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清温志》第六章 李瘟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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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人凤掌拳之法尽出手,可无论如何都灭不掉这群乌鸦,明明被贯穿了鸟腹,还是能够在空中扑腾……



    “宋姑娘,我够手下留情了,你还是吃了这?虫吧,总好过死。”李尺右掌再诏魂?虫,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不会动你生平的阅历,只会改一下你在洞窟里的认知,我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谅解。”



    宋人凤自知不敌,只好答应下来,一只乌鸦飞过,衔着?虫送到了她手里,李尺说道,“宋姑娘,你痛快点儿,日后我没准儿还能帮你一把。”



    “你……您可以发誓吗……我真的不会死吗……”宋人凤看着手中蠕动的?虫,还有粘液渗出来。



    李尺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此次若对你有杀意,不得好死。”



    听了他这番话,宋人凤一狠心,闭着眼把?虫放进了嘴里,全然用不到咀嚼,这?虫直接爬进了泥丸宫之内,竟是上脑一类的兽虫?



    她突然失力地倒了下去,身后的几只乌鸦撑着她慢慢躺在地上,李尺晃了晃手上的承水环,隐隐可闻浪声波涛。



    “还真是个好玩意儿。”



    “那当然。”溥又不知是何时到了这东水洞天之中,他盯着李尺,甚不解,直言道“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能在我这秘境之中御兽而来?”



    李尺端详着手上的承水环……即使洞窟昏黑,仍可见玉石青碧、金纹黄亮,似有「水蕴」穿梭镯中,如游鱼渡江。



    他语气轻佻,道“那不然?你真以为我这名头全都仰仗着天道神罚的恩赐?没有点儿真本事的话,我敢入这行当?”



    “手段一绝,可称兽首。”



    溥又问道“那你在血海之中时,为何不用?”



    “在陆伯伯帮了我第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还会给我准备后手,我不想他费的心思成了无用功。”李尺解释道。



    确实出奇了许些,也实在艺高人胆大,溥鼓了几下掌,故意扎心道“现在一口一个陆伯伯,当时何苦下杀手呢?”



    “哈哈。”李尺淡然轻笑两声,满不在乎,道“就算要后悔,也不是现在。也没什么值得后悔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以后能独善其身。扪心自问,这件事,我无错可诉,但也称不得问心无愧。”



    溥呼出一口寒气,在洞窟里似乎可见白雾流窜,喃喃自语道“越来越像了……”



    秋江池上浪起花,残残念念把人杀。



    “那姑娘,没事儿吧?”他指了指宋人凤,问道。“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儿,现在的名声就够臭了,再在这里树敌,任你同境之中的手段再通天,怕也难过此境。”



    李尺取下承水环,随便噎进了怀里,毫无珍惜之举,像是揣了块石头,说道“正是如此,我才必须这么做,李尺的名字,在清温州说出来就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了,虽然见过的人不在多数,也得提防啊……”



    溥一知半解,没再细琢磨,身形又是瞬间消失不见。



    “恭喜第三位幸存者,方休。”



    闻声,李尺环顾四周,未见再有秘境口出现,松了口气,否则功亏一篑。



    近半个时辰……



    宋人凤揉弄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呼了口气,冲李尺打招呼,道“叶桓……我刚才怎么了……”



    李尺阴笑着应了一声,说道“你刚刚说太困了,让我守着,容你睡一会儿,你忘了吗?”



    “好像是诶……”宋人凤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说道“可能是被梦给魇到了吧?”



    “那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李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以给你守着。”



    宋人凤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嘻嘻!不用啦,越睡越困。”她凑过脸来看了眼李尺的那支竹笛,“益命吟……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短命相嘛,我师父给我刻的,他说每吹一次就会延寿一次,作个好盼头。”李尺解释道。



    宋人凤低头“嗯”了一声,劝道“你放心,那个也不准的!没准儿是他们看错了呢?”



    “借你吉言。”



    “恭喜第四位幸存者,余孽。”



    “余孽……”李尺声若蚊呐般喃喃自语,心想,“余氏的人吗?八成认识啊……点子还真是背到头了,可千万别来我这边儿啊……”



    李尺在心里默默祷告,心脏快要提到了嗓子眼,每一声心跳都动若惊雷,直至话音落下许久都未见秘境口出现,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



    宋人凤注意到了他鬓上的汗珠,被山风吹得逆流似河,「嘀嘀嗒嗒」地打落在地上,有条不紊地奏出一曲宫调。



    她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送到李尺面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惧寒而已。”李尺随口搪塞道。



    “惧寒?不会吧?我看你身子骨挺壮实的诶……”她把手帕放进李尺手里,嘱咐道,“你先擦一擦吧,头发都湿了。”



    精白的手帕上刺着一只赤金凤,边缘点缀了几片绿叶绣,万物生,凤身环抱,栩栩如生,恍若活过来一般,可见刺绣之人没少下苦心思。



    往脸上一送,还可淡闻到些许美人香,沁人心脾,似甘露。



    李尺马马虎虎地擦了擦汗珠,又正了下歪掉的抹额,调侃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惧寒的旧疾啊?”



    “嗯!”宋人凤点了好几下头,神情尤为八卦,就差把「想知道」这三个字写在脸上。



    “我十岁的时候,和我弟弟去河边儿上抓鱼,那河高只到脖子下面,我就带着他去了河心,想着多摸些鱼回家煲汤。



    才捉满了一竹筐,那河就莫名其妙地上了一股寒潮,冻得腿发麻,河水直接淹过了头,我和我弟弟谁都出不去。



    临了临了,他把我推了上去,自己没上来。



    打那时候起,就落下了这毛病,所以不管五冬六夏,我都会披着内衬、搭内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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