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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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房子地面和墙面都是浅灰色调,家具以黑色和木色为主,没有繁复的装饰。俞星塘跟着陈则初上了楼梯,陈则初边上楼边解开领带,走到二楼时,抬手指了指,“这层空着。”
这套别墅是吴秋莲给俩人选的婚房,还没装修完俞星塘就出国了,并表示自己对装修没有意见。
软装完全是陈则初的风格,一眼望去,宽敞清透,却又透着股冷寂。
走到三楼,陈则初带她进到最里面的房间,随手把领带扔在沙发上,解下手表,随意说了句,“这是卧室。”
准确的说,这是陈则初的房间,俞星塘只在这间屋子待过一夜。
如今回来生活,她认为两人还是保持互不干涉的距离比较好。
两人走到楼顶的露台前,没有继续往前,陈则初打开灯,指了指上面,“露台很少用,你想上去的话,让蓉姨打扫打扫。”
俞星塘这会儿对露台并不感兴趣,她问道,“我住哪里合适?”
陈则初转过身,垂眸看她,似乎对她的问题早已有答案,“二楼一层都可以。”
他看向俞星塘,“你看哪间房合适,让蓉姨帮你收拾。家里缺什么了让她去买就好,大件可以找我助理。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说完就下了楼。
俞星塘看着他背影,感觉他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房东,无声笑了笑。
*
蓉姨还等在客厅。
俞星塘挑了间靠里有阳台的屋子,蓉姨给她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又拿来睡衣和洗漱用品,“这是之前放在您跟先生卧室的东西。”
简单收拾之后,蓉姨就离开了。
俞星塘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深黑的夜。
屋子的装修和家具无一不透露着品质,身在其中的人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房间里看不见月亮,只有微弱的光洒在斗柜上。
蓉姨把她结婚那天放在这的物品都拿了过来,俞星塘一眼就看见了最上面的戒指盒。
她从来没戴过。
想到接下来要真正面对婚姻生活了,俞星塘心里五味杂陈。
她跟这个所谓的老公,太过陌生。
*
陈则初给她的感觉,一直很冷漠。
俞星塘父亲俞斌曾是华宇集团的副总兼财务总监,和陈则初父亲陈永安年轻时就认识。
小时候,俞斌常带着女儿到陈家谈工作。
俞星塘第一次见陈则初,是在陈家的家宴上。
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陈则初自然是那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天之骄子。
长辈们打趣着问还是小女孩的俞星塘,
“你则初哥哥考上名校了,要不要让他教教你功课?”
俞星塘看过去,陈则初面色冷淡,置身于喧闹之外,不沾俗世,金丝眼镜下的情绪捉摸不定,拒人千里之外。
她没回答,低下头,吃了块没有滋味的甜点。
那时候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会看到陈则初的光芒,也会看到光芒下的疏离。
后来,陈则初学成回国,在集团基层工作几年,凭能力一步步晋升。
俞星塘大学毕业时,陈则初即将接任总裁的职务。
想和陈家联姻的人很多,据说当时有位集团千金,三天两头约他见面,陈则初很抗拒。
吴秋莲想给他找个知根知底的,在她看来,最合适的就是俞星塘了。
听见两家父母要撮合他们时,俞星塘万分吃惊。
两人相差六岁,也没怎么来往过。
在长辈安排下见了几次面,几乎没有交流。
俞星塘并不想要进入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她打算找机会和父亲谈谈。
谁知道,就在订婚前夕,父亲突然因为财务问题被带走调查。
母亲焦虑症复发,住进医院疗养。
她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无助又孤独。
被吴秋莲接了回去,在陈家住了几个月。
父亲自进华宇集团后,兢兢业业,负责多个大型项目,风头正盛时被带走调查,自然伴随着不少风言风语。
调查的时间比俞星塘想象中漫长。
几个月后,俞斌调查结果没有问题,但他自己主动从华宇集团离职,也退出了董事会。
俞星塘总觉得父亲不是自愿的,尽管他说累了,想退休,她替父亲感到不公。
在他记忆里,父亲总在加班,为了应酬客户曾经喝到胃出血。
陈则初那时候刚上任,对父亲的事至始至终都冷漠平静。
俞星塘几次拦下他询问情况,他都回复一句,“等调查结果。”
两人因此争吵,俞星塘败了下风。
那时候她就明白,资本家的眼里没有什么感情。
哪怕两家人相识多年,交情不浅。
跟陈则初结婚,完全在俞星塘的人生计划之外,她知道陈则初没有太多选择,不是她,就是其他联姻对象。
他不情愿,那她就偏要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