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阙之争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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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却不见踪影,还以为是司公子的安排,故而先让众人发现了云公子的尸体。”司道节越听越皱紧了眉头,心道真是重宁远下的手?
那他人呢?
又转念一想,若是这两人杀了重宁远,没道理不告诉他,否则以重宁远对他二人的敌视,必定会被列为首要的怀疑目标,他们难道不怕我为了安抚众公子而杀了他们么?
此举百害而无一利。
可以他对重宁远的了解,这孬种居然也会亲手杀人?还能逃得无影无踪?
……莫非他以前的样子都是装的?
司道节沉声道:“你们当真没有骗我?”
“公子说笑了,”竹栖砚道,“我们是明白人,知道和公子合作才有可能出的去,为何还要跟您作对呢?”
司道节冷冷看着他,向两人施加无形的威压。
便在此时,远处又传来一声惊叫:“这是什么?!”
司道节迅速转头,将竹玉二人撇在身后,御剑朝声音来处飞去,谁知到达之后的所见却叫他大惊失色。
房间内,几个公子正聚在一道打开的暗门前,试探着要进入,又踌躇不前。
糟糕!司道节暗骂一声,回头却见刚刚赶来的两人脸上同样现出了惊慌之色。
“这是什么地方?”
“这通道……好像通向某处?”
一众人回过头来眼巴巴地看向司道节。
司道节疑惑:“这暗道不寻常,你们……怎么找到的?
一人举起手中之物:“我在此处发现了沾着血迹的金穗子!”
司道节看过去,那穗子正是重宁远身上的,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重宁远一定是逃进了这里!”第一个发现的人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还是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司道节:“……许是对方故布疑阵呢?”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竹栖砚和玉苍鸾。
举着穗子的人顿时哑了火。
不过事到如今,遮遮掩掩反而引人起疑,于是司道节决定将计就计,率先走进了暗道:“走,我们去看看。”
其余人不疑有他,纷纷跟在司道节身后,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阁楼。
众人一时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有人反应过来,问道:“重宁远呢?他不在这里?”
“什么?”有人怒道,“那把我们引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他从这里出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了那面透明的墙壁外的海洋。
遭受背叛的妒火和重燃希望的激动在每个人眼中闪烁。
“这里能出去?”
众人纷纷涌到墙壁前,或使法器灵器试图轰开墙壁,或努力寻找机关。
司道节黑着脸,握紧拳头看向混在其中的竹玉二人,眼里波涛汹涌,却又有几分犹豫。
但有人发现了他的异常。
“司大哥?你怎么啦?”
司道节回过神来:“没事……只是在想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出口。”
“可是重宁远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离开了!”
众人将目光移向司道节,纷纷渴求道:“司大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试试能不能轰开这堵墙。”
有人红了眼:“我都已经快疯了……”
“他娘的明明就在眼前却出不去,急死我了!”有人骂道。
司道节咬了咬牙,笑道:“大家别慌,我来试一试。”
这群公子也精得很,见好就收,纷纷为司道节让出位置。
只见司公子走上前去,伸手自袖中抽出一把金色长剑,而后眼神一凝,举剑朝墙壁狠狠一劈。
“本命宝器。”玉苍鸾同竹栖砚咬耳朵,“这东西是认主的。”
竹栖砚挥袖挡住波及到两人身边的灵力,挑了挑眉。
不过这灌注司道节全部灵力的一击并未起效,那墙壁上甚至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众人顿时垮了脸,垂头丧气地道:“这样也没办法么?”
“重宁远那家伙是怎么出去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司道节收了剑,安抚众人道:“许是重宁远故意引我们来此的,虽然没找到他,但我们好歹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不是么?”
他道:“大家再四处找找,也许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
此处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大家纷纷转头离开,眨眼间原地就剩下了上次来这里的几人。
司道节反手在暗门入口处加了一道禁制,转向竹栖砚与玉苍鸾,咬牙切齿道:“你们有什么解释?”
