绕而上,包绕着他一根手指。

    晚晚牵着他的手往榻上去,三两下除去鞋履,便跪坐在床沿,这回很快就解开了容厌腰间玉扣。

    容厌注意到她这回熟练的动作。

    腰带滑落到地上,玉质磕下,发出微微的声响,晚晚只往发声处看了一眼,便继续要将他的衣袍解开。

    容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脱着他的衣服,好笑问道:“你便是学的这样侍寝?”

    晚晚没有立刻回答。

    当然不是。

    宫嬷当初是从翻牌子到侍寝、到宫妃应当如何跪拜、如何逢迎卑微,一项项规程掰碎了来教。

    晚晚不愿意那样做,她眨了一下眼睛,直起身子,手臂搂上他脖颈,扬起脸颊,轻轻出声,呼吸几乎能落在他唇上。

    “可那些规矩也都是人定的,陛下是如今皇朝的主人……”

    她声调低缓,音质柔和,这般小声说出的话,便仿佛呢喃自语,带着些微蛊惑意味:“陛下喜欢,才是当下的规矩。”

    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额心抵上他的,长睫柔柔垂落,很快又再掀开。

    黑眸中憧憧灯影,却只能映出他的面容。

    他喜欢,才是规矩。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笑了出来。

    她胆子果然很大。

    这话,若是让前朝里面任何一个人听到,递过来参她骂她的折子,怕是一整张书案都摆不下。

    先前只是狐假虎威、不痛不痒地激怒嫔妃,看来还是她收敛着了。

    容厌伸出手指抵住她额头,将她推开了些。

    晚晚顺从地重新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却防着他反悔一般,扯住他袖口不放手。

    容厌低眸扫了一眼她手指,皮笑肉不笑道:“孤去沐浴。”

    晚晚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松手,朝他笑了笑。

    容厌转过身,朝着盥室走过去。

    晚晚忽然想起,她方才看过的避火图,甚至都没合上,就摆在盥室一进门就能看到的长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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