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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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蛮听到声音,从荆棘从中回眸。月光如练,通幽而深邃的林中,陆象行一箭一箭,既稳又准,将那野猪的头、颈、臀,每一个计划之中的部位都射中。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蛮蛮奇异般地不再感到害怕了,那根藏在心里,绷得紧紧的弦,好像骤然地松了。
那野猪吃了痛,发疯起来,扬起四蹄凶神恶煞地撞向陆象行。
陆象行比它更凶神恶煞。
蛮蛮只看到那野猪窜向他时,跳得高高的,用獠牙去刺杀他。
她慌乱间唤了一声:“陆象行!”
接着蛮蛮便似乎看到,那团跳得高高的黑影落在了地上,陆象行的身影快得她根本看不清。
野猪在地面匍匐、挣扎、反击,可拼尽手段,依然奈何男人不得。
陆象行拾起地面的羽箭,屈膝跪住猪蹄,大掌按住野猪的后颈,眼风一凝,将那支箭重重刺进了野猪的颈部。
血液飞溅,再用力一搅,伤口豁开,血涌如泉。
不到片刻,那肥厚凶猛的野猪便一动不动了。
稍等,野猪尸身冷透了,陆象行从地面起身,朝着蛮蛮所在的荆棘丛走去。
冬季的草干,陆象行取下腰间的火石,将她身旁的枯草点燃,火光明明灭灭,一闪一烁照见荆棘从中余悸未消、胸脯激烈起伏的尾云公主。
单薄纤细的身体,衣衫上满是荆棘划破的痕迹,小脸上也被割了两道口子,渗出了细细的血痕。
陆象行迈入荆棘从中,一步,一步,朝着蛮蛮走来。
蛮蛮握着那根打草棍儿,眼珠失去了转动的能力。
直至他来到身旁,接过她的打草棍,扔在了一旁,接着,蛮蛮便双脚离了地。
她被他一只手便扛上了肩。
活像只人形沙包。
“……”
她还在期待被抱着回去呢。
“陆象行,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不蒸馒头争口气,蛮蛮梗着一口气道。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他不来,她今夜是凶多吉少,多半是要填了野猪的肚子。
可怎么能这样认输呀!
陆象行带她出荆棘丛,肩上的尾云公主虽然嘴硬,但行动上并不抗拒,可见,也只是嘴硬罢了。
他微微翘起嘴唇:“我把你丢在地上,你又该骂我了。”
有过一次经验了,他哪里敢丢。
骂他,骂他不是应该的么?
是谁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却又爽约的?
蛮蛮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又中某个熟悉的部位。
陆象行吃了痛,“嘶”一声,蛮蛮则如愿以偿落了地。
离营地不远了,也出了灌木丛,蛮蛮脚下踩着柔软的泥地,睨了他几眼,看到他这一副冷冰冰像块木头的脸孔,心里的委屈愈演愈烈。
终于忍不住,蛮蛮抱住了自己,坐倒在树下,哭了起来。
那哭,还不似小孩儿嚎啕,哭得既隐忍,又委屈,抽抽搭搭的,声音不响,但每一声落在陆象行的耳朵里都宛如雷鸣。
他皱着眉,朝她走了过去,蹲在她身侧。
大掌握住他的皓腕,试图将她的小手从脸颊上挪开,才挪开一条缝隙,她便狠狠甩开他。
陆象行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斟酌片刻,低声道:“我并非刻意耍你,今日你更衣去后,陛下突然鱼服潜行回到长安,秘密召我前去相见。”
蛮蛮哽咽,捂着脸蛋哼哧:“你骗鬼!陛下,陛下好几个月都不在长安!”
“封禅之后,陛下于归途中遇刺……”
陆象行正要继续往下解释,忽想到她尾云公主的身份,刺客身份未明,不宜声张,陆象行抿唇,咽回了那声音。
蛮蛮哼唧着,不愿听他狡辩。
“别编故事,我不信!”
陆象行要拨开她的小手,令她露出眼睛。
谁知只要肌肤相亲,她就剧烈地抵挡,又推又咬。
眼眸红肿,软嗓艰涩。
哭声踉踉跄跄,自舌尖蜿蜒。
陆象行胸口一荡,突生一股冲动,便似有股澎湃的血气支使着他,将她两只柔荑掰开,一低头,炙热的唇便抵住她的芳唇。
蛮蛮瞪大了明眸,像只炸了毛的猫。
陆象行的吻,比起她在营地旁那个跳起来够到的,蜻蜓点水的吻不知激烈了多少倍。
蛮蛮感到自己的舌头仿佛都要被吸到他的嘴里去了。
又烫,又热,心如小鹿乱撞。
眼眸扑扇了两下,睫羽沿着他的鼻梁擦过,如灯笼草的绒毛,触感细腻温婉。
她睁开眼睛,周遭火光隐隐,照着他俊美的面容,高起的眉骨,深邃的双目,挺拔的鼻梁,健康平整的皮肤。
喉结伴随亲吻的深入,上下地滚动,润如玉珠,这绝美的男色,好看到让蛮蛮色令智昏的地步。
小苹的话跃入脑海。
如果带得走,如果能把孩儿的爹打包一并带回尾云国,其实也不错。