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阴结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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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动作一顿,转头望去。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身上穿着绸缎质地的净色衣裙,手里捏着一方素白锦帕,衬得她脸上越发苍白。这妇人面容微显疲累,似乎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看这衣着打扮和明显与下人不一般的架势,叶玉心知此人定是孟阳二人昨天晚上碰见的余夫人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余氏面色警惕地又问道。
这二人面生,又人高马大,叫人不得不心生防备。
“您是余夫人?”叶玉故作不确定似的解释道,“我们是昨日招进来做工的,二喜说让去后院劈柴,这不是来找斧子嘛。”说着他指了指那柴房似的屋门。
“原来招的你们,”余夫人神色放松下来,抬手摆了摆就要赶人,“这里不是柴房,你们往右……”
余氏忽然想到那真柴房里还关了人,立即刹住了嘴,改口道:“往左去后院等着,待会儿我叫人送过来。”
叶玉点头,拉了拉陆吾,陆吾也不看他,抬脚就走。两人向左走到尽头拐出了门,才感觉一直追随着他们的那道视线消失了。
叶玉这才停下脚,道:“你觉不觉得,那余夫人怪怪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捏着锦帕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与他们说话时虽努力维持着一府之主的镇定在,但明显急于把他们支走。
像是心虚。
没等叶玉把这一通分析说出来,陆吾已经转过了身,向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此时天色渐明,微弱的阳光洒在刚退晨雾的府宅中,照出各处景物模糊的轮廓。
陆吾一转身,叶玉便看见他脚下的影子不见了。
叶玉心中了然,有样学样,仔细地在地面检查了一番,确实也不见了影子,然后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那间屋子前,余氏已经进了门,并且从里面落了锁。
这倒是意料之中,余氏把余双双藏在这破落屋里,又对外宣称女儿已经死了,自然是不能叫他人发现。
叶玉冲陆吾指了指屋顶。
反正穿墙术之类的他不会,他就会飞,当然,陆吾要是毫不留情地自己进去了,他也没办法。
好在陆吾只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勉为其难地一把揪住了叶玉的后脖领,像拧着小猫的后颈皮一样,提着他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屋顶上。
叶猫:……
陆吾轻轻地掀开了一块瓦片,垂眼向内望。他找的这个视野正好能看见余氏的头顶,外加半个额头。
叶玉凑过来也想看,他调整角度,然后跟陆吾来了个肩贴肩。
问:他是故意的吗?
答:当然是!
陆吾冷冷地横了他一眼,然后收到了毫无自觉的叶玉一个阳光开朗的甜笑。
然后又贴近了一些。
陆吾忍无可忍地移开了几步,重新掀开了一个瓦片。
叶玉:?
看陆吾那表情,怎么像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才不管陆吾怎么想,反正他乐得坐享其成,不然就他这个手气,恐怕把这块屋顶翻成马蜂窝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这屋子果然跟孟阳描述的一样简陋,目之所及除了层层叠叠的黑白布幔便什么都没有了。
那张木架床半边帘子已经被掀开,露出了余双双了无生气的脸。而此时,余氏竟然跪在余双双的床前,正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
叶玉愣了愣,轻声问道:“人死了?”孟阳那货的法术如此之弱,竟然没拖得过半日?
“没死,”陆吾道,“你仔细听。”
脚下的屋子门窗紧闭,屋内半明半昧,除了余氏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还有一道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若非他二人是灵官,恐怕得将耳朵贴近了余双双的口鼻才能听得见。
叶玉刚确认了那呼吸声,便听见余氏突然说话了。
“双儿,我可怜的女儿,为娘……为娘也……”
也什么,余氏没说得下去。
“前些日子,你爹做绸庄生意,河上翻了船,货浸了水,上好的布匹全毁了,”余氏忽然开始哭诉,“咱家家底全赔进去了,能变卖的都卖了,下人也遣散了大半,只留下了几个老人。”
余氏一说,叶玉总算是明白他一直感觉余府空荡荡是什么原因了。
这府里桌椅家具,花瓶字画,文玩古物,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空留了一个高墙冷瓦的宅子。
“即便是这样,都还欠着债呢,你也看见了,那些要债的已经来家里搜刮过两三回了,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我说让你爹不要全投进绸庄里,他不听,弄成现在这样,若是还不清,不知道那些债主还会如何对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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