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阴结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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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双双?!”

    叶玉惊叫出声。

    刚睡过去不久的翟叔似被搅了梦,嘟囔着梦话翻了个身。

    叶玉连忙捂住嘴,继而压低声音道:“你们找到了余双双?”声音细而轻,多喘一口气就会噎死。

    陆吾手指一动,抛出一小片光散在对面床沿前,像落了一层纱似的闪了一下,便隐去不见了。

    叶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放心说你的,”陆吾本懒得同他解释,见他望过来还是又补了一句,“他们听不见了。”

    他自然不是为了这几个凡人的睡眠着想,只是看道煌这架势,约莫要说的事不会小,以玉玉这种一惊一乍的性子,与其想着怎么让他闭嘴,倒不如干脆堵住别人的耳朵来得快。

    “喔。”叶玉立即明白了陆吾的意思。

    没想到平日冷冷淡淡,不多看旁人一眼的陆吾真君竟然会注意到这种小地方,叶玉顿感他身上给人的安定之感确是有来由了。

    这样一想,陆吾好像性格也不是那么差。

    受了人家的关照,叶玉礼貌地冲他笑了一下。

    然后得了陆吾一记蔑视。

    叶玉:……

    不,他撤回!陆吾性格就是差。

    没了顾忌,叶玉恢复了正常语气,转头继续对孟阳道:“你们去找聘书,怎么找到余双双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个名字,床铺上昏迷的林文宣眼也没睁,口中跟着嚅嗫道:“双双……”

    “你同他们说道,”孟阳看他这样,“嘿”了声,“我先去给这个小子弄点儿吃的,别真给饿死了。”说罢又出了门。

    道煌跟着孟阳走了一夜,腿脚酸软,既然没又被拉出去,他就顺势坐在了铺上歇口气。

    叶玉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随时要咽气的林文宣对坐。

    叶玉不算急性子,不过道煌迟迟不开口,他便越过林文宣,伸手扯了下道煌衣服上的流苏须须??那是他不离手的红线,只是化了个形。

    道煌打了他手背一板,宝贝地将须须拢回怀里,这才道:“要找余双双还不简单?”他顿了顿,“但一开始我们不是奔着她去的。”

    孟阳把他叫醒的时候,说是要去找那阎王聘书,他便起身跟孟阳走了。

    哪知这一根筋的就知道在前院毫无目的地乱转,转了多半个时辰,把道煌的火气给转出来了。

    然后他就把人拧上了屋顶??就是余府中心最高的那个,让孟阳好好看看决定到底要去哪里找。

    两人刚站稳,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远处半空中笼罩着一层乌压压的阴气,像是一团黑云攒聚在后院一间偏僻的屋子上方。

    一眼望过去,那屋子里既没有火烛也没有人声,死气沉沉地静。

    “就是阴奉上那种阴气,”道煌向下一看,挪动屁股离林文宣远了些,“他身上也有,不过跟那儿的没法比。”

    “然后你们过去看了?”

    “当然。”

    房顶上的两人还在合计如何进得房去,便看见里面出来了一位白衣白衫的女人。

    叶玉插话道:“余双双?”

    “不是,”道煌摆手道,“那女人得有四十了,不过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主人家。”

    道煌这么一说,叶玉心里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余夫人。

    叶玉问道:“你说房里没火烛?”

    “没啊。”

    “那这妇人手里也不提个灯笼?”

    “可不是嘛,摸黑来的,”道煌道,“不仅如此,她身后一个下人都没带,进出那间房偷摸得跟做贼似的。”

    当下他就觉得,这屋子定是余家用来存放阎王聘的,等下葬完成,那小山似的财宝都会变成真的,自然得找个隐蔽的屋子锁起来。孟阳说的聘书也一定藏在里头。

    等那妇人一走,两人就溜进去了。

    屋子里黑得出奇,黑色的阴气混在夜色中难以分辨,但灵官对这种东西犹为敏感,一进去,两人就觉得非常地不舒服。

    那屋子不大,站在门口动动眼珠就能看完,除了两侧垂地的黑白幡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传说中的纸元宝珠玉。

    见此情景,道煌拉着孟阳就要走,岂料左侧的黑色帷幔中突然“啪”地掉出一只手来。

    “天君叻,吓死我了!”道煌一边讲一边拿手猛拍胸口,“惨白惨白的,哎哟!”

    对这群灵官来说,喊天君大概跟凡人脱口而出的“亲娘叻”差不多。

    叶玉不可思议道:“你们竟然还敢上前?”冷不妨掉出一只惨白的人手,连道煌都吓到了,更何况孟阳那个小鸡胆子。

    “我也不想啊,”道煌无奈道,“可是她喊‘救命’呐。”

    灵官占了耳聪目明的便宜,虽然那声“救命”几乎比气音还轻,但他们还是听见了,二人这才确定??那是人。

    叶玉脑子里都能想象到这俩货是怎么抖如糠筛、相互推搡着走去掀开那块黑幡。

    那黑幡后竟然是一张简易的木架床,上面躺了个气若游丝的女子。

    倒春寒的夜晚比秋凉也差不多,这女子衣衫单薄,也没有枕头被褥,孤身躺在床上,当下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啊?”叶玉道,“你们怎么不救她出来?”他想起孟阳走之前那句,又问道,“‘聘书在余双双脖子上’是什么意思?”

    道煌:“你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

    “那聘书就放在她身侧,”他道,“不过那聘书中……”他琢磨了一下,找了个形容,“‘长’出了一条黑色的绳子,死死地缠在她脖子上。”

    乍一看就像一条细细的黑蛇,在绞杀猎物。

    这“绳子”自然不是真正的绳子,只是状似黑绳的某种东西,并不是实体,那些凡人也看不着。

    他们解不开,自然也救不下来。

    叶玉看道煌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

    道煌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一个声音道:

    “同阴结。”

    说话的竟然是半天默不作声的陆吾。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通铺最里的角落里,因他腿长,留给他的位置又小得可怜,只能盘着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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