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清温志》第八章 身份被戳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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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慎便踩着艮字生门、乾字开门、坎字休门三吉路悉数斩除这些“肉球”。只是被双橛戳开的那些创口都弥漫着恶臭,还有脓液流出,恶心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比斗里的“干柴”和“烈火”还腐臭。
顾慎掐住鼻子,再巡视了番十一处锋竹,仍旧挺拔,似还没有结束,汹涌的尸气从地底沿着竹身往上爬……
瘫烂在地上的肉球,每一处疮痕都在纳化尸气,只片刻的功夫就又站了起来,血日下的腐尸都呲牙咧嘴,晃荡的胳膊像是在绣球上绑了锦穗儿。
他依旧站在坎宫里,抬头看了眼血日的位置,坤卦正上空。
顾慎把双橛全都钉进坤宫位,血日偏了几分兑字惊门处,他闲庭信步到中宫位,左掌拍在地上,肉眼可见的黝黑尸气往手中聚拢,映着点点血色的黄土都变得深暗。
整片阴潭全都汇入掌心之时,顾慎猛然拔起左手,足有蹴鞠大的阴气涌动,凌乱的本?如同嘶吼。
他用力一攥便捏得粉碎,十一处锋竹支支倒塌,化入地底似从未出现过般。
“秘境主,我从来不怕这玩意儿,只是老爹死在这个阵里,我不太想回忆,仅此而已,下回麻烦多窥探些。”
顾慎彬彬有礼地说道一番,跨过了出现的秘境口……
李尺听他说完就点了点头,原以为他是后面才出来的几个人,可这描述听下来,应当是在自己睡着后不久便安全离开的。
“倒是我小瞧了……”李尺心想道,轻笑了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竹剑,缚在了绦带上的流苏下。
顾慎拍了下宋人凤的肩头,说道“宋姑娘,我和叶兄弟要说些男人的话题,可能会有点儿露骨,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一听他这么说,宋人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羞红了上来,捂着耳朵跑到了角落里,一边摇头一边喊道,“我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宋姑娘还是很有趣的嘛……”顾慎又拍了拍李尺,说道“朋友,借一步说话,可好?”
这句话来得措不及防,李尺有些恍惚,木讷地嗯了嗯脑袋,“好的。”
宋人凤蹲在最东角,拨着零碎的石子,控制不住地想他们两个会聊些什么,摇了摇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她摆好了石子,当作弹珠玩儿。
另外两人则去了最西角,的确是故意避开了宋人凤,顾慎率先开口,“朋友,你可能有所不知,就算是置身磨难关中,也依然是可以听到秘境主说的话的。”
言外之意已尽显,装疯卖傻也不管用了,李尺干脆摊牌,道“你想说什么?”
“重新认识一下,我,顾慎,字文令,旁门摸骨人,左道出门仙。”他说着冲李尺作了一揖,狐眼同眉挑起,嘴角也冲上扬着。
李尺还以高揖作礼,道“清温州??量天尺,御兽师、买命人。”二人皆是一幅笑脸,笑得都有些诡异,各自都藏着心思,真像是面和心不和的样子。
“哈哈。”顾慎笑出声,喊道“你也喜欢大的啊?!一样!一样!”
这句话刚好传入宋人凤耳中,她下意识低头瞅了眼,嘟囔道“我是内在美……”
顾慎半遮着脸,贴到李尺耳边,“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叫叶桓了,你这名字说出来就够你死八遍了,但是既然同为旁门左道,我就不会说出来的。”他拧正身子,又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宋姑娘不像是蠢模样,为什么会没发现?”
“你干脆说我动手脚了,不好吗?还要这么兜圈子?”李尺嗤笑两声,解释道,“一点儿小把戏而已,并不足挂齿,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害这姑娘的,我死了,或者我离开,她都会恢复过来,你不必这么担忧。”他提着手肘撞了下顾慎,邪魅一笑。
见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顾慎哼哼了几句,说道“说话留一线,留给别人,也是留给自己。
你不会害宋姑娘就好。”
“你喜欢宋姑娘啊?!”李尺突然喊出声,顾慎一怔,宋人凤听得一清二楚,回过身瞥了他们一眼,李尺边冲她挤眉弄眼边用手指着顾慎。
宋人凤立马撇回头去,晃了好几晃,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我……?”
“你大爷!”顾慎的左掌化成虎手之态,冲李尺的右臂摸去,即将触碰之际,一只乌鸦飞出来撞开了他的手。
被摸到羽翼的乌鸦,皮肉慢慢腐烂,骨头接二连三地从身子里掉出来,却是还飞在空中,恍若无事。
“扯平了。”李尺调侃道,“我看宋姑娘那也不太什么嘛……但是你说得是对的。”
乌鸦飞到李尺身后,凭空消失,顾慎揉了揉眼,惊讶道“共生之物吗?”李尺如料地点了点头。
草草地结束了私聊,二人往宋人凤那边靠去,顾慎竟一时腼腆地走在了后面,不知暗骂了多少句,李尺也好奇,“你和宋姑娘是第一次见吧?这就见色起意了?”
“滚。”
李尺摊了下手,冲宋人凤招呼道“宋姑娘!我俩聊完了,你过来吧!那边儿的山气寒得很。”
“哦!来啦!”宋人凤还是扭扭捏捏地走过去,站到了李尺旁边,低着头不敢看顾慎。
李尺伸了个懒腰,边走边说道“躺会儿去。”把顾慎和宋人凤晾在了一边。
朦朦胧胧,也听不清他们聊了些什么,又睡下了,许是这几天太忙,没时间休息,闭上眼睛就着了。
良久……
“恭喜最后一位幸存者,严穆。”
李尺刚好醒过来,正听到这句话,心想,“最后一个了吗……”
面前出现的一道秘境口走出来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男子,浑浑噩噩的就要摔在地上,李尺伸手搀扶住他,打趣道“朋友,你这八字可真够硬啊?”
严穆捂住胸腹的深洞,已经被贯穿,少了整整一块骨肉,血沥拉得满手都是,他用血手抹了一把痛汗,咬牙回道“一般。”
“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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