竹栖砚道:“我等也很意外啊……公子的暗道怎么会被别人发现?”
司道节瞬间睁大了眼,就听竹栖砚继续缓缓道:“公子的筹谋……当真没有别人发觉么?”
“况且,”他突然话头一转,“这对公子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总归现在重宁远不见踪影,而大家又发现了这座宫殿外面的世界??如此一来必将气势汹汹地对付重宁远这个共同的敌人,并且更加迫切地想找到出去的方法,公子也是这样想的,不是么?”
不止如此,玉苍鸾在心里暗道,还有一个效果……
远处,那个拾到重宁远穗子的人转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方才走出的暗门。
他不是傻子。
这暗道分明是最近才开凿出的,显然是有人率先找到了阁楼却隐瞒了此事。
重宁远有没有这个本事先放在一边,他却知道这水晶宫殿建筑材质特殊,非特殊法器不能挖掘。
持有这种法器的人,在他们之中只有一个。
??就是司道节。
***
衣榴夏在林子里撒开丫子狂奔着,他身后不远处正有几人气急败坏地追着他骂道:“小兔崽子!我们辛辛苦苦和灵兽斗了半天,却被你着这小子捡了漏,快把东西还给我们!”
衣榴夏速度不减,回过头喊道:“宝物皆是能者得之,我拿到就是我的了!”
“小崽子!”一人挥手打出一道灵力,被衣榴夏巧妙躲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他暗道,得想个法子躲过他们的追击。
与此同时,前方突然现出一个人影,看起来是刚被传送阵法送到这里。
衣榴夏眼珠一转,径直朝那人跑去,眼见要和对方打上照面时,忽然身形一晃,消失了踪影。
后面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举剑朝前砍去,冷不防被人用两指轻轻捏住了。
“你这小崽子!”那人骂骂咧咧地喊道,抬眼却对上一双赤色眼瞳。
面前的黑衣青年长发披散,面容冷峻,左脸上绘着诡异的纹路,怀中抱着一把长刀,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追来的人顿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你、你是夜烬寒?!”
青年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睫,冷声道:“滚。”
“诶是是是。”那人从善如流地收了剑,后面赶来的几人见了青年,也如鹌鹑一般站得笔直不敢妄动。
他们拱手道:“我等不知是夜先生,先前多有得罪,还、还望先生莫怪,那宝物就赠与先生,请先生开恩,放我等一马……”
夜烬寒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反驳什么,最后只是淡淡回道:“你们走吧。”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最后屁滚尿流地走了。
夜烬寒见他们走远了,这才又出声,冷冷道:“出来。”
没有动静。
夜烬寒慢慢抬起手,手心里燃起火焰:“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时他衣袖上的一片叶子动了动,随即飘到他面前,“嘭”的一声变出个青年来。
夜烬寒:……
衣榴夏双掌合十,朝他一脸诚恳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在下无以为报来日必将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身相许倾囊相助……”
夜烬寒无情打断他:“你是何人?”
“……”衣榴夏缓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回先生的话,我叫衣榴夏!”
夜烬寒一顿:“你是衣家的人?”
“唉呀,嘘??”谁知衣榴夏却反应奇大,一把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我偷偷跑出来的,你小声一点啦。”
夜烬寒:……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他拍开衣榴夏的手,想了想,出声提醒道:“衣家向来与世无争,你在外须得小心为上,不要轻易向别人说出自己的真名。”
衣榴夏使劲点点头:“我明白了!”
夜烬寒说完了,转身便走,不想又被人拉住:“等下??你是叫夜烬寒对吗?”
“嗯。”夜烬寒低头看向抓住自己衣榴夏,一蹙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再次转身迈步。
“嘿嘿,阿寒,再会呀!”衣榴夏在身后朝他挥手。
夜烬寒脚步一顿,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