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聘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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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左右比了一眼,约摸是觉得这亲哥俩长得不大像。他袖子一扬:“那你们且等着吧。”说罢转身进了余府。叶玉朝孟阳一挑眉:“还得是我。”指望这几个张口讨活儿干,今日这法子铁定行不通。
叶玉心中啧啧,便看见孟阳在冲他猛噘嘴皮子。
叶玉:?
他顺着孟阳嘴皮子的方向偏头,目光落在了自己还恬不知耻地紧挎着陆吾的手上,再往上挪一点,正好接住了陆吾垂下来的目光。
陆吾毫无情绪地开口:“放手。”
有便宜不占笨鸡蛋。
叶玉一动不动。
陆吾皱起了眉,这人才不情不愿地把黏在他手臂上的爪子放了下来。
还扁了扁嘴。
陆吾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
那人说让他们等,真就让他们等到了天擦黑,才提着一盏灯笼回来了。
“我跟主家请示过了,主家同意你们留下。”那人道,“不过天色已晚,今儿是做不了活儿了,你们随我去偏房休息,明早再给安排。”
“多谢多谢。”
众人道谢,跟着他进了余府。
不愧为绥丰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余家这丧事办得相当隆重,府内到处挂满了白绸白幡,白底黑字的纸灯通宵长明,还有人守夜看火。
他们一路没耽搁地从抄手游廊穿过前院,只匆匆看了几眼,最后在一处略偏僻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破落小院跟方才路过的门宅完全不能比,堪称蜗舍荆扉,黢黑的院墙上多余地嵌了一张合不上的木门,从门缝中看进去,里面似乎有灯光。
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了四个巴掌大的白纸包,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然后指了指院内道:“这几日你们便在这里住下,等白事办完就可以走了。”
纸包用的是丧事上常见的白纸,就是用来做纸扎上色之前的那种。
叶玉掂了掂分量,很轻,里面的东西捏着有棱有角的。他来回翻了个个儿,没从上面看到孟阳心心念念的阴气。
再一抬眼,孟阳和道煌龇牙咧嘴地提溜着白纸包左手倒右手,好似拿的是一包火炭。
叶玉:……
孟阳把纸包往叶玉怀里一扔:“玉??六六,你帮我拿着!”
“还有我的!”道煌有样学样也给丢了过去。
“你们干嘛呢?”那人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要?全给他?到时候可别抢。”说罢哼了一声提着灯笼就走了。
那人一走,孟阳便叫道:“烫死我了!”
叶玉问道:“有阴气?”
孟阳二人扔得太快,他没见着。
“快把我手指头都烤熟了!”道煌甩手气道,“咱俩好歹也是一千来岁的灵官,这绥丰县到底藏了个什么玩意儿?”
他见叶玉安然无恙地抱着三个纸包,顿时更气了:“找出来!弄死它!”
叶玉:“弄死它!”
陆吾颇为无言地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推开了老旧的木门,首先走了进去。
三人紧随其后,只见这院子里外一样破败,春天潮气很重,墙上长了许多霉斑,乍一看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独有的一间屋子敞开着,叶玉朝屋内一望,里头早住了人了。
一老两少。老的大概有五十多岁,年轻点儿的两个正值壮年。三人都穿着粗布短卦,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清晰可见。
是三个有力气的。
其中两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方桌前,桌上点了一盏油灯,豆大的灯光勉强照了个圆形的区域来。另一个在床上??房间左右两条大通铺,每张通铺上各摆放了四个灰布枕头,四床薄被。
这几人看见他们进来先是疑惑了一下,再一看他们手里的白纸包,脸上的神色变成了了然。
其中一个壮年人出声道:“一二三四,嘿,人齐了。”
老的那个一边吧嗒抽着烟,一边把脚边的板凳朝他们踢了过去:“别干站着了,过来坐吧,地方不行,板凳管够。”
这人长相粗犷,嗓音倒是个憨厚的。
叶玉接了他踢过来的板凳,自来熟地拧着坐了过去:“老伯,你们是做什么活儿的?”
孟阳一见,拉着道煌也凑近坐了下来。
陆吾没进门,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面朝着院外,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叶玉快速瞄了他一眼。
陆吾身高腿长,几乎挡住了门洞,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站在那里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定之感。
“你们叫我罗伯就行,”罗伯指了指他手里的白纸包,“你们接了阿来给的阎王钱还不知道是来作什么的,莫不是叫人诓了?”
阎王钱?
叶玉看了看手里的白纸包,干脆拆开一个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面上。
纸元宝纸银锭纸珠玉……大概有十多样,压扁了包在纸包里。
一离了叶玉的手,它们就开始隐隐地泛着黑气。
孟阳看着这堆东西莫名道:“这是你们凡……做白事的规矩?”
“哈哈哈哈,什么规矩,”方才发话的壮年人笑了,他点点那堆纸扎,“收好吧,这就是你的工钱。”
“只要咱们这一趟能安然回来,这些都会变成真的。”
他这么一说,叶玉想到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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